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十年時間,我還是超不過她,我恨她 >
三十七


  掛了電話,我半晌無語。

  送她來上班?他倆不住一起,早上怎麼送她上班?難道他們昨天晚上在一起?!一瞬間,覺得心好涼。是因為方義是方義嗎?感覺被兩個朋友欺騙了。

  這天看到裳上線,我一句話都沒有講。她也是沉默。大概週一大家都很忙!晚飯,方義叫我和裳一起,他帶我們去吃飯。我說要加班不去了,你帶著她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

  方義一反平常的大大咧咧,說:"她脾氣強,我勉強不了她吃什麼。要不你來勸。"那話,關心藏得不嚴實。我說老闆叫我了,我要掛電話了。你們好好吃飯。

  這一周,我碰到裳的時候,看到她一瘸一拐的,問她怎樣,她說沒事的,很快就會好。我說你怎麼摔成這樣還說沒事情?她說,■,我習慣了。

  方義週末的時候約我單獨吃飯。我說裳呢?他說,裳在家歇著,他有話和我說。我才去。

  見面,在一家印支風味的餐廳。方義已經坐定。今天不走嘻哈休閒。

  餐廳人很少。開門見山。方義說:"你是不是不高興了?這幾天叫你你都不出來。"

  我撥動著越南河粉,說:"我為什麼不高興?"希望抬頭的時候給他一個燦然的微笑。但是那樣做出來真的好假,於是放棄。

  方義說:"從週五到周日,裳在我那住的。"

  我好似聽到耳邊一陣蜂鳴。"什麼?"我有點愣地望著他。

  "你看,我就知道你要誤會!"方義突然笑起來,"好了,我不一驚一乍了,直接告訴你這幾天怎麼回事啊。"

  "那個週四晚上,有人給我打電話。我看到是裳的號碼。但是接電話的人不是裳。有個女孩子問我是不是這個手機主人的朋友。我當然說是啊。她說'你趕緊來,在朝陽××街,這女孩子摔到地上,起不來了。'我說你能讓她聽電話嗎?電話給裳,就聽她在喘和斷續地哭。我趕緊過去了。多虧那個路人,要不裳就慘了。她那天沒吃飯,犯低血糖,然後又穿高跟鞋狠狠地摔了一跤。"

  "然後呢?"

  "我把她送醫院啊!拍了片子,還好沒骨折。看她那個樣子,嚇我一跳,我以為她骨頭出問題了。她特別的難受,根本就站不起來。晚上我就帶她去我的房子了。這傢伙也沒多少朋友。"

  "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裳說的先不要告訴你。她有什麼事情,都不會先告訴朋友和父母的。週五到日她就待在我家,我給她買飯吃。如果我出去了。就找社區的阿姨來照顧一會兒。週一她就要心急火燎地趕來上班。只好送過來了。晚上叫你出來吃飯你也不出來。"

  我能接著說什麼呢?如果我還介意,那我是唯一一個小心眼的人。我沒聽裳說過她有低血糖。明知道身體不好,為什麼不吃飯呢?既然那麼不小心,摔了以後為什麼不打電話找我呢?難道真的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朋友嗎?為什麼路人直接就打電話找到了方義?

  這些疑問……讓我很難過。不心疼朋友的人是可恥的,被朋友欺瞞的人呢?混亂了。

  "她的骨頭真的沒事情嗎?怎麼摔得那麼慘?"

  "醫生說因為她低血糖犯暈,正好摔的時候可能震動得太厲害,弄得心臟一時有點承受不了。我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在地上,呼吸不過來,就是哭,也沒法說話。送到醫院,看到她那個樣子醫生還以為是膝蓋粉碎性骨折,查了以後才發現不是。結果問出來她有低血糖的遺傳病史。"

  "那過路的女孩子怎麼直接找到了你?"

  "因為我在她通話記錄裡,是最近的一個。"

  原來如此。

  "週末的時候,是我強留她,她才住的。那個樣子連飯都買不了,她還想去上班!真服了!我把自己的主臥讓給她了呀!還把鑰匙都給她,讓她放心。"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倆一起都不理你了?"方義死相地笑。

  居然說那麼直接。"才不是!"

  "現在相信我是一純潔青年了吧!老啦,如今都沒人要我……只殘留保姆功能了!"

  這頓飯吃完,心情開闊了很多。女人都和小孩一樣,哪怕是友情,也是要哄的。

  又到週一,看到裳已經好了很多。至少不太跛了。我攔住她,不由分說。

  "裳,你生病怎麼不告訴我?"

  "我沒生病呀?"

  "方義都告訴我了。你那天摔跤是因為犯低血糖。"

  "噢!你知道了……"

  "我看看你摔的地方。"

  裳卷起長褲,我看到她膝蓋那裡的淤傷一大片,主體是紫色了,等再過一段時間褪成黃色就要好了。小腿上的擦傷塗了藥水,也在恢復中。摔得不輕。

  "唉,你太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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