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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15） 　　結束的時候，李暖洋嚷嚷著要送朝歌回家。 　　"我要和柒柒一起回去的。"朝歌說到。 　　"我送她回去。"許久沒有說話的鄭景辰忽然說，安柒回過頭看著他，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依然是深夜昏暗的街道，兩旁的行道樹覆蓋住了頭頂的天。安柒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往前走，卻期待著他的解釋。 　　"呃……安柒。"走了很久，他終於打破這沉默。 　　"什麼事。" 　　"對不起。" 　　"為什麼？" 　　"我和她，沒有什麼。" 　　"哦，是嗎。"安柒淡淡地回應。 　　於是，鄭景辰亦不再說話。這樣的解釋，對於他，已是極限。說不出什麼溫暖的話，亦不知如何安慰。所以，繼續沉默著前行。 　　很久之後，這樣寂靜昏暗的深夜，兩個人沉默的行走，路燈下長長地影子，構成了安柒對鄭景辰最深刻的記憶。 　　仿佛很多的時候，他們就這樣，極有默契地沉默著，一路走過這寂靜的深夜街道。 　　忽然，鄭景辰抓過安柒的手，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在這有些涼爽的夏季夜晚，女孩的手指冰涼，蜷縮在他的手心中，隱隱地滲出汗來。 　　第五章 旋舞 　　--來，來，你們來演戲，我沒有準備紅色的舞鞋，沒有穿上華麗的長裙，大幕落下之前，我要離場。你們的歌舞昇平，都與我無關。 　　（1） 　　那晚的夢境異常混亂，一會是光怪陸離的燈光，一會是男生溫暖的手掌，還有各種陌生人的臉交替出現，仿佛置身一場盛大的舞會，每個人都有舞伴，沒有舞伴的人被擠到邊緣，男男女女旋轉著經過她的身邊，留下濃烈的香水味和輕蔑的笑，她想找個出口逃離這個恐怖的舞會，卻被淹沒在女人們的裙擺之中，找不到路。 　　終於，在一陣急切的敲門聲中醒來。 　　"你怎麼起這麼早。"一開門，看到睡眼惺忪的宋朝歌站在門外。 　　"還說呢，昨晚喝了酒被我媽罵死了，只好一大早躲你家來，她還沒起床呢，我再睡一會。"朝歌一邊說著，一邊輕車熟路地進了安柒的房間。 　　"誰讓你喝那麼多。" 　　"對了，我爸爸給我幾張路城遊樂園的票，明天我們一起去玩吧。" 　　"幹嘛去路城遊樂園，墨陽也有遊樂園的。" 　　"那不一樣啦，路城遊樂園那個摩天輪多高啊，可以看見全城了。那裡的翻滾列車也很刺激的，一起去嘛。" 　　"你沒事玩什麼刺激的啊？"安柒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朝歌。 　　"走嘛，反正在家也沒事。" 　　"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勉強陪你去玩一趟。" 　　"是叫你去玩，又不是上刑場，幹嘛這個樣子。" 　　"小姐，這個天氣去遊樂場很熱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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