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S女出沒,注意! | 上頁 下頁 |
六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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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醫生的診所一共大概150個平方,一個辦公室,一大一小兩間診療室。診療室雖然有一些簾子隔著,但很多大嬸扎針的時候都不拉,喜歡敞開著和同伴嘰嘰喳喳聊天,張家長李家短。反正大家都是女的,大有一副瀟灑紮一回的架勢。但年輕女孩兒總是矜持的,在陌生人面前脫成那樣總歸彆扭。 週一一決定斗膽向尤醫生提這個建議:「尤醫生。」 「嗯?」 「我能給你提個建議嗎?」 「好呀,你說。」 「你這裡什麼都好,就是不夠私密。」 「怎麼說?」 「現在有很多美容院都是隔成一個一個小的單間,我覺得你也可以效仿一下。」 尤醫生停下來:「現在這樣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但是可以更好。我覺得,如果能保持私密性,我不介意來扎針的時候稍微等一會。你還可以像美容院那樣建立預約制度,這樣也可以把人錯開,省得大家紮堆。」 「唔。」尤醫生沉思著。 「我隨便說說啦。」 尤醫生抬起頭,打量自己的診所:「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正好我也覺得該重新裝修一下了。你看,天花板有好幾處石灰脫落了,牆的顏色也發黃了。」尤醫生拍拍一一的臉,「你的建議非常及時,立了一功,為了感謝你,尤醫生今天幫你加兩針。」 隔壁房間,那個年輕女孩兒正躺在床上翻雜誌,只聽週一一的慘叫聲排山倒海傳過來:「啊——啊——啊——」 82.租房 新天地Y+瑜伽會所,劉真正在認真地做高溫瑜伽。熱浪滾滾,劉真渾身汗濕。不過流汗真的讓人很上癮,劉真自從愛上高溫瑜伽後就不能自拔,一個星期最少來上三節課。下了課,沖好澡,她渾身清清爽爽,整個人都好像變輕盈了。 她走出會所,韓堯在車裡等她,正在接電話,看她來了伸出一隻手為她推開車門。「大概就在4點到6點之間吧,好嗎?我們到了打你電話。」 韓堯掛了電話,對劉真說:「仲介一共推薦了4個房源,你想先去看哪個?」 「你決定吧。」劉真低低地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她一直悶悶不樂的,韓堯踩動油門。劉真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酒店,現在想在上海租一個房子,一來花銷小點,二來也有個安定感,這幾天韓堯都在幫她找仲介。 「本來想幫你租一間老房子的,一看價格,不得了,能看得上眼的都要2000美金起,老房子一旦裝修過了就身價倍增。你經常去外地演出,租那麼貴的空著也是浪費,咱們還是要實惠點,主要看市中心的公寓,7000到8000價位的。」 劉真沒說話,看著窗外。 「啊,剛才大廖打電話來,他有一哥們兒是央視《同一首歌》的導演,托到他那兒去了,要聯繫你上《同一首歌》,去嗎?」 劉真還是不說話。 「去嗎?」韓堯看她一眼。 「幫我推了吧。」 「好。」對於劉真的決定,韓堯從來不多說什麼,只要是劉真不願意去做的,韓堯也從不勉強她。但劉真最近明顯減少了自己的工作量,對什麼都意興闌珊的,提不起精神。 他們來到新華路的一個高級公寓,仲介公司的人已經在等他們。韓堯跟仲介去看房,劉真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抽煙。大廖,看房,仲介,這些都讓她想起了兩年前那一天。 那天,曹硯跟她本來要去打網球,中途曹硯突然對她說,他差點忘了,大廖有個房子要出租,仲介今天要帶人來看房,可他自己又有事去了外地,所以把鑰匙留給曹硯,托他去照應一下。 房子在北外灘,裝修品味不俗,是劉真喜歡的那種全白的色調,北歐簡約,劉真一進去就不停誇讚:「這房子真棒。」 曹硯從後面抱住她問:「喜歡嗎?」「喜歡呀!」 曹硯掏出手機:「我跟大廖說說,把房子借給咱倆住一陣。」 劉真趕緊去攔他:「不用。」 「沒關係,反正他到處投資房產,不差這一套。」 「真不用。」劉真想,又不是沒住的地方,他們現在的寓所也不錯,沒什麼可挑剔的。 「沒事。」曹硯堅持著,電話已經通了,劉真也不好再說什麼。 「喂,大廖,劉真看上你這套房子了,你別租出去了,借給我們吧……你要跟劉真說話啊,等著。」 曹硯把手機遞給劉真,劉真接起:「喂,大廖,你別聽他的,我沒這麼說……」 大廖在那頭打斷她:「劉真,有人托我捎句話給你,他說他愛你。唉喲,我都快肉麻死了,他非逼我說的。」 劉真笑起來:「誰呀?」 「還有誰呀?曹硯。」 劉真本能地去看曹硯,曹硯掌心上托著一個首飾盒,微笑著看著她身後。劉真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緩緩放下電話,驚訝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曹硯打開首飾盒,裡面是一枚鑽戒。 「嫁給我。」他說。 劉真很想說「好的」,但她猶豫了一會兒,咬著牙對曹硯說:「對不起。」 曹硯一定為這一刻精心準備了很久,他居然能瞞著自己把房子買了,裝了,就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劉真也覺得自己很殘忍,但是,她必須要去北京,她需要更大的舞臺和天地,這是她的夢想。曹硯臉上受傷的表情她到現在都記得,她求他跟自己一起去北京,這樣,就算不結婚兩人也能在一起。 「對不起。」這同樣也是他的回答。 最後的結果是冷靜的分手。他們都是成年人,異地戀意味著什麼他們都很清楚。兩個人只要一分開,很多事情都會變。兩年了,她在北京事業發展得比她當初預想的還要好,順利簽了公司,出了唱片。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卻失去了曹硯,每當她想起這個就心如刀割。 韓堯走過來問她:「你覺得還行嗎?」 「你定吧。」 「就它了。」韓堯拍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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