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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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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知道,蟲蟲除了變石頭外什麼也不會,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一切都是本能的反應!她在這兒趴得手腳發麻,可樓上那二位似乎聊興正濃,於是向來沒有耐心的她試圖再度溜走。 我滾!我滾! 她感覺連連看的牽制力放鬆了,心中大喜,祈禱這兩個魔頭不要注意到她,豈不知從一開始她的行蹤就全落到了人家的眼裡。她在那兒玩獅子滾繡球,樓上兩名魔道的男性觀眾看得津津有味。 「你在幹什麼?」西貝柳絲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 蟲蟲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還好她自欺欺人慣了,還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希望是自己聽錯了。事實上她也確實聽錯了,因為西貝柳絲正瞪大眼睛,驚奇地看著花四海。 「你鬧什麼?」花四海被他盯得發毛,微側過頭瞪回去。 「不是。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西貝柳絲的驚奇不像是裝出來的,「我們認識這麼久,你從沒做過這樣的事,你——你居然——在微笑。老天啊,原來你會笑。」 「我會笑有什麼奇怪,明明是那個丫頭好笑!」花四海不小心洩露了情緒,不禁有點惱火。 蟲蟲在一旁聽得真切,不明白他們口中的丫頭是指誰,四處一望,就見空曠的花廳內就只有三個人了,而她是唯一的女性,她大驚之下低頭瞧瞧自己,果然見自己的四肢著地,正在向角門的方向匍匐前進。 原來是她逗得那個大冰塊笑。也許他們早就識破她的初級障眼法了,居然這麼惡劣裝不知道,看她在做滑稽表演。太過分了,居然沒買票! 想到這兒,她乾脆站起來,慢慢撣了撣身上的土,「兩位魔爺見笑了,小女子就先謝過柳大官人賜的雅仙居。如果沒什麼事,二位請速速離開,我準備把這兒改成書院,廟小,招待不起兩尊邪神。」 「我就說她有趣吧。」西貝柳絲笑道,顯然是對花四海說的。 蟲蟲在說話的時候,早就把所有的力量全灌注在雙腿上,那兩個魔頭一說話,她感覺時機已到,撒腿就往角門跑。門外是一片假山,她貓起腰來走,他們不一定找得到她,如果能和二師兄他們及時聯繫上,到時候飛到天上,就算兩個大魔頭追上來,好歹緩衝也大一點,勝於在這兒讓人甕中捉鼈。 見蟲蟲玩聲東擊西這一套,花四海一拍欄杆,飄然而下,左手虛空一抓,已經一腳跨過門檻的蟲蟲只感覺有一股極大的力量吸住了她,使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去,落到一個人的胸前。 和花四海距離如此之近,才感覺他分外高大,她不算矮,可是頭才勉強到他的肩膀,他寬闊胸膛所帶來的壓迫力更讓她整個人都沐浴在他的陰影中。 她抬起腳,用力踩向花四海的腳,同時手肘向後猛撞。這是她學習的防狼術,相當有效,可當她正後悔自己穿的不是細高跟鞋的時候,卻感覺腳和手全落了空,反而是花四海的右手攔了過來,最可惡的是——他,他居然摸到了她的小乳豬! 奶奶的,她精心養了二十六年的小乳豬,一直等著奉獻給自己的真命天子,居然給這大魔頭先下手為強了?! 更可恨的是,她的小乳豬被喂得胖胖的,手感一定很好,這魔頭卻沒有色相流露,而且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她沒有女性魅力?這也太——太傷人自尊了! 哼,絕對不能吃虧! 蟲蟲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半轉過身體,也去抓花四海的胸部,心想大家互摸一下,也算公平。 花四海沒有料到這天門派的初級弟子居然來這一套,一時沒有躲開,眼見蟲蟲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左邊衣襟,然後聽她「啊」的慘叫一聲。 花四海心念一動,鬆開了手。 就見蟲蟲右手掌心破了一個小血洞,沒有穿透手掌,但汩汩流出了一股鮮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她疼得直跳腳,一邊跳一邊罵:「死魔頭,你居然暗箭傷人,卑鄙無恥、以小欺大、以男欺女、以強淩弱、欺男霸女、下流可惡、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萬惡滔天、窮凶極惡、惡貫滿盈——」 看她掛了一臉的淚水,兇惡又可憐地瞪著他,無數形容詞滔滔不絕,花四海第二次覺得好笑,同時感到非常意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衣襟,見那條紐襻兒正由紅變粉,最後又歸於銀色。 這丫頭是什麼人?明明是天門派法力最低微的弟子,卻拔得出卻邪劍,傷了他的鎖麟龍,現在又讓他的水心襻吸血。水心襻長年沉睡,從來不傷人的,為什麼會咬傷她? 這一切只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正當蟲蟲還在哭的時候,西貝柳絲也飄然而下,輕笑道:「唉,要憐香惜玉啊。蟲姑娘,你那位表兄呢?怎麼不出來聊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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