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狩獵美男 | 上頁 下頁
五六


  得意忘形地抱住小條子,在他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小條子一下就呆住了。我接過刨冰,去廚房找楊梅汁和鮮榨的橙汁了。澆在刨冰上,貪婪地吃了一大口,閉著眼細細地享受著,清涼的感覺從口中瞬間走遍全身。

  我飲水不忘挖井人,跑回院子拿給小條子嘗嘗。小條子還傻站在院子那兒沒動地呢,回味似的摸著他誘人的淡紅臉頰。看來他也得降降火,我盛了滿滿一勺刨冰喂給他,他猶豫了一下,開心地吃下,之後讚不絕口。

  一連吃了好幾碗。我還覺得不過癮,又讓小條子給我弄了個大冰塊,我抱著玩。後來又突發奇想,躺地上胸口放上冰塊,和小條子玩起了"胸口碎冰塊"。他一拳下來,我還沒感到有任何壓力,冰就已經碎了,小條子還不忘給我擋著濺起的碎冰。

  終於玩累了,大吃了一頓小條子做的美味菜肴,洗了個熱水澡,疲憊地爬上床。小條子把面和好後去練"刨冰掌",我則呼呼去做小攤老闆娘的美夢了。

  半夜,迷迷糊糊中覺得很冷,捂緊了被子,身子蜷成一團,還是打顫。小條子察覺到我的不妥,起了身,摸著我滾燙的額頭,心疼地說:"很難受吧,你再忍忍,我這就去給你買藥。"

  我一把拉住他,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這大半夜的哪兒還有藥店開門啊!不要去了,你陪著我就好了。"想想古代的中藥一定很苦,還是饒了我吧。

  小條子倒了杯熱水,用"刨冰掌"使水溫適度後,扶我起身喝下,又小心地扶我躺下,拿了熱毛巾給我敷額頭,在我身邊又躺下了。

  還是冷,小條子身上應該是暖的吧,我湊過去鑽進他的被子,貼著他。他身子先是一僵,然後側身抱著我給我取暖。雖然隔著褻衣,但仍能感到他身上滾燙滾燙的,不自覺地就像小貓似的偎過去。"小條子,給我講個故事吧。"得分散一下精力,否則會更難受。

  他點了點頭:"九十年前,有位武學奇才,二十歲便憑一套獨創武功'焱龍赤雀法'享譽江湖,他就是閻羅教的上一任教主紅芍。"

  "STOP!"閹老頭的故事我不愛聽。而且這故事好老~九十年前,汗!>_<就是帥哥也變成糟老頭了!

  "錯了,他是似道士一樣終身未娶,而不是似道婆!"小條子你好"郵墨"啊!(引自趙本山的"咱家有墨,不用郵啦!")

  "你還是講個美女的故事吧。"

  "也好。"小條子想了想,又開口道,"八十年前,有位豔冠武林的美女,在青山論武一日成名,她就是我的曾祖母縈馨聖女。"

  暈!這故事就比剛才那個新十年!=_=算了,看在是羅所門歷史的分上,我忍了!

  "青山論武之日,閻羅教教主紅芍對她一見傾心,可曾祖母與羅所門的護法曾祖父早在幾年前便私訂了終身。當年以奇異藍眸同樣馳名武林的另一美女'咒魂碧女'在機緣巧合下愛上了紅芍。'咒魂碧女'由於嫉妒,設計挑撥兩派關係,使紅芍和曾祖母不得不刀劍相向。

  "鳳凰山之戰,紅芍武功雖強,卻不忍痛下殺手,以致百招過後,在曾祖母漸露疲態之時,'咒魂碧女'無奈下蒙面殺出。關鍵時刻,一直觀戰的曾祖父替曾祖母擋住殺招,當場斃命。紅芍出於對聖女的愧疚,被迫許下永不見聖女的諾言。而'咒魂碧女'終被紅芍拒絕且武功盡失,萬念俱灰之下嫁給了山遙國的皇帝。曾祖母則生下遺腹子後,終身不嫁。這個遺腹子……"

  暈,還沒完啊!果然是受過劉爺爺教導的人。我逐漸開始迷糊,昏昏沉沉地睡著前,還隱約聽到什麼雙生子……

  早上醒來,尷尬地發現自己八爪魚似的扒在小條子身上,於是把臉半藏在被子裡裝鴕鳥。小條子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髮,起身去準備早飯了。

  生病後的這天讓我終於體會到作為被管制病人的痛苦。首先,我被取消了隨便玩冰的權利,其次,還必須在小條子的監督下,多吃飯多喝水多休息。大部分時間都耗在床上,我渾身都要長草了,可是打死我我也不願意再讓小條子講什麼故事了。於是讓他上街給我買幾本古代的"言情小說"消磨時間。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混混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由於我的發燒,我們的開業推遲了一天。這天我們起了個大早,想占個地點好的攤位,誰知道攤位都是固定的,最後我們只得在一處冷清的地段支起了攤子。

  都準備好後,小條子先炸一根我們倆試吃。油條下鍋膨脹後撈起來,我趁熱把一根撕成兩條,我一半小條子一半,對著吃。油條脆脆的,香香的,還有些燙嘴,我邊吃邊吹氣,嘴裡也不敢咬實,唏噓著吃下去。我得意地對著小條子笑,他似乎對油條也很滿意,細嚼慢嚥的,邊吃邊沖我咧著嘴。

  街上漸漸熱鬧起來,可是我們的攤子仍無人問津,大概是地點偏僻,再加上新鮮事物不被人接受。偶爾會有人遠遠地張望一下。半天也不開張,我有些急躁,小條子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還勸我寬心,說就我們倆吃也挺好。不行!我得去找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本來想學現代超市免費品嘗的推銷方法,可是人家看我那上趕著白送的樣兒,更是覺得有古怪,遠遠地就避開,繞路走了。

  我急得上火,小條子則不緊不慢地又炸了一根,分開兩條,笑眯眯地遞給我一起吃。合著我們就光在這兒自產自銷了!那我擺攤還有什麼意義?我的人生還有什麼價值?

  我瞅著這半根油條氣就往上湧,正想生氣地扔掉,卻不知何時攤子前站了兩個人,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貌似姐弟的樣子。兩人的臉髒兮兮的,衣衫襤褸,姐姐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怯怯地緊盯著我準備扔油條的手,一臉的期盼,弟弟則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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