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誰(22)_月若羽

二十二

　　雪衣，在騙她……

　　而冷雪衣還在笑著，笑著看著她。

　　為什麼，他還笑得出來？

　　鬱沁怔怔地看著雪衣和葉蝶挽在一起的手，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哭。

　　「雪衣……你們……」鬱沁的聲音有些破碎，有些淩亂。

　　「呵……這下被發現了，怎麼辦？」葉蝶故意聳聳肩，幸災樂禍。

　　雪衣沒有動，只是輕輕地推開了葉蝶的手，沒有說話。

　　說話啊，解釋啊……鬱沁在心裡喊著，為什麼雪衣什麼都不做，為什麼他用這麼清冷的眼神看著自己？

　　鬱沁幾乎崩潰了。

　　他不說話，是承認了嗎？

　　她美麗的大眼睛，開始佈滿濛濛的水汽。

　　「唉……」葉蝶瞄瞄雪衣，看看鬱沁，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們糾纏的目光，她突然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她喜歡冷雪衣，她也承認是她主動的。

　　可是冷雪衣並沒有拒絕，對她的態度始終淡淡的，不溫不火。

　　要怪，只能怪眼前的小丫頭單純。

　　愛情也是戰場，誰讓她掉以輕心？

　　輸了，傷心也是活該。

　　可是冷雪衣的表現卻讓葉蝶並不滿意。

　　她是個爽朗的女人，喜歡明著來，要搶也搶得光明正大。可是雪衣的態度，她聰明地猜到了什麼，他要利用自己來打擊這個女孩子嗎？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蝶眼珠一轉，鬆開了纏著雪衣的手，推了推雪衣。

　　她是喜歡他，可是並不喜歡做傀儡。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她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利用。

　　冷雪衣的態度值得玩味。

　　「你是鬱沁吧？我叫葉蝶，雪衣的搭檔。不好意思，我剛跟雪衣開玩笑呢。不好意思，你也別生他的氣，他這個人不擅長解釋，你知道的。」葉蝶揚揚眉，笑得嫵媚，「好了好了，別哭，我把他還給你。喏，你們好好玩吧，我走了，拜。」

　　她瀟灑地離去。

　　經過鬱沁的身邊，鬱沁猛地抖了一下。

　　葉蝶身上的香味，就和那天她從冷雪衣身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鬱沁顫了顫，臉色更加蒼白。

　　這要怎麼欺騙自己說，一切不過是幻覺？

　　雪衣，雪衣，為何我們之間要變成這樣？

　　「走，我們去吃飯吧。」冷雪衣的眼神平靜，仿佛什麼也沒發生。只是那忽而幽暗忽而閃光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他到底在算計著什麼？

　　鬱沁愣愣地被雪衣拉著走，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怎麼可以做到這麼平靜？至少他該對她說些什麼……比如，那個女孩子是誰，為什麼他們這麼親密……

　　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說？

　　「雪衣……」鬱沁頓住了，不再跟著雪衣的腳步前進，忽然發現這些日子，她一直都跟隨著雪衣的腳步前進，已經忘了自己的路要怎麼走。

　　「嗯？」雪衣笑得明媚，卻沒有解釋的打算。

　　「你不打算給我解釋嗎？」鬱沁一字一句地問。

　　「呵……」雪衣笑了，他的笑容在她眼裡，有些縹緲，有些陌生，仿佛不真實的一般，「解釋什麼？鬱沁，你說過會相信我的，不是嗎？」

　　他的口氣，有些輕佻。

　　「可是，我都已經看見了，你還要我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嗎？」鬱沁低下頭，心痛得幾乎碎了。

　　這個人真的是她認識的，深愛的那個溫柔的冷雪衣嗎？

　　為何他的面容如此陌生？如此虛假？仿佛，只是一個披著冷雪衣外殼的陌生人而已！

　　「葉蝶已經說過了，不是嗎？郁沁，如果不信任我的話，你可以……」

　　「可以什麼？可以分手？」鬱沁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下，「對你而言我是什麼？雪衣，我愛你啊，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我無法阻止別的女人愛上我。」冷雪衣的笑容冰冷，「你也看見了，我並沒有回應她。如果你要因此覺得我對不起你的話，我無話可說。」

　　甩開鬱沁的手，冷雪衣轉身就走，在鬱沁看不到的地方，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難過吧，難過吧！越難過，越好！

　　雪衣的眼神，好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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