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薔薇色塵埃 | 上頁 下頁
四十七


  她那些話也絕對不是因為不會發生,所以隨便說說的,那樣的人果真是不可小覷。

  天氣預報上說最近天氣會回溫。

  安陽純淵幫蘇鏡希的手機充電時看到橘梗回的短信:沒事了,不用擔心,應該是小鏡詢問她的傷她所回復的短信吧。還有一周就開學,到時候就能見到她了。這期間蘇鏡希拜託朋友在英國辦理休學手續,以春緋的情況,念書還是比較勉強。

  幸好春緋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每天照常吃睡。

  正兀自沉睡在美夢中的人們,以為一切都會一帆風順。

  橘梗的傷口癢得厲害,忍不住隔著紗布蹭來蹭去,被潭非呵斥了不止一次。受傷的事還是沒告訴父親,父親打電話她說已經往你的卡裡打了學費和生活費了,她竟然第一次想跟父親對說謝謝,但又怕父親覺得她莫名其妙,就那麼算了。

  週末陪潭非去看電影,學姐就是有學姐的樣子,買了很大一桶爆米花。開心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還是傷患,只能聽著耳邊哢嚓哢嚓的聲音,她沮喪了老半天,覺得潭非簡直就是故意的。

  還好午飯是牛肉飯,單手握勺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和容青夏怎麼啦?」

  「沒怎麼。」

  「你當你學姐我是白混的啊,你的傷跟他有關係嗎?」

  「沒啦沒啦,真的,我去醫院看朋友,結果笨手笨腳地打翻了推車。」

  「啊……的確有你的作風。」潭非一副了然的口氣。

  「喂喂!」

  潭非大笑,戲弄她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吃過飯她去公司加班,橘梗買了些必需品回家。

  橘梗進門看到一雙黑色的帆布鞋,安陽純淵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她有種回家看到田螺姑娘或者睡美人的感覺。即使再小心,防盜們關上的聲音還是很驚人。

  安陽純淵的起床氣很嚴重,被吵醒真的會發怒駡人。這時他卻猛然跳起來:「你知道夏森澈住在哪裡嗎?」

  「知道……可是怎麼了啊?」

  「春緋失蹤了!」

  半個小時後,夏森澈的漂亮堂弟在追魂般的門鈴聲中,怔松著眼出來開門。於是事情徹底轉變成——夏森澈和安陽春緋一起失蹤了!

  5

  安陽純淵聽說夏森澈也不在,倒放心下來,那個人雖然總是眯著眼笑,還一肚子壞水,單單對春緋還是不錯的。橘梗說了那一番驚天動地的話之後,每次見到安陽純淵總是心虛到不行。

  印象中唯一詛咒過的人是父親,那時年幼不懂事,因為討不到巧克力糖,就惡毒的想,他死了就不會把巧克力罐子藏起來了。

  那時只有五歲,對於父母存在的意義僅僅是,拿好吃的東西給我的人。對於死的理解,也只有,不會再命令我指責我。大人們都會說,小孩除了睡就是吃,懂得什麼呀。可是他們不知道,也許有人給孩子一把刀,並對孩子說,把這個東西插到媽媽身上,叔叔就給你糖吃哦。

  沒有任何分辨能力的天真的孩子也可以成為致命武器。

  「要我送你回家嗎?」

  詢問式的句子,卻是有疏離的意味。

  「不用,我自己可以。」

  「嗯。」安陽純淵側了側臉,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手上的傷好了沒有?」

  「沒什麼事了。」橘梗怕洩露了情緒,只能低著頭踩他的影子,「純淵,你是不是恨我?像我這樣的人好象總是害別人很慘呢,我還詛咒別人。我真的是個糟糕到不行的人,除了麻煩什麼也沒給你,所以覺得很難過。」

  安陽純淵停住腳步,額間的發被風吹起來。橘梗踩不到他的影子也停下來,聽見四周呼嘯的風。

  沒有上帝,沒有世界,沒有光。

  起伏的山川和奔跑的河流,天邊悠閒的浮雲和璀璨的星,地上輕擺的長草和冬眠的松鼠,水中光滑的鵝卵石和灰色的小魚。

  在短短的幾秒鐘裡橘梗腦海裡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他把手掌罩在她的頭頂,輕輕地往下壓,怕看到她臉上透明的悲傷,他說:「橘梗,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橘梗想抬頭又被他用手掌重新壓下 去。

  「別看我啊,我說完就走。其實我才是那害怕被你拋棄的那一個,很可笑吧。橘梗,愛情這種東西看起來是我招惹不起的,因為它始終在我的生活中排在不重要的位置。我恐怕不能全心全意地對待你,如果你和春緋同時掉進水裡,我會救誰,你心裡很清楚。往後的日子裡,你會不停地傷心委屈。當它堆積到一定程度,那麼你就會怨恨,橘梗,我想要的很多,你的一切我都想要,惟獨不想要怨恨。所以橘梗,我們就到這裡就好。」

  那種惟獨不想被怨恨的心情,也正是她的心情。

  安陽純淵的起床氣很嚴重,被吵醒真的會發怒駡人。這時他卻猛然跳起來:「你知道夏森澈住在哪裡嗎?」

  「知道……可是怎麼了啊?」

  「春緋失蹤了!」

  半個小時後,夏森澈的漂亮堂弟在追魂般的門鈴聲中,怔松著眼出來開門。於是事情徹底轉變成——夏森澈和安陽春緋一起失蹤了!

  5

  安陽純淵聽說夏森澈也不在,倒放心下來,那個人雖然總是眯著眼笑,還一肚子壞水,單單對春緋還是不錯的。橘梗說了那一番驚天動地的話之後,每次見到安陽純淵總是心虛到不行。

  印象中唯一詛咒過的人是父親,那時年幼不懂事,因為討不到巧克力糖,就惡毒的想,他死了就不會把巧克力罐子藏起來了。

  那時只有五歲,對於父母存在的意義僅僅是,拿好吃的東西給我的人。對於死的理解,也只有,不會再命令我指責我。大人們都會說,小孩除了睡就是吃,懂得什麼呀。可是他們不知道,也許有人給孩子一把刀,並對孩子說,把這個東西插到媽媽身上,叔叔就給你糖吃哦。

  沒有任何分辨能力的天真的孩子也可以成為致命武器。

  「要我送你回家嗎?」

  詢問式的句子,卻是有疏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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