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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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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小姐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看著袁喜,「您要多大尺碼的?大多少?」 正說著,另外一間試衣間的門開了,步懷宇也穿了那件衣服走出來,袁喜看到他眼睛一亮,指了步懷宇對店員小姐說,「就他身上這個尺碼的就行。」 店員小姐滿臉歉意,「呃,您能不能稍等一下呢?我們這款衣服每個尺碼只有一件,如果您覺得滿意的話,我可以馬上打電話從分店給您調過來。」 袁喜掩飾不住臉上的失望,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就要走。步懷宇也不知怎的,突然在她身後說了一句:「你要的話就拿去,我還沒想買。」 袁喜驚喜地回頭,「真的?」她生怕步懷宇再變了主意,因為這件穿在他身上的確很好看。 步懷宇把衣服脫下來遞給店員,淡淡地說道:「賣她吧。」 袁喜一個勁說謝謝,張恒笑嘻嘻地看著,看到袁喜拿了單子去交錢,才又逗她,「美女,看在我剛才被你騷擾的分兒上,給點兒補償吧,把我這件也買了。」 袁喜一時沒明白,「我買你那件幹什麼?」 張恒笑笑,「送給我啊,不然怎麼叫補償?」 袁喜停下腳步,像是想了想,然後抬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張恒,「我很像有錢人嗎?」 張恒上下打量了她幾下,咂著嘴搖了搖頭。 袁喜突然摸了摸自己腦門兒,湊近了他又問:「那看看,我腦門兒上寫著什麼字?」 張恒怔了怔,「沒字啊。」 袁喜又仔細地看了張恒腦門兒一眼,譏笑道:「我還以為我腦門兒上寫了『進水』兩個字呢,原來沒有啊,是寫你腦門兒上了。」 旁邊店員小姐撲哧一聲笑出來,慌忙又趕緊掩上了嘴。張恒才明白過來,怒氣衝衝地沖著袁喜喊:「你這個丫頭!竟然敢陰我!」 袁喜卻已經走遠了。 晚上皮晦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袁喜正半倚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八點檔的肥皂劇,說不上好看,卻也能打發時間。螢幕上一個女孩子正在嚶嚶地哭著,雖然哭得悲痛,形象卻依然完美,只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沿著白嫩的面頰滾落下來,原來,哭也可以這樣美麗。 袁喜啃著蘋果,看見皮晦回來,忙沖著她喊:「快過來學學,哭也是講究技巧的!」 皮晦笑,用力地甩上門,過去坐到袁喜旁邊。她把袁喜手中的蘋果搶了下來,扔到果盤裡,又把袁喜的手攥到自己手心裡,笑嘻嘻地說道:「快點兒給我暖暖手,外面真冷,快凍死我了!」 袁喜的手很暖,握在手心裡很舒服。 「為什麼你的手一直是這麼熱乎乎的呢?」皮晦笑著問。 袁喜一怔,隨後把手慢慢地從皮晦手掌中抽出來,瞥了她身上剛能蓋住屁股的短裙一眼,慢條斯理地說:「小姐,魅力是需要代價的,不然『美麗動人』這個詞怎麼來的?只有『凍人』的才是『美麗』的。」 皮晦伸手作勢就要去扯袁喜的嘴角,「你這個丫頭,嘴幹嗎這麼損?小氣鬼,給我暖暖手能死嗎?」 袁喜側頭躲過,眼睛仍注視著電視。螢幕上的那個女孩子還在哭,卻哭得讓人心煩。袁喜淡淡地說:「說我小氣可以,鍋裡煨的湯沒有你的份兒,誰大方你找誰去。」 皮晦沒臉沒皮地笑了笑,脫了大衣往沙發上一扔就顛兒顛兒地往廚房裡跑。爐子上正用小火煨著濃濃的湯,揭開砂鍋的蓋子,濃郁的香氣散發出來。 「喜啊,你真好,和你住在一起是我這輩子第二英明的決定!」皮晦在廚房裡歡天喜地地喊。 袁喜在沙發上沒有答話,有些失神地看著自己的手。她的手一直很暖和,尤其是到了冬季,不像很多女孩子,一到冬季就容易手腳冰涼,比如皮晦。這事很多人都說過,就連何適也這樣問過。 他說:「袁喜,為什麼你的手總是這麼熱乎乎的呢?」 那時的她就會笑,然後用雙手緊緊捂著他的手,笑嘻嘻地說:「因為你的手涼啊!我得替你焐著,所以得熱乎點兒。」 何適也笑,任袁喜把自己的手包起來。他的手比袁喜的要大得多,袁喜總有些包不過來的樣子,於是他就湊近袁喜的手,用嘴呵出白白的熱氣,撲在袁喜的手上,有些癢癢的,總是引得袁喜傻呵呵地笑。 「喜啊,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最英明的決定是什麼嗎?」皮晦小心翼翼地捧了碗熱氣騰騰的湯出來,一邊沿著碗邊吸溜吸溜地喝著,一邊笑嘻嘻地問。 袁喜頭也沒抬,「是找了你那個英名神武的男朋友。」 皮晦嘿嘿一笑,又在袁喜身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把湯碗放到茶几上,打了個響指,「Bingo!第二英明的決定就是拋棄我的老娘和你一起住!」 袁喜笑著搖了搖頭,接著看自己的電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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