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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那！第一名！"寧魚被嚇倒了。 　　"對！所以你以後找不到工作的話，可以找我嘛。我不介意養個小笨蛋。"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果然啊，因果有報！果然啊，事情一直沒有改變過，上帝不曾眷顧過她。她還是一樣笨，正名理所當然就是一樣的聰明。 　　寧魚垮下臉，唉聲歎氣："為什麼你要那麼聰明，我要那麼笨啊。上帝造人的時候為什麼這麼偏心。我一定是他睡覺的時候造的。"她把怨氣全部都發洩到西米露上，一碗西米露轉瞬就被她幹得精光。 　　大手牽小手，鄭正名牽她手，兩個人走出甜點店，在越大大大的草坪上慢慢散步。 　　韌韌的草帶著淡淡的清香，微風將草香送出好遠。甯魚和鄭正名並肩而坐，後來又變成躺下，一起看著天空。白雲大團大團的，像極了天上的棉花糖。不知名的昆蟲在耳邊奏曲。好像一場夢。 　　寧魚微微側頭，更清楚的看到鄭正名好看的側面。他的眼睛微微合起。 　　她慌忙叫著正名，但是正名不應她，她看看正名，發現正名的眼睛溫柔地閉著，嘴角還有淺淺的笑意，是天使一樣的睡顏。 　　正名……難道正名又睡著了？ 　　寧魚慌忙搖著他："正名！正名！快醒過來啊。正名……難道你又要丟下我嗎？"他不應不應。寧魚急得快要哭了，她也真的哭了，淚水滴落下來。 　　正名帶著歉意的眼睛卻睜開了，他抹幹她的淚水，溫柔地笑著。 　　"討厭！"醒悟過來了，正名是在開玩笑，寧魚慌忙抹幹自己的淚水。"剛剛突然覺得好不容易回來的幸福好象都不是真的了。我真怕你又在哪一天睡過去，然後只剩下我一個人哭哭啼啼。" 　　"對不起啊。以後我再也不敢開這種玩笑了。今天是愚人節嘛。記得以前都是你愚弄我，以前有一次，你把牙膏作成夾心餅乾，還騙我說做得有多麼認真，逼得我必須全部吃完。所以我想小小報復一下。但是，小魚，以後我不敢啦。"沒辦法，這麼久不見她，偶爾還會想把空了幾年的快樂全部找回來，他最喜歡看她發現被整後吹鬍子瞪眼的可愛表情。"好啦。現在閉上眼睛吧。" 　　"不要。"甯魚突然陷入了莫名的緊張中，好害怕他又睜不開眼睛了。 　　還好鄭正名睜開了眼睛，寵溺地揉亂她的頭髮："笨蛋。午睡是個好習慣。高三睡覺時間少，所以我才困死了。"像是察覺到她的擔心，他再次重複不知道說了幾百遍的 　　.誓言，"我絕對絕對不會再丟下你了。" 　　他蒙住她的眼睛，湊在她耳邊說："睡覺！免得瀟瀟又跟我告狀說，你上課的時候在睡覺。" 　　她安心了，放心地枕在他的臂彎了，淺淺入睡。 　　…… 　　很像一個童話，除了…… 　　路過草場的李瀟瀟和李斯特停下來，好笑地看著地上睡得正酣的她們。 　　"說實話，哥，正名真不應該相信寧魚，在大庭廣眾下這麼丟臉。" 　　"是。"李斯特也忍不住笑意，"他大概不知道小魚的睡相這麼不好吧。" 　　"我想他不知道。"李瀟瀟像是痛惜一樣地禱告一聲。 　　原因就是，寧魚已經從開始規規矩矩的睡相演變成像八爪章魚一樣死死地纏著鄭正名，仔細聽，還有女孩兒細細的呼聲。 　　李斯特阻止了李瀟瀟開始翻數碼相機的動作，拉著她就要走。"走啦。" 　　行人紛紛對一個少女側目，其實她愛笑的眼睛還蠻可愛，燦爛的笑容還好，她周身洋溢的幸福感也沒錯，只是，這傢伙太誇張了。行人的腦門旁邊全部都落下三條納悶的分隔號。 　　"葉老師好。"一聲響亮的打招呼打斷正在上課的葉老師，他不滿地看看教室門口那個遲到還一臉陽光的寧魚，沉下臉。 　　"請不要打斷我上課。" 　　寧魚摸摸頭，換上更陽光的笑臉，聲音很大很有誠意："那麼各位同學，對不起。"說完，她歡快地一步走三步跳地走到教室裡唯一空著的位置，對旁邊一臉冰霜的歐澤煬揮手致意："煬。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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