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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對,就是他!我特喜歡,從小就崇拜他,太迷人了,我愛死他了!"班步很是花癡的模樣。

  "呵呵,我不喜歡,我喜歡帶痣的。"

  "帶痣的?"班步沒明白她的話。

  "張智霖!張林,不帶』智』。"

  "啊?沈悅你太可愛了。"

  "班步,你最近心情怎麼這麼好啊?說,是不是紅杏出牆了?"沈悅依舊不緊不慢地說。

  "得了,沒有啊,說來複雜……"

  一個晚上,班步把為什麼要出國,怎麼出的國,誰是樂北、邵林,怎麼認識的王蕭冉、大款,像講故事一樣告訴了沈悅。她認為沈悅是個懂得傾聽的女孩。與樂北不同,她可以清晰地算清KTV當晚的帳目,她無須班步隨身的小本本,也可以清晰地記住今天安排好的事情,然後按部就班地完成。她並不聰明絕頂,但踏踏實實。不需要她說話的時候,她會靜靜聆聽,該說話的時候,她會滔滔不絕。

  整個晚上,大廳就一桌客人在唱歌,包房也只開了一間,客人喝了很多酒,紅的、白的、啤的,一樣沒少。快兩點鐘,班步還如癡如醉地給沈悅講著自己的故事。包房服務燈亮起,班步趕忙跑過去,敲開門一看,完了,又是一個晚歸之夜。有個客人吐了一地,打掃完也得一個小時後。結帳後,關上大門,兩個人忙著收拾。

  "沈悅,你收拾大廳,我去掃包房吐的那些東西。"班步習慣性地分配著。

  "我去打掃包房吧。"沈悅搶著班步手裡的吸水器。

  "沒事,我來吧。"

  兩個人爭著搶吸水器,班步的手不小心被沈悅抓了兩道兒,然後兩人看著對方大笑起來。

  "咱倆太逗了,沈悅,你知道嗎?在北京,量販式KTV都有專人給打掃房間。"

  "行了,忘了你的北京吧。還是讓我來吧。"沈悅搶著說。

  "哎呀,行了,別搶了,我還沒幹活兒呢,就受傷了,你的手也太厲害了。"班步說著拖著吸水機去了包房。

  一進門,一股異味便撲鼻而來,滿是紅酒、白酒、啤酒摻雜胃液的味道,地毯上的殘渣還混合著昨日的晚餐,看形狀似麵條,紅紅的一大攤,這讓班步幾乎吐出來,她屏住呼吸,用笤帚和簸箕掃著。一口氣用完,就出門換氣,再繼續。最後把清潔水撒在地毯上,拿來吸水機抽水,收拾酒瓶、杯子,打掃乾淨後,關上了燈。看沈悅不在大廳,便直奔男洗手間,正看見她臉對著馬桶賣力地擦呢。

  "這人真是到處留情啊。"

  "班步,你別噁心人,包房都吐成那樣了,廁所就更不用說了。"沈悅邊說邊吭哧吭哧地擦著。

  "啊!你怎麼不戴手套啊?"班步大叫。

  "好像沒有了。"

  "你就這樣用你赤裸裸的雙手與他吐出的殘餘剩飯接觸啊?"

  "班步你可真夠討厭的,別再添油加醋的噁心我了!哎?我就不怕,就不怕。"

  班步齜牙咧嘴,在男廁所幫這樣一位吃苦耐勞的乾瘦女孩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

  "大功告成!明天,我們又有一個良好的聊天環境了!"班步得意洋洋地說。

  "班步,我嚴重地發現,你的王蕭冉確實可以成為你情緒的催化劑,這和你自己估計的沒有偏差!"

  "現在是夜裡3點25分,少廢話,回家!"班步看著表,對剛才的話不置可否。

  "他們都走了,今天怎麼回?"

  "去網吧部看看。"

  情況不樂觀,沒有熟識的客人,要是等網管下班,那得早上了。兩人正發愁,有個男孩從外面走了進來。

  "KTV怎麼關了?"男孩風風火火地說。

  "我們兩點就關門了。"

  "哦,我是剛才來唱歌的,我手機好像落在包房裡了。"

  "手機?我剛收拾的包房啊,沒看到有手機。"班步使勁地回想。

  "我剛把醉了的那哥們兒送回去,就發現手機找不到了,應該就在包房裡。回來的路上一直打,沒人接。"

  "我剛才確實沒聽見有手機響啊。"

  "要不然去看一下吧。"沈悅插話。

  三個人來到包房,一開門,刺鼻的氣味洶湧而來。

  男孩一下捂上鼻子說:"太噁心了,這哥們兒,不能喝還逞能。"嘟嘟囔囔地到處找,沒有找到。

  "你是開的震動嗎?"班步問。

  "好像是。"

  班步命令大家別動、別出聲,然後打通他的號碼。仔細聽,有嗡嗡的聲音。班步手一下伸進沙發縫兒,拿出了手機。

  "太謝謝了。"男孩道謝。

  幾人邊說邊溜達回網吧部。

  "你們倆哪兒人啊?"男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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