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十年時間,我還是超不過她,我恨她 >
三十五


  "他還是在美國嗎?"--這話應該改成,他還是宣稱他在美國嗎?

  裳說:"他說在美國。也用美國的電話給我打過幾次。"

  這能說明他在打電話的那個時間,確實在美國。但是他到底人在那兒多久,就不知道了。看裳也沒打算較真,我就不問了。她心情還不錯。快快樂樂的不好嗎?

  她底薪有所上漲,提成不多,但是也比她從前做助理收入高。一年的辛勞,總會有點收穫吧。

  十五·方義漸漸清晰起來

  有天晚上,我和裳在外面吃飯。我接到一個隱蔽來電,不知何人。那邊用英語說:"這裡是美國警察局。向你調查一些情況。"瘋了吧。

  我想了想,肯定是他。我說方義你別蒙我了。蒙我一次還想有第二次啊。

  那邊笑作一團。真受不了啊。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麼活寶。

  方義說:"你在哪兒呢?"我說在朝陽。

  他叫道:"我也在朝陽啊。你在幹什麼呢?"

  我說:"和朋友在一起吃飯。你是不是和大叔一起來北京的?"

  他說:"不是。你那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我說女的。

  "去酒吧嗎?我一個人。"

  我問裳,有人找我去酒吧,你去嗎?

  裳還在喝湯呢,說,跟你走,沒錯兒。

  於是就答應了。方義過來接的我們,這次沒開拉風的跑車,而是打車。

  方少,這是我給他的綽號。從車裡探頭,讓我們上車。

  方義問我們,你們想去私人的還是公開的地方?我說什麼私人的公開的?

  私人的就是會員制的,外人不能進去。公開的就是外面開的那種。那私人的聽起來就很見不得光。

  我和裳對望了一眼,一致同意就去普通酒吧。

  等大家都落座,我問方義:"方少,你怎麼不和美女們一起來了?"

  方義說:"她們都不理我啊!我沒人要!"裳只是笑。

  看完節目,方義教我玩色子,裳和我算一個人。估計方義在業餘時間修習了色子和酒吧夜店雙學位……

  裳比我會玩,但是也常常慘敗于方義的手下。方義是那種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人。可是什麼都會。要是什麼都不會,做什麼鬼生意。他一副和什麼人都能聊的感覺。像大音希聲,很聰明的人有時收斂得厲害。

  他很少談生意上的事情,從你和他聊的話題,你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生意人。說他是個教練,倒還真像。很運動很健康,從內到外的健康。他會一驚一乍地說,"前面那個美女好漂亮啊!旁邊的是她老公還是老爸?"也會說"這次你再輸了,就要你買單"來恐嚇我們。

  他這次來北京的時間會長一點。因為某一個訂單比較大。

  才一個晚上,裳和我,還有方義,就像熟悉很久的朋友聚會一樣了,輕鬆融洽。因為裳和方義的性格都不怕生人。而我,要和人熟悉了一段才能放得開。

  方義沒有老婆。這是我從大叔那知道的。同時他身邊從來不缺女孩子。以至於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真正的女朋友。還好,他算一個尊重女人的男人。

  花心就花心。只要不花到我。

  方少啊方少,有一種迷離的氣質。像洗練滄海卻目光如溪的感覺。

  你覺得他簡單嗎?偶爾眼角那光,覺得他懂的太多。

  又是一年春來到。缺乏女人陪伴的方少,就像離家的野貓。他在北京的時候,會找我和裳去玩。還好他不是色男人。只是喜歡開玩笑。那兩個我見過的小MM有一個後來考上了中戲。另一個不知蹤跡。

  方義說你們倆都是我妹妹,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這種大話,我反唇:"方少有多少妹妹了?"--在他面前,我真有點肆無忌憚的勁兒。不需要掩飾,也不用緊張。大概是因為從來都不曾覺得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把酒言歡,不問出處,暫時的沒有界限。我們放肆地開懷大笑,聊東聊西。方少瘋狂起來,還給我們跳段模擬的鋼管舞!

  有時他也叫別的朋友過來。有點兒集體的感覺。只不過除了方義,其他人都還不是很熟。打個照面而已。裳帶我見付總這樣的人時,我會覺得裳是主場,我是客場。我比較拘束一些。但是當我帶她和方義在一起時,卻覺得非常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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