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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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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的傾城之戀] 時間真快。 我收到了上海交大的通知書,葉畫畫收到了中央音樂學院的通知書,而喜芽出乎意料地去了蘭州的一個大學。 蘭州,那是多遠的一個地方。 她原來的夢想是上海或者北京,但她在最後的時刻,選擇了蘭州——那個黃河唯一穿城而過的城市,那個寂寞的邊遠的城市,那個林與飛在那裡的城市。 那是唯一的原因,他在哪裡,她就要在哪裡。 喜芽是第一個走的,我們去北京送她上火車。她說,我會好好的,你們放心。我們靜靜地站在月臺上,秋天的風很清涼,天空還是藍藍的。這不是一中的天空了,這是北京的天空,她就要走了,去那麼遠的蘭州,為一個人。 上車後,她一直沒有看我們一眼。 我和葉畫畫追趕著火車跑了一段,直到火車消失。 再見了,喜芽,我心裡默默祝福她。再見了,請你珍重。 葉畫畫和我很快也分開了。我坐上去上海的火車,她來到北京,我們拉了勾,不許忘掉彼此,要常常發短信或郵件,有時間就上QQ或MSN,反正要是不見了,就要和對方鬧。 葉畫畫說,我們是不是蕾絲? 什麼是蕾絲?我一臉茫然地問。 就是同性戀啊。 胡說!我堅定地否認,我只愛陳北方,對你是喜歡。喜歡,懂不懂?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愛只給一個人,喜歡可以給一幫人! 那我就放心了,葉畫畫說。薄荷你是個偏執狂,你太一根筋,我怕被你纏上身。 我是倩女幽魂中的小倩!我做了個鬼狀,葉畫畫卻哭了,抱了抱我說,薄荷,沒有你,我會孤單的,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的。 我們倆坐在秋千架上,直到天黑,直到萬家燈火浮上來。 我們相約,每年放了暑假,我們都要坐到秋千架上來,叫上喜芽,然後聊天唱歌胡鬧,直到我們八十歲,成了老太太。 因為陳北方,我對上海充滿了渴望。他提前到達上海,然後說,等著你,給你接風洗塵。 怎麼洗塵?我問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 看到陳北方的第一眼時,我的臉又紅了! 他站在出站口那裡,張望著。我叫了他一聲,他跑過來,接過我的行李,貼在我耳朵邊說:出站的這些人,就你漂亮! 阿諛奉承! 真心的! 我們的小手指勾在一起,一直到了交大,是他跑前跑後為我辦各種手續。他在人群裡還是那樣帥,一頭黑髮,在九月的陽光下跳躍著。我的宿舍床單,全是他親手挑來的,小小的白床單,開著粉色的小花,好美! 還有小檯燈。 還有遊著小金魚的洗臉盆。 還有存了太多歌的MP3! 怎麼讓人不感動?我小聲說,我爸爸就是對我這樣的。 那我是你小爸爸! 我一拳打過去:小子,你占我便宜! 都收拾好了,我們去吃飯。他說,偵察過了,你們學校往東走一百米,有個四川鍋魁米線,好吃死了,又便宜又好吃,要不要試試? 要! 還要什麼?他壞壞地問。 還要你!我一點不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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