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S女出沒,注意! | 上頁 下頁 |
一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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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黑,」上官燕傻笑了起來:「行!白白!」她晃晃手,繼續踩棉花踩到門口,在包裡亂掏掏鑰匙,掏著掏著,她就把頭輕輕靠在門上,居然就這麼站著睡著了。 一直目送她的馬路只好走到她身邊,上官燕就勢一下靠在馬路身上。馬路吃力地扶著她,在她包裡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上官燕的臉上露出微微笑容,這個馬路,不僅是電視購物的新丁,也是戀愛的菜鳥。她上官燕只是略施小計,他就上當了。 馬路以為把上官燕送到家就完了,沒想到,這個女醉鬼又拿出幾個易開罐啤酒,他趕緊說:「我開車,不能喝酒。」 「那你就別走嘛,就睡這兒好了!」上官燕坦蕩地說。 馬路聽了這話,差點從地上跳到天花板上,脫口而出:「這怎麼行?」 上官燕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他,用一根食指點著他:「你可別想歪了啊!我是說你睡沙發!」她用手指著沙發。 馬路的心這才平靜了一點,但他還是猶豫著要不要去接酒罐子。 「馬路,你知道麼?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上官燕自斟自飲起來:「我剛才跟你說謊了,你問我有沒有豔遇,我說有,豔遇無數。其實那是假話,實際情況是,壓根沒有。我這次出去抱著很大的希望,我辭了職,花光了所有的錢,我……」上官燕眼圈紅了,哽咽了一下。 馬路的心又軟了。 上官燕努力對自己笑了笑:「我是不是很蠢?」 「不是。」馬路其實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真實的答案是,是的,你很蠢。 上官燕哈哈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就毫無預兆地變成了哭,馬路嚇壞了,不知道她在笑還是在哭,只好像個木頭人那樣站著。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上官燕又擠出笑容對馬路說:「我知道我蠢。再聰明的女人,在感情上也是白癡。」她低頭,像是喃喃自語:「我也覺得我自己可笑,我今天打電話給一個以前追過我的男的,他居然在結婚!我不甘心,又打給另一個,你猜怎麼著?他移民了,在去機場的路上。呵呵,簡直跟肥皂劇一樣。」說到這裡,一滴眼淚也像肥皂劇那樣準確無誤地滑落。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馬路:「所以,你明白了?我想找人喝一杯!」 馬路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了她手上的啤酒罐。 上官燕嫣然一笑。 161.爽了 酒精是好東西。現代人活著太緊張,很多時候,酒精是一種調節,讓怯懦的人壯膽,讓緊繃的人放鬆。酒有助調情,有助睡眠,也有助思念。喝了一點酒,浮躁的心就能沉下來,人就能和自己相處,更能聽到內心的聲音。 曹硯手上端著一杯香檳正出入在某個派對上,這裡到處紅男綠女,衣著光鮮,虛與委蛇。這種場合,他不想來,卻又礙於情面不得不來。書上說,男人到了某個特定的時候就會很想安定下來,可能現在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以前,曹硯從來不知什麼叫寂寞,但現在,寂寞的感受越來越深。為什麼會寂寞呢?明明處在人群中,明明有妖嬈女子搭訕,自己為什麼還是會寂寞?他看看角落的大廖,大廖摟著自己的女朋友正私語。曹硯端著酒走到窗邊,外面夜景輝煌,身邊觥籌交錯,但他的內心一片晦暗。 與此同時,週一一正躺在南京家中自己的床上,關了床頭燈,帶著在爸媽身邊吃好喝好的幸福心情準備入睡,手機突然嘀了一下,有短信。這麼晚,誰呀?週一一只得又擰開檯燈找手機,打開一看,短信來自曹硯。什麼?什麼?曹硯?週一一慌亂地睡意全無,手機都捧不穩,一骨碌翻到被子上,她趕緊把手機抓過來看短信內容。 曹硯的短信問:幹嘛呢? 週一一心裡突然有一種很爽的感覺,要不是礙于父母在隔壁,她真想仰天大笑了。他居然在問我幹嘛?呵呵。不回。週一一瞬間就做了這個決定。堅決不回。這個叫曹硯的男人總是在她的生活裡若即若離,他想不起來的時候就把自己當空氣,他想起來的時候就招呼一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不帶這樣的。 因為這條短信,週一一的心理得到某種平衡,她曾經為他付出了很多想念,那麼偶爾,就讓他也付出一下吧。週一一再次關掉了手機,一掃相思陰霾,臉上帶著微笑甜美入睡。 第二天中午,日曬竿頭,上官燕率先醒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馬路,睡得像個孩子,五官俊朗,一臉陽光。地板上,他們的衣服亂七八糟,隨處散落。上官燕冷靜地推推馬路:「喂。」 馬路醒來,睜開眼睛看到上官燕,第一反應是嚇了一跳,他一下子彈跳起來,蹭在床背上,眼神慌亂。 上官燕鎮定對他說:「醒啦?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我怎麼記得是你喝醉了?」 「都醉了。你該走了。」 馬路像得到了特赦令,趕緊翻身下床,從地上撿自己的衣服穿。 「馬路。」 「幹嘛?」 「這件事你別跟週一一說,聽見麼?」 馬路胡亂地系著扣子,心亂如麻。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上官燕你不滿地又問了一遍:「只要你不說,就什麼事兒也沒有,懂麼?」 馬路忽然回頭看著上官燕,大眼睛裡有了一些深長的意味。 「看什麼看?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馬路想了想,鼓足勇氣對上官燕說了一句話:「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上官燕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一時沒忍住,鼻子一抖,胸腔一顫,就笑了出來:「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二遍。反正,反正以後看我行動吧!」馬路低低說了一句,拎起地上自己的包就走出了房間。 上官燕愣了愣,她「嘩」地用床單裹住自己,一個箭步從床上跨過,再跳下,追出自己的房間,跑到客廳,攔在馬路的面前,失去了剛才的鎮定:「別別,馬路,咱把話說清楚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那什麼,我們兩個吧……」上官燕正在捉摸著該如何措辭,忽然,一陣鑰匙抖動的聲音清晰地從門外傳來,兩人都愣住了。 上官燕反應了過來,暗叫不好!趕緊推著馬路進了自己的房間,砰地把門關上。剛關上,又死命奔了出來,把馬路的一雙鞋拎走,迅速把自己的房間門關上。 那頭剛關上,這頭週一一就風塵僕僕地推門而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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