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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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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此生你不來我亦老(大結局) 季湉湉這次徹底惹怒了她老媽,每次回家蹭吃蹭喝,季媽媽對她都是恨鐵不成鋼地怒目相視! 從這以後,在和季媽媽一次又一次的相親反相親的遊擊戰中,季湉湉以單身貴族的身份成功地走過了二十五歲、二十六歲。不,用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季湉湉的話來說,她只不過是十八歲多一點而已,而這多出來的一點連一百個月都還不到。 回G市工作的這些年裡,林希舞找了一個老實本分的教師當男朋友,程燦則在班上的群裡發了結婚請帖,就連在上海工作的任帆辰也特地回家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任阿姨還邀請了季媽媽和季爸爸參加喜宴。 林希舞說:死丫頭,沒人會等你,別自以為是一廂情願地一個人等著,世上就算有癡情的楊過,人家等得也是小龍女。等你等到他,他兒子都會叫你阿姨了! 季媽媽罵道:就等著成為老姑娘吧,當初這麼多合適的對象都結婚,看你老了找誰哭去! 季湉湉笑得很無奈很無辜:沒人要我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我抱著人家大腿跪著說求求你娶我吧,求求你娶我吧,你就勉為其難地收了我吧! 林希舞一天到晚和那位人民教師膩歪著,季湉湉每天一個人壓馬路一個人曬月亮一個人過情人節一個人吃飯喝酒,週末晚上則在林希舞的酒吧裡玩通宵。 林希舞的酒吧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夜惑。季湉湉每次去了夜惑,都要點上好幾瓶啤酒。幸好酒吧裡的服務生都被林希舞關照過,過了三瓶就不會再給季湉湉上酒。 酒吧裡向來不缺帥哥,季湉湉每次來夜惑都會有小男生上前搭訕聊天。如果是長得還順眼的男生季湉湉心情好的話會聊上幾句,如果是猥瑣討厭的怪大叔,季湉湉會直接拿出戒指往右手無名指上一戴,怪大叔見此自然會識趣退下。 週六這晚,又一名男生上前和季湉湉搭訕起來,這名小男生以為季湉湉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想追她做女朋友。季湉湉故伎重演,又拿出戒指往無名指上帶。 「什麼,都結婚了的老婦女了還跑這種地方來!」小男生被打擊到,口不擇言地離開了。 季湉湉見此聳聳肩,無所謂地低頭喝酒。 這時,一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乾瘦乾瘦的男人拿著一瓶酒和兩個杯子走了過來:「小姐,同是天涯寂寞人,一起喝一杯吧?」 季湉湉抬頭瞥了一眼這瘦如骷髏的男人,直接豎起手心亮了亮無名指上的戒指。 「哎!裝什麼良家婦女,真淳樸,就該待在家裡做飯帶孩子!」骷髏男一臉不屑,「我注意你很久了,每個星期五星期六晚上都會一個人來這裡喝酒。」 季湉湉懶得搭理他,一個人自顧自得倒酒喝。 「怎麼,這麼不給面子?」骷髏男直接在季湉湉面前坐下,將手中兩個杯子放在桌上,倒滿一塊拿來的啤酒,「是不敢喝還是怕喝啊?不相信哥哥,哥哥先喝一杯給你看。」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幾個穿著打扮同樣不倫不類的社會小青年對這邊吹起了口哨。骷髏男對那邊比了一個手勢,將滿滿的一杯酒一口飲盡, 季湉湉抬起頭懶懶得瞥了眼面前剩下的這杯酒,拿起自己點的一瓶酒換到別桌坐。 她雖然喜歡來夜惑喝酒,但從不和陌生人一起喝,也從不和陌生人進舞池跳貼身熱舞。寂寞很貴,她不會輕易為此買單。她來這裡,只是想喝酒,在這裡看著熱鬧狂歡的人群,更不容易孤獨。 季湉湉走開了,骷髏男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同夥中,他幾個同伴恥笑了骷髏男幾句,沖著季湉湉的方向竊竊私語。 「我過去試試,就不信搞不定這小妞。」一個同樣瘦骨如柴,側臉有輕微刀疤的人盯著季湉湉說道,「那小妞喝得都是度數不高的啤酒,給我半瓶啤酒,再混三分之一的白酒進去,看我不把她灌醉來。」 「老大,你過去也不一定能搞定那妞,還不如靜待時機呢……」一個小嘍囉湊到刀疤男耳旁小聲獻計,刀疤男聽後點了點頭,玩味地望著季湉湉那桌。 季湉湉喝到第二瓶啤酒時,起身去了洗手間。刀疤男見不到季湉湉身影後,立刻對身邊那個小嘍囉說了句「快」!小嘍囉連忙拿起一瓶啤酒跑到季湉湉那桌,換下了季湉湉剛開瓶的啤酒。待季湉湉回來時,小嘍囉已經回到了刀疤男身旁。 這一幕恰好落入這夥小青年身後一桌的兩個男子眼中。 「這幾個草包家裡在本市都是有一些勢力的,仗著老子當了一點官,不學無術浪浪蕩蕩地混日子過。」一個戴著金框眼鏡的男子對著這夥小青年搖了搖頭,「哎,雋曦,沒想到一回來就讓你見到笑話了。」 「哦,是嗎?」說話的男子漫不經心地望了一眼那些草包,目光看向了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玩著手機的季湉湉。 金框男目光跟著望了過去:「好像是我們單位的一個員工,叫季湉湉,大齡未婚。可能是眼光太高了,一直嫁不出,據說和她相親過的人都可以組成一個軍隊了。而所有見過她一次的男人都不願意再和她見面,有人說是她性向有問題。可憐這樣一姑娘竟然喜歡女人。」 「廉安,沒想到你一個老總知道的閒事還真多!」顏雋曦臉色頓時沉下了很多,他拿起桌上的酒重重地喝了一口,口氣很不悅。 廉安見此莫名其妙,不知顏雋曦突然在生哪門子氣。 這時有幾個女生上臺點了一首歌唱,酒吧裡沸騰的人群頓時安靜了很多,紛紛為這幾個女生鼓掌。 這幾個女生唱的是《想你,零點零一分》,酒吧的歌手彈著吉他為她們伴奏。 「……心還是會疼,想你在零點零一分。幸福的人都睡得好安穩,寂寞太會見縫插針,我拿什麼來和它抗衡。心還是會疼,想你在零點零一分。痛苦的人都醒著被併吞,放眼望去是座空城,沒有一個環抱可投奔……」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不幸的人總是有各自的不幸。 這幾個女生下臺後,顏雋曦看到季湉湉突然趴到了桌上,肩膀微微顫抖,似乎正在哭泣。 不一會兒,又有另外幾個人上臺唱歌,季湉湉這才從桌上重新爬起,抓起桌上的啤酒往空蕩蕩的酒杯倒去。 顏雋曦見此頓時起身,快步朝季湉湉走去。 「不准喝!」季湉湉的手腕突然被人緊緊握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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