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狩獵美男② | 上頁 下頁 |
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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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是豬?我是山膏!我X$%&*@O。"豬面露凶光,大罵起我來。 和你客氣,你還得寸進尺了,竟然罵我! "還能說誰?這裡除了你一頭豬,還有別的豬嗎?"我指著它的豬鼻子憤怒地說。 "?ūń??$ɡ"山膏罵得越來越難聽。 說起來我在德國時,每天都要"罵"上幾句,就這樣我幾年加一起都沒有山膏這會兒罵得多。因為下薩克森洲"你好"的發音是"moin(摸你)","再見"是"Chao(抄)"和"tschues(去死)"。以前中國男生和外國人說再見的時候,見女的就說Chao,見男的就說tschues。這麼說來,德國人的再見方式果然比咱們中國人深刻。 這山膏精通各種罵法,而我從沒見過這種大陣勢,一時間竟被它罵得無法反擊。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也急了,卷起袖子,過去堵它的嘴,結果它吭哧就咬了我一口。於是我和山膏扭打做一團。樹人本想過來幫忙,但是山藥笑著拉住了他。 不一會兒,我的臉上印滿了豬蹄印。豬大哥邊打邊罵,精神越來越好,而且髒話不見一句重複的。最後我手顫抖地指著它,差點就背過氣去。竟然碰到個當初和周星星一樣在海邊拿螃蟹當靶子練罵人的高豬! 不管它了,我直接爬到樹上摘樹葉,沒想到山膏猛然用嘴拱上我的屁股,我一下又跌回地上。我急紅了眼,張嘴就要咬它。就在這時,山藥飛身上樹摘了幾片樹葉,塞到我手中,拉著我,若無其事地從山膏身邊走過,嗔怪我道:"怎麼都打算吃生豬肉了?小孩子似的,和一頭豬這麼計較!" "我不是豬!是山膏!"豬繼續唾沫橫飛地改向山藥開炮,不過山藥就這麼充耳未聞地拉著我走掉了。 走了沒多久,遠遠地迎面走來一隻人面豬身的動物,豬身黃色,尾巴赤紅,還沒等樹人解釋,我上前幾步,指著它問道:"你是不是剛才那頭豬的親戚?" 它用嬰兒般的聲音叫了一聲,隨即張開血盆大口向我們撲了過來。樹人急呼:"它是合窳,食人!" 山藥、秦翌、嫻珠三人已提劍沖到前邊,圍攻合窳。合窳力氣極大,一掌就扇倒一棵樹。我忙跑遠幾步。忽聽樹人喊道:"人樹過來了!快把身上纏些枝條站著別動!" 沒弄清狀況的我慌忙纏些藤條在身上。斜眼瞟到兩棵長有人面的大樹正緩緩向我這邊移動。人樹接近時,我屏住呼吸,筆直站好,不敢移動半分,心懸到了喉間。眼看人樹就要走過身前了,剛要鬆口氣,卻見一棵人樹沖我笑了笑,擺動了幾下枝葉,我也回它一個僵笑,配合地扭了下屁股。 "多大了?"人樹突然出聲。 "啊?我,做樹沒多久,剛轉的行。" "我看你更像人一些!"人樹打量了我很久,終於下了結論。 "怎麼會,我哪裡像人?!我根本不是人,我樹啊!" "分明就是人!"人樹忽然向我伸來枝條,我見已然穿幫,尖叫一聲,撒腿就跑。難得我都不做人了,竟然還被樹族歧視。沒有綠卡就是裝不像樹,怪不得那麼多人拼盡手段弄綠卡呢。強烈呼籲人和植物的平等性,堅決反對種族歧視! 在人樹就要纏住我的時候,一支箭及時射中了樹枝,沒想到中箭的樹枝竟流出紅色的血。山藥向我這邊射箭的分神之際,被合窳一爪打到胸口。雖然山藥迅速向後躲閃並滾倒在地,但是那重重的一爪還是傷到了他,嫻珠和秦翌及時擋上前牽制住合窳。 山藥不顧自己的傷勢,跑著迎上我,並不停地向人樹射箭。就在山藥射完最後一支箭時,我剛好跑到他身邊。山藥抽出佩劍,和兩棵人樹纏鬥。他胸前的血已浸透前襟,人樹漸漸占了上風,而秦翌和嫻珠也與合窳陷入苦戰,不能脫身。這時,兩棵人樹同時向山藥伸出四隻似手的粗枝幹,山藥勉強躲開三隻,眼看這最後一隻定是躲不過了,可就在枝幹觸及到他胸口的那刻,突然像碰到火似的,迅速縮回,隨後兩棵人樹互相看了一眼,倉皇逃去。 山藥從懷裡摸出元戎送的那包粉末,包粉的布袋已破,一些粉末漏了出來。樹人這時也走了過來,待近處聞到粉末後,連退了好幾大步,驚恐地說:"蝕樹粉!" 原來是被這包粉末救了。 山藥焦急地從懷裡掏出已被血徹底染紅的家訓。驚奇的是,家訓上的字竟在血跡中漸漸消失,待字完全沒去之後,家訓上浮現出一副地圖,地圖中間標注了三個小字"卻塵石",大概這就是祭壇的入口吧。 此時嫻珠和秦翌終於合力殺死合窳,原來合窳守護的是蘇桑,食之可以不老,保持年輕。想起方才因為這破草我差點丟了性命,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草拔個乾淨,洩憤般全部塞到嘴裡吃光,看得樹人、山藥他們幾人一愣一愣的。 "你是牛嗎?吃那麼多草!"山藥好笑地說。 嫻珠和秦翌受傷較輕,山藥胸口的傷口卻很深,我給他的傷口抹完藥後,開始給他包紮,才包了幾圈,山藥就轉頭對嫻珠說:"還是你來吧。我還想活著到祭壇!"我狠狠地勒了下止血的布,山藥呻吟了一聲,我還覺得不解恨,用布纏上山藥的脖子,狠勒了一下,才不甘心地坐到了一邊。 此時已近晌午,樹人已長成壯年,可還是左一個爹爹,右一個爹爹地喊著我,讓我渾身彆扭。"樹人,你別喊我爹了,叫我歐緣好了。" "我一百年才能喊一日爹。"樹人有些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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