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微暖愛傾城(40)_清幽淡雅

四十

　　40、對你，以我為沉沒成本（2）

　　季媽媽審問了季湉湉一些近況後，突然盯著她的眉目，皺著眉緊張的問道：「交男朋友了？」

　　「沒有，怎麼可能！」季湉湉下意識的矢口否認，怕老媽不信又添了一句，「交了第一個就告訴老媽你了，再說我天天上班回家兩點一線，哪有時間認識什麼男人啊。」

　　「懶得像頭豬，不多出去參加一些活動，只怕三十歲還是個老姑娘！」對季湉湉的不爭氣，季媽媽也只能在嘴上罵一罵，「本來就不是一個很精明的人，現在慢悠悠的以為年紀小，等你年齡大了想結婚了，就會發現好男人都被眼明手快的小姑娘給搶走了！」

　　「知道知道，我會努力找到好男人。」很無奈的季湉湉唯唯喏喏的點著頭，她到三十歲絕對不會是老姑娘，昨晚顏雋曦就剝奪了她成為老姑娘的權利，汗！

　　「湉湉，我對你找男朋友要求不多，就三點：一是人品二是非農村三是長得不能太寒磣。」說著季媽媽瞥了電視上熱播著的《新上海灘》一眼，「不要求他像黃曉明那樣有多養眼，但總不能影響食欲，讓人對著他吃飯都吃不下。」

　　吃飯都吃不下？那得長得多寒磣才能影響人的食欲？季湉湉自認為還沒碰到這號人物。至於養眼，季湉湉抬頭望著電視上一身黑色西裝的黃曉明，不禁搖了搖頭。都說黃曉明一雙電眼特能放電，可要是和顏Boss的眼眸對視上幾秒，那才叫真正的勾魂攝魄，撩動人心！而且，大Boss穿上西裝比黃曉明氣魄多了！渾身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氣魄！

　　季湉湉在家休息了三天，這三天她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顏雋曦晚上來探望她。她不想這麼早告訴老媽顏雋曦的存在，也怕老媽看出自己早已委身他人。

　　季湉湉回去上班後，最高興的就是顏逸這傢伙了，季湉湉不在的這幾天他忙得焦頭爛額，更別想提前下班溜出去和小姑娘約會。

　　「湉湉，為啥你總是多病多災啊？可憐爺我這些天忙的不知東南西北！」顏逸一隻手搭在季湉湉的肩上，一副可憐樣。

　　季湉湉拿開顏逸的爪子，仰頭反問：「要是我去休產假了你怎麼辦啊？」

　　「要是你休產假還讓我一個人頂著，那我就跳黃浦江去！」說完顏逸忽然下意識地睜大眼睛望向季湉湉的小腹，「湉湉，不會是真的吧……」

　　「去死，離我遠點！」季湉湉瞪了顏逸一眼，不再理會他。

　　那個晚上，季湉湉記得顏雋曦沒做任何防護，可她怕得卻不是懷上孩子，而是……

　　如果……可不可以不要孩子，就兩個人相依相伴，一切只是兩個人的一生一世、天長地久？

　　對顏雋曦這麼中意季湉湉，顏媽媽既不贊成也不反對，只是說臨回英國前讓顏雋曦的外公見一見季湉湉。

　　「跟你說話呢？」下班後在車上，顏雋曦見季湉湉一直心不在焉，於是踩了刹車將車停在一個角落處，「什麼事情魅力比我還大，讓你這麼投入。」顏雋曦玩味的望著季湉湉處於神遊的表情。

　　「那天晚上的事。」神游回歸，季湉湉很實誠的回答道。

　　顏雋曦聽此挑了挑眉，揶揄的道：「怎麼，季湉湉你意猶未盡？要不現在再體驗一次？」說著便往季湉湉身上湊。

　　「什麼啊……」季湉湉一邊推開顏雋曦一邊將身子往後傾，「如果因為那晚，有孩子了怎麼辦？」

　　原來擔心的是這個，顏雋曦恢復了正經的常態：「有孩子正好結婚生下來。」

　　「你喜歡孩子？」季湉湉凝望著顏雋曦認真的問道、

　　「孩子是兩個人血脈的結合，不僅代表著生命的延續還是愛情的昇華。」顏雋曦凝眉，半晌後回道。

　　季湉湉點了點頭，卻說：「那你一定不喜歡丁克家庭，但丁克一族也有好處，那就是自個吃飽全家不餓，不用大半輩子都為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操心。」

　　顏雋曦搖頭，絲毫不贊成季湉湉：「這是沒有責任感的人的藉口，只有無能的人才會這樣認為！」顏雋曦彎起嘴角，摸了摸季湉湉的頭，「我會對你負責，對我們將會有的孩子負責，讓你們過上安穩優渥的生活，相信我！」

　　一股暖流從心底劃過，季湉湉咬了咬唇，又說：「可我不想要孩子。」

　　「為什麼？」顏雋曦不解地挑著俊眉，盯著季湉湉。

　　「生孩子很痛，弄不好就一屍兩命了。而且我自己都還小呢，就當一小孩的母親了，多恐怖啊！」季湉湉皺眉道。

　　顏雋曦聽此抿了抿唇，眸中是掩抑不住的笑意，他以前只知有婚前恐懼症，不知這世上還有生產恐懼症，這季湉湉跳躍性還真大！

　　「結了婚再說，結了婚你就不會這麼想了。」顏雋曦將季湉湉攬入懷中，低頭親吻著她的額，「季湉湉不要杞人憂天，要是生孩子會一屍兩命，中國就不會有計劃生育了。」

　　可是，如果結婚的結局是離婚？那當初為何要結婚呢？顏雋曦沒看到季湉湉此時彷徨迷茫的表情，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脆弱與無助。季湉湉雖然時常慢半拍，時常給人呆呆的、迷糊的感覺，可她在他面前永遠是堅強的，不輕易示弱的。

　　季湉湉在酒店見了顏雋曦的外公，一位滿頭銀髮，蓄著長長的鬍鬚，卻仍就神采奕奕的老人。他見到季湉湉那一刻，飛快的端詳了一眼面相後頗為滿意歡喜，從椅上站起拉過她的手：「好好好，這孩子有福氣，我喜歡。」老人又拉過顏雋曦的手，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阿雋，這是迄今為止，你最有眼力的一次，可要好好珍惜。」

　　季湉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顏雋曦卻是爽朗的一笑：「阿公，就算是綁，我也將她綁在我身邊！」

　　一起在酒店吃完晚飯後，本該送季湉湉回家的顏雋曦卻直接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怎麼到這來了？」車一停，睡得迷迷糊糊的季湉湉眨了眨眼，看到窗外不是荔園社區，「今晚送我回家，不然我媽非劈了我不可。」

　　「你媽來了S市？」顏雋曦抿唇，面無表情。

　　汗死！怎麼就說出來了！季湉湉立刻清醒了很多：「我媽就剛來，來看看我，明早就走了，我一時忘記跟你說了。」季湉湉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頭髮。

　　「噢，是麼？」顏雋曦勾了勾唇，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那今晚正好去拜訪拜訪伯母了。」

　　41、對你，以我為沉沒成本（3）

　　眼看顏雋曦要將車開出社區，季湉湉急了，忙道：「算了，我還是在你這借宿一晚，現在回去我媽肯定睡了。」

　　顏雋曦放緩了車速，深深瞥了季湉湉一眼：「你確定今晚要留宿我這？」

　　季湉湉遲疑了半晌，最終視死如歸地沖顏雋曦重重點了點頭：「確定以及肯定！」

　　晚上季湉湉沒有睡衣，照舊穿著顏雋曦寬大的T恤衫。

　　「頭髮吹幹來，否則老了容易頭痛。」見季湉湉濕漉漉的頭髮淩亂地垂在兩肩，正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的顏雋曦不悅的皺了皺眉。

　　「老了的事老了再說。」季湉湉不在意的甩了甩頭髮。懶惰如她，每回洗完頭髮擦都懶得多擦幾下。

　　顏雋曦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筆記本，走進了浴室。

　　「幹什麼？」季湉湉見顏雋曦從浴室拿出吹風機和一條幹毛巾，一時沒反應過來。

　　顏雋曦拖季湉湉到沙發坐下，將吹風機插上沙發靠背旁的電源：「我可不想以後面對一個這病那痛的老太婆。」說著用幹毛巾輕輕擦拭著季湉湉還在滴著水珠的發尾。

　　「其實也沒這麼嚴重，我以前都經常洗完頭就直接睡了。」季湉湉受寵若驚，心底十分不好意思。

　　「難怪！」顏雋曦突然冒出莫名一句。

　　「難怪什麼？」季湉湉疑惑的抬頭望向顏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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