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S女出沒,注意! | 上頁 下頁
五十五


  莊靜輕輕歎了口氣,說:「自從週一一走了,你們已經給我換了好幾個搭檔了。」

  「是啊,這是誰造成的呢?」上官燕脫口而出之後便後悔了,她心裡有氣,但並不是針對莊靜,她知道自己這樣說莊靜會難過的。

  果然,莊靜不說話了,化妝師繼續幫她化妝,原本清秀的五官變得越發精緻。

  上官燕為了緩和氣氛,拉了張凳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看著鏡子的莊靜,鏡子裡的莊靜對她笑了笑說:「老了。」

  「沒有,還是很好看。」上官燕說的是實話,莊靜雖然已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不再青春動人,但慢慢多了一份雅致的女人味道。上官燕一時又有點走神,如果一切還是跟從前一樣該多好。

  那時候,每次都是莊靜和週一一兩人一起化妝,兩人並排坐在化妝鏡前,嘰嘰喳喳永遠有說不完的話,她上官燕就不停地進來催場,兩個人又嬉皮笑臉的起來換衣服,互相幫忙拉拉鍊什麼的。那時候多好,上官燕腦子裡想著這些的時候,臉上止不住悄悄的黯然神傷。

  莊靜看在眼裡,她瞭解上官燕,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重要的是,因為她自己也在這麼想,所以她更能明白上官燕在想什麼。她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於是她說:「為什麼現在男主持人那麼難找?」

  上官燕輕輕歎口氣說:「現在不是男主持人難找,現在是個男人就難找。你沒看,多少大齡女青年都在形單影隻呢?其實走在大街上吧,男人也挺多,你從淮海路這頭走到那頭,也能看見不老少。但是我身邊的女孩幾乎個個都在抱怨男人難找,我覺得不是因為男人少,而是真正的男人少,所以難找。」

  莊靜笑了起來,化妝師是個女孩,也樂了:「精闢哦,就是這麼回事。」

  上官燕:「可不。」

  莊靜說:「我看你要求也別太高了,差不多行了。」

  「我要求高嗎?」

  「你不高怎麼老一個人?」

  「沒辦法啊。不像男人的我看不上,像男人的嘛,不是已經有了女朋友,就是有了老婆。」

  「那你就去搶啊!」莊靜一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合適,上官燕也意識到了,但她也不打算追究了。

  自從莊靜和週一一不對付以後,大家說話都像踩雷區一樣,太累了,再追究也沒什麼意義。她裝作沒事一樣站起來,拍拍莊靜的肩膀:「弄好了就進棚,啊?我在裡頭等你。」莊靜點點頭,上官燕朝她笑笑走了出去。

  莊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神色淒然,贏了愛情,輸了友情,這樣的日子也不好過。只是每個女人到了這個關頭都會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為自己考慮,本能地就去抓住那個男人吧?莊靜問鏡子裡的自己,裡面的那個同樣看著她,給不出答案。

  66.預警

  晚上,直播時間都快到了,馬路已經催了N遍。週一一還坐在電腦前寫著呢,正寫到興頭上,被馬路催的有點急,就讓馬路自己先下去,馬路拎起放碟的小塑膠盒子再三叮囑她快點下來,自己就先閃人了。

  沒多會兒,馬路的電話又來了,告訴她今晚有個嘉賓要她19點整的時候下樓去接一下,娃娃被領導抓差了,馬路要放碟走不開,所以只能她去。

  12樓。曹硯在19點整的時候等在電梯門口,他按了向下的標誌。

  街頭。劉真在19點整的時候打開車裡的音響,身旁坐著韓堯,他們在趕往一個時尚活動的路上。

  13樓。週一一在19點整的時候走進電梯,她寫得已經有點忘我了,要不是嘉賓到了樓下給她打電話她都不知道時間過得這麼快。

  12樓。電梯到了,可這時候曹硯的手機響了,信號不好,他一邊答應著一邊走向落地窗戶。電梯門開了,週一一看沒有人,於是便摁了扭,電梯門又關上了。

  曹硯接到的是一個朋友的電話,說自己晚上生日Party,邀請他去,他答應下了節目再看情況,電梯又來了,他匆匆跟電話那頭道別,一個箭步跨進電梯,電梯門關上。

  13樓。週一一接到了嘉賓,不急不慌地帶著他趕往直播室。週一一知道,只要有馬路在,節目就不會冷場。反過來就不一樣了,如果沒有馬路在身邊,她是唱不來獨角戲的。

  今天的嘉賓是一個娛樂雜誌的主編,筆名叫烈馬,斯斯文文的,瘦瘦的,戴副眼鏡,大家隨便聊聊,時間很快過去。週一一長了個心眼,跟人要了張名片,晚上拿回去給上官燕看,想幫她拉媒。

  上官燕拉開冰箱,拿出一瓶烏龍茶拋給週一一,然後自己又打開一瓶喝著。她走到週一一身邊,接過她遞上來的名片,用很質疑的口吻說:「烈馬?」

  「對,是烈馬,有點怪。」週一一回答。

  上官燕一臉不屑的說:「能起這種名字的人,一看就是不中用的。」

  週一一看著她。

  上官燕斜了她一眼:「幹嘛?」

  「沒事,看不上就算了。」她順手接過名片扔進了垃圾桶,「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有這種判斷,僅僅是從一個人的名字。」

  「哼,」上官燕冷笑,「這還用問嗎?起這種名字說明他內心狂野,為什麼內心狂野,說明他心有餘力不足,心有餘力不足,那不是不中用是什麼?」

  「那照你的理論,叫種馬就好了。」

  「怎麼講?」

  「反正也是要被人說,索性再張揚點。」

  「他敢嗎?起這名?我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

  「好吧。」週一一舉手投降。

  上官燕笑嘻嘻的靠在桌沿上,姿態撩人地喝著水:「其實,這人我見過,不靈。」

  週一一走上前去,盯著她。

  「幹嘛?」上官燕的眼神有點閃爍。

  「只是見過?」週一一問。

  「嗯——」上官燕眼睛望著別處,「見過。一個朋友的生日派對,那天晚上來了很多人,大家都不太熟,剛巧那匹烈馬也在。」

  「哦。」週一一看著她急切的等著下文。

  「你別看他是個主編,人五人六的,其實到了那種場子裡沒什麼女孩看得上他,他就像個電線杆戳在那裡Stand one night。」上官燕說到這裡聳聳肩膀,「然後,One night stand!」

  週一一捂著嘴,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她,上官燕被她看得很不自然,用手去蓋她的眼睛。週一一用頭晃過她的手,問:「所以,他真的是不中用,哦?」

  上官燕沒好氣的說:「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好不好?」

  「沒有,我只是替你難過。」週一一說完就跑,被上官燕追上,兩人又是嬉笑打鬧一番,然後氣喘吁吁地並排靠在沙發上,四隻腳翹在茶几上。兩個好朋友頭碰著頭,看著天花板聊些女孩兒的私房話。

  「哎。」上官燕歎了口氣。

  「怎麼了?」

  「沒什麼。碰來碰去,都不是真命天子,心灰意冷。」

  週一一不知道該說什麼。

  上官燕看著她:「你好歹安慰我兩句。」

  「不要說真命天子,就算是狸貓太子我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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