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盛夏流年朝朝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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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把臉,重重地吸了口氣,正眼看著方予可:「你去外面坐著去。我的廚藝你是知道的。做好吃白麵的準備吧。」還好,我的語音正常,平穩有力,沒有破綻。方予可卻甜甜地來一句:「沒關係,你做的菜我都愛吃。」我心一抽一抽的。神哪,他被誰附身了是不是?這明明不是他本人好不好?以前那個尖嘴利牙以嘲笑我為樂的方予可呢?番茄炒雞蛋一如既往地難吃。鑒於方予可這麼實誠地表達過我做什麼他都愛吃的心意,我特意將所有的番茄炒雞蛋都扣在他的碗裡。我不餓,喝個湯就行。方予可一點也不反抗,就這麼乖乖地坐在我對面,也不說話,低著頭默默吃面。 我偷偷地打量他。一切都沒變。拿筷子還是執著地只用大拇指和食指,吃面還是不緊不慢地跟吃義大利面一般卷著叉子吃。只是臉有些瘦了,下巴尖了不少,擁抱的時候容易磕著我的肩……想到這裡,不禁有些臉紅,把自己的頭也埋進碗裡,大口大口地喝湯。方予可揚起頭,笑著看我喝湯。這已經是今天方予可N+1次對我笑了。要命的是,每次笑得這麼得瑟又**,害我都不好發作,只好當做沒看見,繼續喝湯。可是再喝下去,我都要成氣球了……終於沒法忍了,抬眼卻碰上他直直的發燙的眼神,又心慌地移開。根據我多年的言情小說的理論指導,這種眼神叫做勾引和調戲。我不是一個有胸無腦的女人。我沒有胸,也沒有腦子……所以,我又一次思維混亂,咬著筷子瞥牆角。方予可笑出聲來:「白癡,牆角那裡有老鼠是不是?你都看了五分鐘了,即便有老鼠,它們都要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了。」我拔下嘴裡的筷子,瞪著他:「那你盯了我這麼久,你怎麼不想想我會不會不好意思啊?」 方予可身體靠著椅背,呢喃道:「因為我曾經以為我們再也不能這樣在一起吃飯了。我怕你像上次一樣,跟我說你飽了,不吃了,扭頭就跑了,跑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我看向他,等著他把話說完。這個我愛的人正在告訴我,他害怕我離去,正如我害怕他離去一樣。方予可接著說:「白癡,憑什麼就以為我不告訴你出國的事情,就要認定我要偷偷溜走。要是人溜走,心也能隨著一起溜走,我早就走了。你這個傢伙太讓我煩了,比任何難題都讓我為難。你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總這麼愛折騰事情,總這麼隨心所欲,我不能束縛你,又不想讓你跑太遠。對你太好怕你煩躁,對你不好又怕你喜歡別人。你居然還能跟我說,你缺乏安全感?你這傢伙明明自己就是個小火箭,還反過來埋怨我,說我不是了。」摸了摸我的碎發,方予可收拾著碗筷進了廚房。我尾隨進去,我喜歡聽他說話,聽他的患得患失,聽他的舉足輕重,聽他抱怨我。 貌似,呃,這個人的愛比我愛他更多。水龍頭打開。細細的水漫過鍋碗,污垢便浮了起來。方予可溫暖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個出國的事情不跟你說,是怕你多想。我父母好幾年前就有移民的打算了。今年他們跟我提移民的事情,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我想如果我要移民過去,就要把你也帶過去。可是你不好好學英語,我看著著急。想讓你認真學英語,你總是鬧。你本來不喜歡這些東西,我逼你這麼做,讓你討厭我了。我以為你跟網友見面,是不是打算離開我了,所以你才會給我發短信讓我分手,還正兒八經地見面說分手。本來我想跟你說出國的事情,你卻那麼蠻橫地說分手,知不知道很傷感情啊?」我嘀咕道:「都要分手了還追求傷不傷感情啊?有感情還分個屁?」方予可虎著臉說:「那你為什麼要分手?」嘿,車軲轆話你就來回繞吧你。我給他遞了塊毛巾,看著他把長長的手指擦乾:「那你兩小時前不是跑來跟我說,你要出國了?」「你不理我,我幫我父母先移民過去怎麼不行了。我難道不能去散個心,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東西晾一晾不行嗎?你倒好,很開心地和別人唱歌去了。你還讓我摸著良心說,你自己的良心呢?」 嘿,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不是?我嚷著:「你還不是去唱歌了?」 「有你那邊花色多嗎?我這邊清一色的男性,你的呢?我進你們房間的時候,你捧著那個王一莫的臉幹嘛?」「呃……親親……玩遊戲玩輸了。」我連忙解釋。這個解釋貌似讓方予可很不高興,臉上烏雲籠罩,一副山雨欲來之勢:「周林林,我警告你,你以後再玩這遊戲,我對你不客氣,直接把你抓來關禁閉!」「我好怕怕……」我拍著胸,擺出驚恐的表情,眨著眼睛挑釁他。這下好了,徹底把方予可點燃了,瞪著眼睛看我。我嘿嘿地笑,雙手放在額頭兩側做鬥牛,吐著舌頭看他。很幼稚但很好玩。 方予可忽然狡黠地拉著我的手:「不相信是不是?執行過一次就相信了。」說完就拉著我進房間。靠,不是真的關禁閉吧?我們這個國家是有法可循的,你這樣叫非法拘禁…… 方予可把我一手甩到床上,笑著解自己衣服的扣子。我看著他才反應過來,這明明是調戲良家婦女前的公子哥那猥瑣的笑。我咬著舌頭說:「黃予口,你別過乃,不然偶就咬石自盡。」方予可不慌不忙地說:「你咬自己的舌頭,不如咬我的。」「嘶……」我倒吸氣,這傢伙不是猥瑣,是特別的猥瑣。方予可的衣服已經解開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呃,還有胸肌,還有腹肌…… 沒關係沒關係,就當他游泳去。鎮定鎮定,不能流鼻血。我繼續和他談判:「方予可你要冷靜。衝動是魔鬼……」方予可笑著說:「我本來就是魔鬼,你當你的天使就可以了。」我只好舉小白旗投降:「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誰也不親了行不行?」方予可卻是搖搖頭:「不行,你還得親我呢……」方予可在床上真是條十足的色狼。我嚴重懷疑以前我勾引他的時候他是裝的正人君子,現在發騷發成這樣,實在讓我意外。他橫臥在我的身上,將我當做一個實用的軟墊,看著我低笑,瞳孔裡有我的倒影。我中蠱了,臉開始有些發燙。我拿手指戳了戳他光潔的皮膚,乾笑著打哈哈:「皮膚這麼好,用什麼洗面乳啊?給我用一用。」方予可特別認真地看著我:「清水洗臉,隔幾天用須後水刮鬍子,你要麼?」 呵呵,好好笑哦………我尷尬地看著他,腦子裡上萬次盤算:侃神啊侃神,你趕緊想出點話題來,不然就出大事了。 方予可大大方方地繼續趴著,把頭埋在我的耳朵旁。我覺得這個姿勢很容易走火,把腦袋往旁邊側了側,離他幾公分遠。他卻執著地湊過來,倒是沒什麼行動,只是把腦袋靠在我的腦袋旁。我聞到了他發間的檸檬香,清新淡然,甚得我心。這樣沉默地靠了10分鐘,我懷疑自己會不會把他壓扁。尤其是我那微乎其微,快要沒立體效果的胸似乎要被壓成點綴了。我蜷著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位置,想喘口氣,不料耳朵邊傳來方予可的聲音:「白癡,不要動。」 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嗎?我偏動。方予可的瓷白的臉漲得有些紅,使勁揉揉我的頭,歎了口氣:「真是白癡。走火你負責。」說著便將我的手覆在他的下身。呃,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場壯舉……呃,壯舉……我的臉燙得,在微波爐打了好幾圈了呦……方予可在我耳邊輕聲說:「那天我喝了酒,這麼對你的時候,你怕不怕,慌不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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