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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我待會叫外賣,今晚在這睡吧,明早腳要是更好些了,我正好送你上班。」

  「不要,你還是送我回去吧。」想起林希舞昨天還很鄙視自己在顏雋曦家過夜,季湉湉連忙搖了搖頭。

  「我可沒精力再背你上五樓。」季湉湉住在五樓,荔園社區的電梯只在六層以上會停,見季湉湉遲疑著,顏雋曦又道,「季湉湉,別太自戀,心思純潔些,我對目前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不敢興趣。」

  「哼,才不擔心你呢。」季湉湉掏出手機,琢磨著該怎麼發短信給林希舞,告訴她晚上不回來睡。

  晚上,季湉湉很早就睡了,她一覺醒來時,顏雋曦卻還在臥室的書桌前看著從公司帶回來的文件。

  「睡醒了?」顏雋曦抬頭瞄了一眼季湉湉,目光又移回手中的文件。

  季湉湉有些迷糊,她晃了晃頭,睜大眼睛看那牆壁上的鬧鐘:剛好一點整。

  「一點了還不睡嗎?」季湉湉問道。

  「看完這個就睡,你繼續睡吧。」顏雋曦揚了揚手中僅剩的一個還未看完的檔。

  「哦。」季湉湉閉上眼,卻怎麼也沒有了睡意。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翻了很多次身,直到顏雋曦也上床睡了,還是沒有半分睡意。

  「顏雋曦,講個故事來聽好不好?」燈已全熄,側臥著的季湉湉只能看到顏雋曦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閃啊閃的。

  「睡覺!」顏雋曦冷嗖嗖地回她一句,「還小孩啊。」

  「哦。」雖已料到顏雋曦的反應,但季湉湉還是撇了撇嘴。大BOSS智商這麼高,怎麼就這麼沒情趣。

  仿佛能看透季湉湉在想什麼,顏雋曦輕咳了一聲,還是道:「跟你講一個笑話,講完後立刻乖乖睡覺,聽到沒?」

  「好好好,快講快講。」說著季湉湉拉了拉被子,嗯,Boss講笑話,不知會不會很冷。

  37、You're my sunshine,my only sunshine(2)

  「從前有個書生,很呆很迷糊。」顏雋曦頓了頓,似乎在思索著該怎麼講這個笑話,「一天他出去買徐志摩的詩集,妻子叫他順便買下煤油燈的芯,書生怕忘了買燈芯,就一直念叨著煤油燈的芯徐志摩的書,煤油燈的芯徐志摩的詩……,後來書生在路上摔了一跤,起來時他摸了摸頭,跑去書店問老闆,請問有煤油燈的詩賣嗎?老闆看了他一眼,把他給趕了出去。他又跑到商店裡去問,老闆請問有徐志摩的芯賣嗎?老闆看了他一眼,也把他給趕了出去。書生回到家裡也一直沒弄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趕出來。」

  「為什麼會被趕出來?」季湉湉也不太明白,這是笑話嗎?怎麼更像腦筋急轉彎?

  顏雋曦一聽這話,頓時囧到了,他知道季湉湉智力不發達,但不知道她的智力這麼不發達!他彎了彎唇角,很無語很無奈:「你自己想吧。」說著合上眼睛,不再理會季湉湉。

  「徐志摩的詩煤油燈的芯……沒錯啊……」季湉湉還是沒想通,「不行,這個不好笑,得換一個。」季湉湉算是不依不饒地纏上了顏雋曦。

  顏雋曦沒有理會,似乎是睡著了,發出平穩均勻的呼吸聲。

  精神正好的季湉湉只好獨自在床上折騰著,睡不著啊睡不著啊……

  大Boss的皮膚一直很白很嫩,季湉湉每次看了都很想調戲一番,可惜有賊心沒賊膽啊。這次逮著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季湉湉忍不住湊到顏雋曦的臉前,借著撒入的幾許月光,睜大了眼睛肆無忌憚地欣賞著顏雋曦的五官。睫毛好長好密啊,季湉湉心底嘖嘖了幾聲,伸手摸了摸他那低低輕垂的睫毛,「要是嫁接在我眼睛上就好了。」季湉湉的睫毛特稀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自從有了一定的審美觀後,她就特垂涎那些天生長睫毛大眼睛的美女。

  「皮膚怎麼可以嫩成這樣呢?」季湉湉捏著顏雋曦的臉頰,好久都捨不得放手,唔,竟然像小孩子的皮膚一樣,太打擊人了!

  「捏夠了?」季湉湉捨不得鬆手,顏雋曦突然毫無徵兆地睜開了眼睛,聲音清冷,語調平淡。

  「嚇!」季湉湉被猛然睜眼的顏雋曦給嚇了一跳,連忙縮回了手。

  被季湉湉捏了大半天的顏雋曦卻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你……你幹什麼?」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顏雋曦的唇近在咫尺,季湉湉驚慌道,「我腳都扭傷了,你忍心啊。」嗚嗚,她完全沒心理準備啊。

  「沒來那個吧?」顏雋曦答非所問,低沉的嗓音忽然粗啞起來。

  季湉湉下意識地搖頭,搖了頭後又拼命的點頭:「不要不要,我害怕!」

  顏雋曦聽此卻彎了彎嘴角,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意味的笑意:「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色戒裡的那部分情節嗎?親身體會一下就不好奇了。」罕見的溫柔裡蘊含著幾許壞意,季湉湉想起當初那場中考他也最喜歡壞壞地彎著嘴角對著自己笑,然後不動聲色地在監考老師眼皮底下告訴她答案。

  「還是不要!快下去。」季湉湉扭著身體,堅決地搖頭。

  「十秒內給我三個理由。」說完顏雋曦開始倒計時,「十、九、八……」

  「第一不到時候第二很痛第三……」一時想不到季湉湉信口胡謅,「第三大半夜很暗!」

  「不到時候,難道要找風水先生算好良辰吉時?很痛,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會很痛?至於大半夜很暗,難道你想現在開燈進行?」顏雋曦有條不紊地駁回季湉湉的理由,「乖,痛也只是一下子,習慣了就好。」

  此時他的動作也隨著溫柔的言語而親昵起來,異樣的情愫鋪天蓋地湧向季湉湉的喉間,帶著狂烈與燥熱侵襲著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季湉湉頓時被他溫柔的糖衣炮彈迷失了心竅,本堅定的意志開始慢慢渙散,渾身只覺使不上力氣,全身軟綿綿的。

  「湉湉不緊張……」顏雋曦急促的呼吸聲真實而又迷離,季湉湉的意識還處在迷蒙而茫然的狀態,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灼痛,季湉湉痛得弓起身子,只想把貼在身上的顏雋曦給一腳踹下床去:「謀殺啊,殺了我你也沒遺產拿啊!」

  望著季湉湉痛苦難受的表情,滿頭熱汗的顏雋曦停下了動作,耐心安慰道:「乖,忍一忍,再忍一忍,下回就不痛了。」說完他用更用力了一些,季湉湉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幹了,你快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踹人了……」

  聽到這話,又想到季湉湉的腳扭傷了,顏雋曦咬了咬牙,從她身體退了出去,在一旁躺下。

  萬籟無聲的黑暗裡只剩下顏雋曦重重的呼吸聲,季湉湉身心劇痛。是哪個變態說洞房花燭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人生四大悲劇之一還差不多!

  季湉湉好想哭,怎麼能這麼痛?她雖然聽人說過會痛,但也沒想到能痛成這樣!

  「以後再要幹這種事,直接拿把刀殺了我吧。」季湉湉很傷心地說,「我對這種事情已經有陰影了。」

  「季湉湉,你這話很殘忍!」顏雋曦抿唇,伸手將季湉湉散落在眉間的髮絲撥開,「我保證,下回不會這麼痛,要是很痛你咬我打我都可以。」

  「我現在就很想咬你!」說著,季湉湉毫不留情的在顏雋曦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哼,這就叫有難同當!」

  顏雋曦「嘶」的抽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肩上被咬的地方,一片黏濕濕的,不知是血還是口水:「季湉湉,你有夠狠毒的。」

  又一個第一次沒了,季湉湉細數了一下,初牽、初擁……自己每一個第一次都是在顏雋曦手上失去的,嘖嘖,真虧!

  「你以前也這個……那個過嗎?」季湉湉頭趴在顏雋曦的胸上突然開口問道。

  此刻身心疲憊的顏雋曦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這個……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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