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的泡沫(67)_翡雪

六七

　　「當然不是。」一旁的西蒙讚賞地看完倪小妮優雅的開場才不無得意地說道，「倪小妮老早就選定了，她的頭髮還是我幫她盤的呢……小妮可是出身舞蹈世家。」

　　「舞蹈世家？」聽到這裡，除了歐介森外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著西蒙。

　　西蒙頗為疑惑地說：「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倪小妮的媽媽就是那個正坐在評委席上的白小安嗎？」

　　當倪小妮把整個舞蹈跳完時，現場沒有一絲聲音。輕盈快速的跳躍，無可挑剔的旋轉，音樂節奏的把握度，超高難度的小跳，情感的收放自如……所有人都震驚于一個華光的女生能把芭蕾舞跳出專業舞者都很難達到的境界，外行的人也感受到了芭蕾這項舞蹈其中的精髓——力跟柔韌的完美體現，歐介森突然也明白了外表看似柔弱的倪小妮卻有著一股強大的氣勢。

　　評委席上的白小安也是激動得雙眼含淚。

　　「我看到你當年的影子。」一旁明光藝校的校長興奮地對白小安說道，「那個小女孩居然把你的神髓都模仿到家了。」

　　「不是模仿。」白小安眼含淚水卻開心地笑了，「那是天生的。」

　　3

　　慶功宴上，所有人都重星拱月搬地圍著誇讚倪小妮，倪小妮端坐在中間靦腆地笑。

　　「行啊，有一手啊，我們都沒有看出來啊。今年是第一次由我們華光的女生靠跳舞拿走高中生才藝大賽第一名的。」林則宇開心地敬了倪小妮一杯，被歐介森一口氣喝掉了。

　　「天哪，你才高一就不用愁了，學校可以保送你去大學哎。」顏南晨不無羡慕地說道，也敬了倪小妮一杯，又被歐介森一口喝掉了。

　　倪小妮笑得一臉幸福地看著歐階森。

　　「原來你媽媽是白小安啊。該不會是你自己去報名的吧？」龍星一陰陽怪氣地說道。

　　「當然不是啦。」倪小妮正色說道，又釋然一笑，「不過真的要謝謝那個人。不然我都忘了自己會跳舞了。」倪小妮傻傻地笑了，「做公主的日子實在是太舒服了，以前我每天四點半就被我媽逼起來練基本功。現在我媽重新結婚後，我們倆都喜歡睡懶覺了。」

　　白小安瞪了倪小妮一眼，對著歐介森笑著說道：「你是她的男朋友對不對？」

　　眾人皆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是如何察覺的，也不知道她在盤算什麼。白小安鄭重其事接著說道：「你要想清楚哦，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其實我女兒這個人真的很懶哎，除睡懶覺外，還從來不疊被子，又不愛洗頭……」

　　倪小妮驚呆地看著媽媽，沒有想到她這個時候居然會說這些，大喝一聲：「媽，你幹嗎誹謗我啊？」

　　白小安指指倪小妮對著說道：「你看，還一點都不溫柔，這麼凶。」

　　歐介森卻是笑著不止，「阿姨，你同意我們交往？」

　　白小安斜眼看了龍星一一眼，用生平最慢的語速說道：「不管怎樣，我一直都相信我女兒的眼光。」

　　倪小妮看著媽媽，感動熱淚盈眶，在場之人無不動容，白小安笑容滿面地點了點頭，緊跟著冒出一句讓眾人大跌眼鏡的話：「果然是一個比一個帥。」

　　「我可不是因為他的帥。」倪小妮趕緊解釋道，「我喜歡的是介森的內涵。」

　　「真酸。」倒是在一旁的莫仲笑了，瞅了身邊的慕北一眼，「要是也有女生這麼對我那該多好。」

　　顏慕北瞪了瞪眼睛，淘氣地朝莫仲吐吐舌頭，「你呀，做夢。」

　　林珍溪手撐著頭一臉崇拜地看著接受眾人道喜的倪小妮，低著頭無不羡慕地說道：「如果我小時候也學芭蕾就好了。」

　　被一旁的林則宇聽到，不由笑了：「你小時侯怎麼沒有學過芭蕾，只是剛去學沒有兩天你就突然出了水痘。」

　　林珍溪茫然地看著哥哥，「是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當時我們的珍溪還很小呢，哪還記得這些。」林則宇說道，「我記得家裡還有一張你小時候學芭蕾舞時候的照片呢，等有空找出來給你看。」林則宇回憶道。

　　「真的？該死的水痘，不然我現在也是芭蕾舞公主了。」林珍溪懊惱地說道。

　　4

　　「過來吧。」

　　「哦。」

　　「再湊過來點。」

　　「你輕點啊！」

　　「恩。」

　　「啊，讓你輕點呢！」

　　「知道啦，你別動。」

　　畫面轉換回來，倪小妮坐在床邊歪著頭，歐介森蹲在一邊幫她清理著腳上的傷口。

　　「唉。你說，會不會破相啊？」

　　「恩，難說。」

　　「不會吧？」

　　「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你再怎樣醜我都會娶你的。」

　　「介森……」倪小妮剛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突然轉舵說道，「喂，色狼，你幹嗎看我大腿啊？」

　　歐介森眼眶濕潤得像一汪清潭，心疼地看著倪小妮。她自然不是天生異秉，隔這麼長時間了還能跳得那麼好都是因為逞強的她前夜關在房間裡練了一夜，身上的這些淤青都是撞到桌角、床角留下來的。

　　「喂，可以了吧，看我大腿也不至於感動得要哭起來啊？」倪小妮立刻打趣說道。

　　「看你好可憐啊。」歐介森回神，拿出一瓶藥酒，逕自走了過去，「都青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露出來給人看。」

　　「啊？」倪小妮低頭一瞥自己的腿，果然，比昨晚青得還要嚴重得多，歎了一口氣，「唉，我媽還以為我真的有天賦呢。現在怎麼辦？睡一覺似乎更嚴重了。」倪小妮又變成慘兮兮的樣子，抬眼可憐地看著歐介森。

　　「腿過來。」歐介森打開一瓶跌打酒，酒香立刻充滿整個房間。

　　「哦。」

　　「過去一點，靠這麼近都沒辦法塗。」

　　「那你多塗點啊！」

　　「……」

　　「喂，這個藥酒是不是很好用啊？」

　　「恩。……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老是打架居然還是小白臉一個。」

　　「喂，你這是什麼邏輯啊？」

　　「哈哈……對了，這些淤青什麼時候能退啊？」

　　「一個月吧！」

　　「啊？不會吧，天呐……那我不是不能穿裙子只能穿褲子，而且還只能是長褲？」

　　「恩。差不多。」

　　「啊？天啊，讓我死掉吧！」

　　「你……」歐介森沒脾氣地看著倪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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