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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可以這麼說。很多時候手段和犯人的數量都是一致的。因為被害人很少報案,所以至今還沒有進展……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

  趙刑警從抽屜裡拿出一疊列印好的檔。

  「哎……這段時間裡我們收到被害人的報案總共是四件,從陳述內容來看,罪犯大概是七名,場所是江邊的某個公寓……還有一個特徵是手段比較殘忍。」

  「具體是怎麼回事?」

  吳刑警咽了咽唾沫,趙刑警皺著臉低著頭說:「一開始先把女人剝光拍照,接著看起來像是老大的戴墨鏡的男人用木棍亂捅,女人被固定在分娩床上動彈不得,那老大先用木棍把女人弄得半死,然後輪到剩下的人一個個上。」

  聽完故事,吳刑警覺得毛骨悚然。

  「傷口很嚴重吧?」

  「按照醫生的話,所有被害的女人都傷得慘不忍睹。」

  「從用木棍這一點看來,是一種虐待性的性變態。」

  「可能是吧。」

  吳刑警從一個紙包裡拿出一個沾滿血的木棍,一看到這個,趙刑警的眼睛就亮起來。

  「這是什麼?」

  「看起來是那些傢伙用的木棍。」

  「在哪裡發現的?」

  「江邊的H公寓。」

  「H公寓?那不就是昨天發生兩起兇殺案的地方嗎?」

  「對,就是那裡。」

  趙刑警猛然站起來,吳刑警大概地向他介紹了一下殺人案件,然後記下跟警方報案的被害人的身份資料走了出來。

  夜色籠罩中的江邊N賓館,在十樓的一個密室裡,有五個男人坐在一起。房裡烏煙瘴氣,在沉默和緊張中,五個人像凍僵了一樣一動不動。透過窗戶進來的昏暗遮掩住了他們的表情。

  「你說小鬍子死的時候叫著玫瑰?」墨鏡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是的,叫了兩次。」

  室內又重新陷入可怕的沉默,其中一人站起身來,打開面向江邊的窗門,腐爛的江水味道隨風飄進來。

  「一個月裡連著死了兩個,有人在對付我們,可以肯定就是昨晚那女人說的戴眼鏡的傢伙。」

  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混濁。

  「會不會是員警?」

  「蠢貨!員警哪有那麼殺人的?他們只有在沒辦法逮捕兇犯,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殺人,哪兒有又用刀又用木棒的員警?」

  「昨天我也說了,分明是對我們懷有怨恨的傢伙幹的。」

  「嗯,你說的對。戴眼鏡的傢伙先是殺了梁,又殺了小鬍子,接下去不知道會殺誰。那傢伙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咱們,首先要趕快弄清楚,在咱們第三次被玩之前得先治治那個傢伙。」

  「他知不知道咱們是幹嘛的,竟然敢……」

  「抓到他,一定讓他求死不得。」

  黑暗中,所有人都憤怒地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老大靜靜聽了一會兒慢慢地開了口:「不能小瞧了那傢伙,敢和咱們對著幹的不是普通人,從他殺梁和小鬍子的手段看來,非常可怕。」

  大家都恭順地聽著老大的話。

  「那傢伙是一個人嗎?」

  「應該是一個人,不過不能因為是一個人就掉以輕心。咱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所以咱們人多反而不利。從現在開始,不管幹什麼都要兩個人一起,咱們猜不到那傢伙什麼時候襲擊,知道了嗎?」

  「知道了!」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老大把煙斗往煙灰缸上一撳,下了命令:「呀,朝天鼻!」

  「是!」

  「還有癩頭。」

  「是!」

  「你倆今晚去釜山,是頂替鬍子去的。」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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