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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石彬一愣:「幹嗎?」「車留下,人可以走了。」若離才沒打算讓他送,現在看到他就恨得牙癢癢,她今晚先用用他的車,用完就將它報廢,看他還敢不敢隨便欺負她。

  石彬一怔,隨即輕笑出聲:「我晚上沒事。」「快點。」她管他有沒有事,他把她的車弄沒了,她就應該用他的車。

  石彬頭一靠,又湊近她的臉:「怎麼,怕我把你吃了?」若離強忍住想退後的身體,故作鎮定地冷笑:「怕撐死你。」接著她用力地將他車頭一拍,催他下車。

  石彬低低一笑:「要不要試試?」嘴角那抹邪笑,讓若離心裡「咯噔」了一下。

  若離困難地別開臉,向街上走去,不能再跟他纏了。她發現他根本是無賴加土匪,說理永遠也說不清。

  「殷若離,你彆扭個什麼勁?」石彬看她掉頭就走,也急了。女生有時真難捉摸。

  若離不理他,繼續向前走。

  「殷若離,如果你介意今天那個吻,我讓你吻回來好了。」石彬在身後急忙大叫。殷若離背後一緊,這死人,居然在大街上這樣嚷嚷!找死。

  殷若離一,沖回去抬腳就猛力踢向他的前車胎,震得他虎口一麻,呼呼,果然彪悍。

  「你敢再提半個字,我讓你現在就飛到馬路中間去。」殷若離目相向,這人的臉皮可真厚。

  「好,我不提。你能不能上車?再耗下去,今天就不用去了。」石彬知道適可而止,殷若離的脾氣他算是見識了,偶爾得用些懷柔政策,硬的不行換軟的。

  若離冷冷瞪他一眼,看他擺著手,等她上車,心裡滿是鬱悶,但最後還是坐上了他的車。

  石彬心裡一笑,還是得順著毛摸。殷若離就一小動物脾氣,一激就跳起來咬人,可是順著毛摸,就溫順多了。

  一路飛馳,一路無語,兩人很快就到了暗夜酒吧門口。時間已來不及了,若離匆匆跳下車,就往酒吧裡面沖。石彬坐在山地車上,大聲叫住她:「晚上大概幾點下班?我來接你。」「不用。」殷若離頭也沒回地朝酒吧走去。她又不是嬌嬌女,突然被接送很不習慣。

  下一秒,清晰的鈴聲傳來。她聽到身後石彬的電話響了:「喂?什麼好,等我過去再說」若離一想,他都忙得不行,哪還有空管她的事。

  「記得等我。」石彬掛斷電話,在身後再次大聲提醒她。

  殷若離頓了頓,終於沒理會,徑直走進酒吧。

  3當晚,她就和武哥說了準備要辭職。武哥很驚訝,但轉念一想,若離每天在這上班上到深夜,白天還要按時上課,對於還在上學的高三學生,天天這樣夜班,也太辛苦了。所以武哥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很快就同意了,讓她只做到月底。

  今天酒吧生意很好,一直到了晚上十二點,客人都還有一大半沒走。她想著也做不了幾天了,能多賺一些是一些,於是準備再多做一個小時。石彬中途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有些事會晚點,讓她一定等他過來,她「哦」了一聲就掛了。

  十二點四十分,客人走得差不多了,若離也累得實在熬不住了,和武哥打了聲招呼就準備走。明天還要上學,而且母親睡了,她也不能太晚回去打擾到她休息。

  出了酒吧,深夜的空氣有一些微涼,若離身上的短袖,雙手環抱摩挲著裸露在外的手臂。她雖然嘴上逞能,心裡卻還是有些期待,四處張望了一下,哪有石彬的影子。若離心裡隱約有點失落。算了,人家忙得很呢!若離決定坐個「摩的」回家,從這「打的」回去要15塊,坐「摩的」只要7塊錢,能夠節約一半的錢。

  她四處看了看,特意找了個中年男人的「摩的」,那個中年男人看起來老實忠厚。想起胡婆婆和母親的話,她心裡也有些擔心,這麼晚了,是有些不安全,自己也得防著點。

  若離才坐上「摩的」離開暗夜酒吧沒多遠,石彬的電話就追來了,連問她在哪兒、怎麼不等她之類的。若離冷冷地說了句「自己已回去了」,就把電話掛斷了。

  到了巷口,若離讓「摩的」往巷裡開,司機搖搖頭稱不划算,讓若離下車。若離無奈下了車,付了錢。「摩的」一下就揚塵而去了。

  一下子路上就又靜悄悄的了。若離望著黑乎乎的深巷,伸手不見五指,猶如一個巨大的黑洞,寂靜得沒有一點聲響。若離有些緊張起來,緊緊地拽著包,深呼口氣,大步往前走去。沒事的,她不斷安慰自己,心裡開始輕唱「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

  這條巷子她已走了無數次,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家,可是,今天因為聽了胡婆婆的話,心裡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忽然覺得這巷子怎麼這麼安靜,怎麼這麼長這麼黑。本來巷子中間有盞路燈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壞了,居然一直沒亮,難怪她覺得不對勁。

  若離緊張地向前走,腳步越走越快,幾乎就要拔腿飛奔起來。突然,她感覺腦後一冷,整個人一個踉蹌,嘴就被一隻大掌捂住,腰上也被一隻大手給牢牢箍住,殷若離嚇得心「騰」的一抽,全身緊繃地想要大聲尖叫呼救,可嘴卻被那只大手緊緊捂住,連絲氣息也透不出來。

  她遇劫了!「別出聲。」身後是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有氣息觸及到她頸後,她頓時雞皮疙瘩全起。殷若離腦中一片混亂,她努力地掙著手想伸進包裡掏隨身帶的水果刀,可沒等她的手摸到刀,包已被那人狠狠地拽向身後,帶子扯著她胸口一痛。

  身後的男子將她雙手一握,力道大得驚人,痛得若離眼淚都要出來了。若離努力地掙扎著,可她瘦弱的手臂根本無法掙開那人的禁錮。若離拼命搖著頭,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想說:如果他要什麼東西就拿去,只要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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