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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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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劉曉和陳峰同時稱讚。 "那你不打算再找一個啦!" "我看著那幫嘻嘻哈哈的小姑娘就覺得累,我喜歡老女人,體貼、懂事兒!" 郭放突然狂笑起來。"寶豬兒,你說對吧,邱豔豔也是個老女人,愜意吧!哈!哈!哈!哈!" 劉曉的臉漲得通紅:"我X,瞿偉用過的東西,誰去碰!"他竟不惜詆毀起自己的情人來。 杜亞平突然覺得"累"字很形象地道出了他和李文怡在一起的感受: "就是,我和那傻妞呆在一塊兒,簡直就不知道為點什麼。她說,"我們是朋友,我得尊重她!"我X,僅僅是交朋友的話,我就不會去找她了。再說,男人和女人上床就是不尊重女人嗎?" "人家點你作狀元,你該知足了!"文傳貴說。 "我看她們比我們更不在乎!"郭放說著打了個哈欠,"認輸,睡覺了!" 硝煙散盡,當房間裡只剩杜亞平和文傳貴時,杜亞平問: "文傳貴,睡著了嗎?" "能睡著嗎?你們這幫甲亢!"文傳貴翻了個身,明顯不願意繼續談話了。靜躺一會兒,又補上一句: "郭放受刺激了!" 我是不會受刺激的!杜亞平想,寧願我甩掉別人,決不讓別人甩掉我。所以我要儘快與她上床,然後取捨就在於我了!明天……唉,明天最好不要去找她,最近我顯得太愛她了,她既相信我愛她到了難以割捨的程度,也就有膽量盡力抵擋我的進攻,而不用擔心我一怒之下離她而去!好啦,睡吧! 這時,宿舍的門被小心地推開了,但在寂靜中發出很大的聲響。 "我X!"屈雷鬱被自己的開門聲嚇了一跳,囈語般地嘀咕了一句。 三個人悉悉嗦嗦地搬進一些東西來,杜亞平聽出還有李軍和張國松,從他們粗重的喘息,踉蹌的腳步,不時撞上桌椅發出的重重聲音判斷,三個人都喝多了。他微微睜開眼睛,天色已經開始亮了,晨光中,房間裡的景象朦朧,襯著很深的陰影。三個人神色疲憊,西裝揉皺得不成樣子,歪歪扭扭地裹在身上,臉上厚厚地積了一層皮膚分泌的油脂,顯得油光光的。張國松輕輕地掩上門後,屈雷鬱就近挑了張椅子,軟軟地癱坐上去,頭向後仰靠在椅背上,鼻子高聳向空中,面色蒼白得像個死人,全身則仿佛一隻掛在椅子上的空布袋。李軍抻了抻身上的衣服,搖搖腿抖直了褲管,雙手向後攏了攏頭髮,很響地吸了兩下鼻子,咳出一口濃痰,然後坐在自己的床上,伸手到枕頭下摸索: "哎嘿,還有香煙!" 他抽出兩支香煙,遞給張國松一支,拿著另一支向屈雷鬱搖了搖。屈雷鬱眯縫著眼睛瞟了瞟李軍,全身依舊一動不動,李軍就將香煙扔了過去,屈雷鬱象徵性地做了個準備接住香煙的動作,然後就聽任香煙從自己胸前滾落到地上了: "我X!" 屈雷鬱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李軍從衣兜裡摸出打火機,向張國松示意。 "不抽。"張國松說著把香煙夾在耳朵後,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找了條乾淨的毛巾,又拿了香皂和牙刷、牙膏:"我去洗把臉。" 李軍手攏打火機點燃叼在嘴裡的香煙,同時斜眯著眼,皺著眉頭看著被張國松從外面輕輕地掩上門。然後他搖著打火機向屈雷鬱示意。 "我X"屈雷鬱又嘀咕了一句,挺身在椅子上坐正,接住李軍扔過來的打火機,拾起滾落在地上的香煙,翹起二郎腿,將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在白嫋嫋的煙氣繚繞中,他躬著腰坐了一會,眯縫著眼睛出神,然後突然騰地站起來,邁開兩條長腿走到李軍面前,將打火機還給他。 李軍也站起來,走到他們搬進屋的那堆東西前。杜亞平認出這是學生活動中心最近購買的一套二手組合音響,李軍曾不止一次地誇這套音響效果好,看樣子,今晚他們未經主人同意就把這套音響拿回來了。李軍默默地看了看堆在腳下的這套音響器材,將香煙斜叼在嘴角,抬起下額側仰著臉,避免煙霧嗆到眼睛,雙手向上提了提褲管,蹲了下去。 "我X,李軍!歇歇吧!"屈雷鬱說著也走到音響器材前,緊接著一個敏捷地原地轉身,迅速地走開了。他正在懊悔自己怎麼會捲進這樁盜竊案中,從小到大,他一直是學校裡品學兼優的學生,家裡聽話的好孩子,所以他對學生間流傳的、自己不曾接觸過的惡習,久仰到了崇拜的地步。上大學後,他第一個學會了抽煙,並且煙癮大得驚人。他心地善良,從不會拒絕別人的請求,碰上李軍這種喜歡指使別人的、有老大作派的室友,很快就被籠絡成李軍的小兄弟,於是又染上了喝酒的嗜好。杜亞平看不慣他受盡李軍的鉗制,狠勸過他幾次,他也覺得杜亞平說得有理,可是一到了"場面"上,他總是故態復萌。這時,張國松洗漱回來了。 "燒點水,有速食麵。"李軍說。 "哎!"張國松答應著,低頭轉了一圈,提起鍋子出去打了水回來,將鍋子架在電爐上。張國松來自黑龍江,五短身材,儘管胖但很結實,圓圓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一對近視眼也永遠和善地眯縫著。不論誰跟他說話,他都會客客氣氣地點頭稱是。他第一次高考被哈工大錄取,兩個月後因為鬥毆被開除,第二年竟考上了本校物理系,現在已是三年級的學生了。他能講無數個黃色笑話,不論什麼樣兒的賭博玩法,他都能最快地成為個中高手。據稱在最輝煌的一個學期,開學報到時他有六十元錢,買了五十元錢的菜票放在抽屜裡,帶了十元錢出去賭博。到學期結束時,沒有向家裡要過一分錢,回家的車票靠贏的錢買好了,扔在抽屜裡的菜票還沒有動過一張。後來,同學們都知道他賭博時作弊,就沒人跟他玩了,他也斷了經濟來源,無奈之下,只好輪流跟著幾個手頭寬裕的朋友,隨人家怎麼說,只要吃飯時帶上自己就行。這時候,他正估摸著到手的東西他能分得多少。 "李軍,你還有錢嗎?"張國松嘟囔著問。 "幹嗎?"李軍正把麥克風裝進鞋盒子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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