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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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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蟲嚇得「啪嘰」一聲臥倒,反應這叫一個迅速,動作這叫一個靈敏,技術分和藝術分都是十分。可是當她正暗自慶倖安全上壘之際,卻發現眼前全是腳丫子,再抬頭看,所有的人都站著沒動,還神色古怪地望著她,有的已經忍俊不禁,另一邊更傳來西師叔的哈哈大笑聲。 「你這丫頭真是有趣。」西師叔半敞的胸膛上有一塊巴掌大的黑,周圍迅速鼓起了一圈水泡,唇邊還有血跡湧出,顯然被擊中後受了不輕的傷,但蟲蟲的滑稽舉動顯然成了他的止痛藥,「你不知道劍氣可以隨心控制,會自動躲避物體和他人,只擊中想教訓的人嗎?」他微笑,眼睛亮晶晶的。 好丟人啊!蟲蟲趴在地上不起來,恨不得把腦袋鑽進地縫裡。以後她一定要學習土遁術,這樣將來她再做了什麼糗事,可以學習烏龜和鴕鳥。 本來是師父教訓師叔,結果成了大家看她耍猴戲。連那位最文雅的刀朗師叔和一直閉目的桃花師叔都不禁莞爾了,可見自己這一回有多麼可笑。再看師父,他眉頭皺得死緊,不僅一點不覺得好笑,還好像在責怪她丟了鈞天的臉似的,恐怕對自己的惡感更甚了。要說也是的,大家在嚴肅地議事,還在激烈地爭論,她卻上演這麼一出,正經的會場氣氛全破壞了。 就見師父一揚手,打出第二記指劍之氣。蟲蟲心想完了,一定是要懲罰她了,那劍氣像是火燒一樣,看西師叔的胸口都燒糊了,如果打到她的咪咪上,小乳豬變成烤乳豬,那可太難看了,再說還不疼死啊! 「啪」的一聲,指劍之氣打到了一根石柱上,顯然白沉香雖然氣極了,卻又捨不得打師弟,又怕一下打死了毫無法術根基的蟲蟲,只得打柱子洩憤。眾人看出掌門動了真火,也都覺得這樣嘻嘻哈哈的太不嚴肅了,連忙整理心情,重新站好。 哈大叔走上來,把蟲蟲扶起。 「蒼穹,你來自領責罰吧!」白沉香平靜心緒,對著這個讓他頭疼的師弟說。 蒼穹對此一點也不意外,倒是覺得不能再看這個古怪的丫頭耍寶比較遺憾,上前走了兩步,單膝跪地。 「罰你到後山的昆吾連天洞第九重面壁,期限未定,不准踏出洞口半步,把乾坤碎玉壺交上來。」蒼穹應了一下,並沒有爭辯,似乎這是家常便飯了,只是有點捨不得那個黃銅酒壺的樣子。 白沉香伸手虛空一抓,那酒壺就從蒼穹手中到了他的手裡。蟲蟲在一邊看著,心裡盤算著以後把身上的東西都拴上一根帶子,免得被師父竊取。 「掌門師弟,這樣處罰,太輕了吧?」那位和蒼穹爭執的師伯道。 白沉香沒有說話,只擺了擺手,那位師伯就不說話了,可見白沉香在天門派中是極有權威的。蟲蟲看著西師叔蒼穹的背影,她忽然有些可憐這位狂狷不羈的師叔,他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結果就要被罰面壁,不過師父看來也徇私了,否則西師叔喝酒誤事,絕不可能只罰面壁這麼輕。 「花四海沒有搜他們的身吧?」白沉香把話題導正。 「回師父,那魔頭沒有來得及。他才殺害了——文師兄,我們就趕到了。」帝乙說起當時的事還是有點愴然,天門派不算很大的門派,師兄弟間相親相愛,這樣相處了百年,儘管他們一心修仙,看開了生死,畢竟不能無情的。 「如果師兄問的是前因後果鏡,我已經拿到了。」刀朗道,「這是本派的至寶,不能遺失,所以我一到山腳,就從文師兄身上取了下來。」 「嗯,還是刀朗你細心,這樣我就放心了。」白沉香面容沉重地點點頭,「爭執無益,現在我們就看一下前因後果鏡怎麼說,看看這魔頭為什麼要與我天門派為敵。桃花,你來吧。」 北師叔桃花一拱手,走到東師叔刀朗面前,從他手裡拿過來一塊通體漆黑的墨玉。那墨玉是一個圈圈的形狀,只有指甲蓋大小,被穿在一條明黃的繩子上,怎麼看也不是個鏡子,倒像個在地攤上買的裝飾吊墜。 蟲蟲眼見桃花師叔緩步走到師父的石椅之後,把那吊墜恭恭敬敬地放在椅後的台案上,之後又走到台案後,面對著大片空蕩蕩的石牆站著,像是發愣,又像是禱告念咒,不禁分外好奇。 「哈大叔,這個前因後果鏡是什麼東西?」哈大叔自從扶起她後,就一直站得離她不遠,這會兒她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桃花師叔身上,偷偷湊過去問。 「前因後果鏡是天門派開派祖師的師弟,也就是師叔祖造的。」哈大叔耐心地解釋,「寶鏡的名字非常長,簡稱為前因後果鏡。」 「名字真的很長,我聽大師兄說過一次原名,非常難記。」他們的說話聲引來了八師弟尚黃乙的注意,多事地湊過來說,「原名叫做『欲知前世因,欲知後世果,看我集天地之靈氣,采萬物之精華的原原本本、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萬試萬靈、不靈不要錢、通天徹地、事無巨細反應鏡』。」八師弟一口氣說出這個名字,然後才長出了一口氣,誇張的樣子讓蟲蟲對他又有了幾分親近之感。再說被一個事實上兩百歲,但外表像十六歲的人叫做師姐,那滋味還不是一般的蓋啊! 「真的是長得變態啊!看來這位師叔祖也是個搞怪的。」蟲蟲歎了一句,直恨為什麼沒有穿越到那個年代,好與這位老頑童好好交流一下。 「變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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