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變(23)_盤腿的小僧

二十三

　　木系魔法是精靈族所特有的，她們的木系魔法又叫自然魔法，帶有天然的生命氣息。亡靈魔法基本上絕跡，其修煉方法沒人知道，據說沒人能主動修煉出來，要靠別人給你一顆修煉的種子，然後這顆種子能吸收人類等種族死後的死氣而生長，也就是非常態修煉。暗系魔法也非常少，主要是隱身，它刺客的最佳選擇。

　　人類最普遍的魔法就是火系、土系和水系三種。偏重點各不相同，火系主攻擊，土系重防禦，水系主治療。

　　小九現在的速度估計在每小時兩百里左右，一千里的距離五六個鐘頭就到了，還沒半點疲勞感。到了森林邊緣，天還是亮的，他找了些食物充饑，熬到天黑就步出了魔獸森林。

　　第十八章管點閒事

　　「呼，好美的空氣哦，雖然比起魔獸森林裡來說有點穢濁，但還是充滿了人的氣息，人類，我來了！」小九歡呼著，並不想快跑，他慢慢地溜達，似乎有些享受！晚上，他憑自己銳利的雙眼和超強的魔法力，輕而易舉地避開了數夥喜歡夜生活的人類。

　　這裡靠近魔獸森林的是傑克城，它和旭日、格林森、鬱金香、皇城並為仰光大陸的五大城，或是五大諸侯，皇城名義上是統一的王權，實際上根本管不了下面的四城，說白了就是五個小國家。小九琢磨著，這傑克城可不好進，因為城牆太高了。

　　小九繼續往前走，卻越來越感覺到久違的戰爭氣息，傑克城也開戰啦？跟誰啊，不會是和旭日城吧。城門上整晚都是燈火通明的，戒備森嚴。

　　魔獸的身軀真的不方便，不能跟人交流，否則去問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也好。不過好在能偷聽啊，一百五十米的精神區域內偷聽任何談話都很容易。

　　有趣，到了人間好玩的事就多了起來，不像魔獸森林裡，除了吃還是吃，要不是就睡。小九悄悄溜到一個小鎮外的草地，嗯，太遠聽不到，繼續向人間的房子靠近，精神區域伸張開來。

　　精神區域罩住了十來戶人家，裡面的人類生活很是清晰，不過間隔的牆太多了，超遠的房屋內還是看上去模糊甚至看不清，漏掉那些無關痛癢的對話，例如：明天到哪兒幹活啊、吃什麼啊……等等，最後，把注意力集中一個酒樓上，酒店是消息流傳的中轉站，謠言的發源地。

　　食客甲：「你說格林森城主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跟旭日城打了四年，雙方戰場上據統計死了一百萬人左右，現在和傑克城開戰也有三年了吧，也死了七八十萬了吧。」

　　食客乙：「還不是那些該死的貴族，七年呐，就這麼死去了快兩百萬的精壯勞力啊，拖垮了兩百萬家庭，按每家五個人算，七年來有一千萬人跟著貴族送命或遭受巨大損失。為了戰爭攤派的賦稅啊，強收的糧草……但這些人有誰知道他們是為誰而戰？為誰而奔勞？」

　　食客丙：「聽說格林森城和旭日城的兵源基本上是平民，貴族是不可能出自己的私兵和自己的奴隸兵的，全攤上了平民，好多家庭的男人都給抓光了，就剩下些女人或是太老太小的在家，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

　　小九黯然，這不就是自己家的寫照嘛，自己家裡死了那麼多人，也沒看到過一點撫恤金，雖然稅賦免了，但孤兒寡母如何掙錢吃飯呢？最多種點佃糧，但糧草同樣要被強征或繳納重稅。如今自己家是個什麼樣子，小九真的不敢往下想。

　　還好不是旭日城開戰，免了不少負擔。唉！這個格林森城主是腦子進水了嗎？和小孩過家家一樣，東面打打，沒什麼好處又到西面打打，跟攪屎棍差不多，可你把多少人家的出路攪死了啊。這樣的話題小九百聽不厭，他興致勃勃地準備聽他們的下文。

　　此時掌櫃出來說話了：「大家少說幾句，多喝酒少談政治，樓上包廂裡有貴族大爺在喝酒呢，聽到了要惹麻煩的……」他好心地勸大家。

　　豈料，掌櫃這句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一聽說有貴族，這些喝得有些醉意的人們立即嚷開了，腦中長期積累的悲傷和憤怒在酒精的燃燒下在頭頂那塊狹隘的區域橫衝直撞，並馬上爆發出來。「嘩啦！」食客丙應該是個武士，他騰的抽出戰刀，第一個發飆：「什麼貴族？這叫官逼民反，我在戰場上殺了三年，死裡逃生，回家後家人都死光了，剩我一個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殺了一個貴族少了一個禍害。」

　　人群的盲從哪裡都一樣，有人開頭，就有人跟著。這不，其他人也有事沒事地摻了進來。也不知道現在說的事或者正在做的事是不是自己能做的、該做的、做得了的，反正已經有人開了頭。

　　食客甲也高叫：「哪個平民家不遭殃？不出人就出財，戰場上給抓住了就是一輩子的奴隸，戰勝戰敗又如何？當了兩年兵除了填個肚子，軍晌連芝麻大的一粒都沒見過！」

　　食客乙：「算了，不說了，越說越氣，出口氣又怎麼樣，死了的能活回來？還是為以後打算吧！」

　　一時間，小店裡吵吵鬧鬧。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和旭日城一樣的情況，天下烏鴉一般黑。趴著聽新聞的小九心中也忍不住激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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