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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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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年華愕然從文件堆裡抬頭,一身白休閒裝、一張熟悉的臉,狹長的眉眼、壞壞的笑正對著自己——是那個和自己拼酒的文斐。 「文先生,你好。」蘇年華忙站起身,腦子裡還是有些糊塗,他什麼時候來的?走路沒聲音?拍偶像劇的?衣服真乾淨! 「這麼見外,叫我文斐,或者……叫我小斐、斐斐、甜斐……」 「文斐。」蘇年華當即立斷做了決定,脫口而出一個最正常的稱呼。 繼那晚在會所拼酒大敗之後,文斐終於以惡搞的形式扳回一局,顯然很滿意:「夜然呢?」 「在裡面。」蘇年華手指辦公室。 「嗯,一會兒找你聊天。」文斐邊說邊往裡走。 蘇年華嚷了句:「見夜少要提前預……」 沒等她話說完,文斐已經自顧自地開了門進去了。 蘇年華沮喪地愣了一小下,電視裡演的秘書精彩俐落攔駕來訪者的橋段她恐怕是做不到了。 「不是我反應慢,是我和辦公桌和夜少辦公室距離太短……」蘇年華小聲自言自語,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之後,心裡舒服了些。 其實蘇年華多慮了,文斐進任何人的辦公室從不預約,也從不敲門。這點,夜然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當文斐堂而皇之突然出現的時候,夜然只是略抬了眼睛,示意請坐而已。 「你能不能表現得稍微驚訝一點?」文斐大大咧咧地歪坐在夜然的對面,表情不滿。 「那麼你能不能出現得稍微不同一點?」夜然沒理會文斐的抗議,「說吧,什麼事?」 「真是無趣,果然無趣。」文斐皺了皺眉,「好吧,開門見山,上次你在Christie拍下的那個鐵皮花瓶,玩夠了沒有,什麼時候還給我?」 「價高者得,我拍下來就是我的,為什麼要還給你?」夜然微笑了起來,「早猜到是你家的東西,還裝神秘。」 文斐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個破花瓶不貴,可是老頭子最喜歡。當時我和老頭子鬧彆扭,一氣之下把鐵皮花瓶放到拍賣行拍賣了出氣。現在老頭子逼著我找回來,不然斷了我酒莊的貸款逼我去接他的生意。」 夜然知道,文斐口中的「老頭子」指的是他父親文略語。 文家這一對父子也稱得上是活寶了,鬧彆扭是家常便飯。文家在海外主營油氣勘探,文略語有兩個兒子,一個文斐,另一個文初。文略語自然是希望兩個兒子都能夠幫自己的忙,子承父業。可小兒子文初是學油畫的,整天念叨著什麼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而這個大兒子文斐偏偏又只對酒感興趣,開了幾個酒莊,也不以盈利為目的,倒是愛好占了大半,主要資金當然也是文略語提供的,本意是讓文斐玩玩而已,卻沒想到這一玩就收不回心了,看文斐的樣子完全是想以酒莊為業,文略語自然後悔,就找了個鐵皮花瓶的藉口向兒子催債了。 文斐明白老頭子的目的,可也想拿回鐵皮花瓶,暫時堵上老頭子的嘴,能拖一時是一時。 「花瓶我按你的拍賣價買回來,另外再送個消息給你。」文斐拿出支票簿。 「什麼消息?」 「你們家一直在找的那幅百鳥朝鳳繡品就在S城拍賣行,明天開拍,邀請卡想必你有辦法了。」 「真的?」夜然一掃懶洋洋的神態,立即坐直了身子,那百鳥朝鳳是夜家一定要找回來的東西,想不到流回了國內,更想不到就在S城。 文斐笑了起來:「我已經看到了目錄,是百鳥朝鳳沒錯。別忘了,我畢竟比你早回來幾年,這點消息還是有的。」 「好,收起你的支票,花瓶算我送你的謝禮。」夜然欣喜的站起來,大步走向靠一側牆壁前的博古架,眼睛掃了一圈卻並沒見那個花瓶,遲疑了一會兒,忽然想到花瓶的去處,「文斐,在年華那裡。」 「嗯?」文斐有些吃驚,「她拿去做什麼?」 「她拿去當然是……插花……」夜然臉色變了變,眉頭皺起。 辦公室裡沉寂下來。 文斐小心翼翼地問:「她不會在裡面灌水了吧?」 夜然沒回答,立刻按了內部通話按鈕:「年華,進來一下。」 蘇年華柔柔的聲音回應了,片刻,敲門進入。 「年華,上次從博古架上拿去插花的鐵皮花瓶還在嗎?」夜然問。 「在啊,插花了。」蘇年華晃了晃瘋羊羊頭。 「你……你沒往花瓶裡放水吧?」文斐忙插問。 「沒有啊,我插的是幹花。」蘇年華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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