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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若隱,你真是的!那李朦對你可是真心的,她主動向你表白,那對於一個文靜的女孩來說,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從那天開始,她就一直沒有快樂過,整天悶悶不樂的。你不懂得珍惜,事實上,你真的沒有感情,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安史亂照樣還是以"不是男人"來刺激我。

  我被他的一番話數落的面紅耳赤,無言以對。我想為自己辯白,卻不知如何爭辯,無從開口。我怔怔地望著安史亂,像一個犯了罪的囚徒在聽憑法官的宣判。我覺得自己狼狽極了。但事實情況是,我真的不知好歹地傷害了李朦。可是我除了這樣做外,我還能有什麼更好的做法!我無法強迫自己去喜歡她。

  但我從安史亂和歐陽夢寒的話中瞭解到,李朦把自己的心關了起來,把快樂藏了起來,什麼社團活動也懶得參加,周遭的一切對她來講都變成了外界,和她不相關的世界!這讓我感到如殺了人一般的異常難受。

  但難受歸難受,日子還是這樣過著,除了上課和寫作外,剩下的便全是無聊。洪水和他女朋友又和好如初了,深夜的時候還沒完沒了地煲電話粥,寢室裡的那部電話機成了他的專用了。可是安史亂和歐陽夢寒吵了一架,原因我不是特別瞭解,只知道好像是由另外一個男生引起的。

  和歐陽夢寒吵開後,安史亂才又想到了我。空餘時間就和我在一起。

  "女人真難捉摸,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真想殺了她!"安史亂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說。手指間的香煙已經快燃到皮肉上,他也毫無感覺。

  "你有聽說過一句話嗎?說愛情是女人的全部,但只是男人的一部分。作為一個人,你說能不珍惜和重視自己的全部嗎?所以,女人總是會懷疑許許多多的東西。"我笑了,說。

  "也許吧!"他說,"可是女人變得也太快了。可能前一分鐘躺在你懷裡說著動聽溫柔的話,很有可能後一分鐘就和你翻臉了。而且女人總喜歡問男人愛不愛她,真是無聊的廢話!" 他這才感到了灼燒的疼痛,快速甩掉了煙頭。

  "記住了,女人往往是口是心非的。而且只要是女人,都會不厭其煩地問你愛不愛她的。這已經成為定律了,我不相信你這個愛情高手連這個規律也會不知道!"我說。

  "原來你挺懂的。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安史亂搗著我的腦袋說,"我敢說,要是你捲入到一場愛情當中去,你肯定是一個浪漫得不得了的人!"

  我笑了,但又有點信了。

  "真不知道我和夢寒還有沒有可能……"安史亂希望中帶了遺憾地說。

  "道個歉不就好了!哄哄她。"我笑著為他出主意。

  "道歉?哈,真是笑話!"他給了一個不以為然的笑,說,"如此一來我不是在她面前失去了男人的尊嚴?"

  "尊嚴?有那麼嚴重嗎?"我覺得很是可笑。難道尊嚴就是在一聲簡單的"對不起"中那麼容易喪失的嗎?

  "看來你是相當幼稚相當天真的!"安史亂邊說邊燃起了一支新煙,"我就這樣認為!而男人一旦在女人面前失去了尊嚴那就會變得一文不值,那麼一來愛與被愛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我在他的話音裡愣住了,像理虧似的說不出話來。

  有一次週末我們去市里的時候,我們很意外地碰到了越曉過。

  老同學見面自是十分親切。我發現才那麼幾個月沒見,越曉過變得更加成熟了,染了一頭的黃頭髮,穿著奇裝異服,有著明星特有的氣質。

  "你還好吧,在明星製造班裡?"安史亂拍著越曉過的肩膀,問。

  越曉過聳著肩膀,吐著舌頭,很無所謂的樣子:"好著呢,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笑了,問:"怎麼,難道不好?"

  "好個屁啊!"越曉過忿忿然地說,"整天就是練說話、練動作。當時說是能擇優參與電影拍攝,我還以為能弄個主角什麼的,可誰知是去充當一個群眾性質的演員,真是晦氣!"

  "慢慢來啊,一步一步走向成功,到時出名了可別忘了我們啊!"安史亂說。

  "你們還好吧!你們是在這裡上大學?"談過了他,他開始說起我們來。

  "挺好的。是的,在這上學呢!你呢,在這裡幹什麼啊?"我說。

  "我自己偷偷找了這個省的一家影視公司,想來當簽約演員,今天來看看。"

  在大冬天站在大街上說話確實不好受,我們進了附近的一家小飯館,是安史亂請的客。從不會喝酒的我,也喝了好幾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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