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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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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杜子曦的說法,贏了比賽的人不是應該擁有梵光的嗎?為什麼我卻覺得,我離他更遠了呢? 如果摔下馬的人是我,如果受傷的人是我……他一定不會用那種熾熱關切的眼神看我吧?他一定一點都不在乎的吧? 為什麼光是這樣想著……我的心就好像被利刃刺到,疼痛無以復加…… 這下慘了…… 我……喜歡上他了嗎? 這,該怎麼辦才好…… 4. 星辰馬場的醫療室裡。 醫生仔細地替杜子曦檢查過了,她從馬上摔下來的時候右手腕扭傷,短期內會行動不便。 "子曦,還疼嗎?"梵光輕輕扶起杜子曦打了繃帶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問。 "我沒關係的,一點都不疼。"杜子曦含情脈脈地看著梵光的臉,輕聲地說。 "……怎麼忽然變得這麼乖巧?都不像你了。"梵光微怔,輕輕拍了拍杜子曦的頭。 "那匹馬發狂的時候,我死死抓住韁繩……真的以為就要這樣死掉了,再也見不到你了……"杜子曦把頭輕靠在梵光肩膀上,喃喃地說。 梵光以為子曦受了驚嚇,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 "梵光……你知道我的馬術一向不錯……那匹馬居然會突然發狂……你不覺得奇怪嗎?"杜子曦輕輕掙開梵光的懷抱,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的眼睛。 "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我真怕這種事還會有下次,那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這枚髮卡,你應該認得吧?"杜子曦從褲袋裡掏出一枚染了血跡的鑽石髮卡,呈到梵光面前,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表情。 梵光看著那枚映著血色的鑽石髮夾,烏黑的瞳仁驟然收緊。 這種名牌的鑽石髮夾,即使是在聖金,也沒有幾個女生有。分明記得早晨出門的時候,夕煙頭上就別著這樣一隻髮夾。 "這是我跌倒在地上的時候,在那匹棕馬的腳下撿到的……雖然我也不相信夕煙會這樣做,可是……那匹馬為什麼會突然受驚呢?真是怎麼想也想不通……"杜子曦看著面無表情的梵光,喃喃地說。 "也許是一場誤會吧……我想她不至於這樣害我的。"杜子曦搖搖頭說,很大度的樣子。 子曦作勢要收起那枚髮卡,梵光卻忽然把它拿在手裡。凝神看著,瞬間地失神。 他真的不想相信夕煙是那樣的人…… 可是正是因為他對她那一絲好感,他更加容忍不了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梵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答應我,好不好?伯母本來就不喜歡我,又那麼喜歡夕煙,如果知道你為了我跟夕煙吵架的話,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的……"杜子曦滿意地看著眼神陰鬱的梵光,故意勸解他說。 "如果真是她做的,我會讓她付出代價。"梵光把那枚髮卡攥在手裡,冷冷地回答。 5. 夕煙騎馬一路西行。 家裡在這附近有棟別墅,那裡風景很好,每到夏天的時候,門前的湖中就會盛開大片大片的蓮花。那天父親雅興大發,揮毫給那棟別墅取名為"天碧居",取"接天蓮葉無窮碧"之意。 因為父親的生意越來越忙,所以他們一家人已經很久沒來這裡了,夕煙躍身下馬,把玄霜拴在大門口的樹邊。獨自走了進去。 只見房門正中,"天碧居"三個大字已經被人換調,院子裡的擺設也與以前不同了。 "什麼人?"夕煙正滿懷疑惑地往前走,忽然有個嚴厲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夕煙回頭,原來是陳伯。 "大小姐!……你怎麼來了?"陳伯看見夕煙,愣了一下,隨即由衷地笑笑。 這個大小姐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待人有禮貌又善解人意,所有人都很喜歡她。可是,看起來她還不知道吧…… "陳伯,您身體還好吧?我很久沒來這裡了,正好來到附近,就過來看看。"夕煙笑著迎過去。 "這裡的擺設為什麼不一樣了?'天碧居'三個字也被拿掉了?是爸爸的意思嗎?"夕煙一臉清澈地問。 看她這個樣子……陳伯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大小姐……老爺沒有告訴你嗎?……這裡已經賣掉了。"陳伯歎口氣,搖著頭說。 "賣掉了?"夕煙重重一愣。為什麼從來沒聽爸爸提過呢? "……'天碧居'現在的主人是淩氏集團的鄭董事……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只是聽他們說,有股東要退股,老爺沒有資金還給他,就把這裡拿來抵債了……" 夕煙怔住。 淩氏集團……到底面臨著多大的困難?以至於父親要拿私人財產出來抵債? "大小姐,也許這些事老爺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沒告訴你吧……如果你喜歡,這裡沒人的時候你還可以過來玩……" "謝謝陳伯,這裡空氣比較潮濕,注意身體……我先走了。"夕煙關切地說,禮貌地笑笑,轉身離去。 婚約……淩氏……還有梵光。 這所有的一切,在夕煙腦中亂成一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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