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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安洛沒了聲音。我把頭埋在胳膊裡。我向來對別人的親熱不感興趣，何況人家還是人生的第一次，我的存在已經是很大的壓力了，我還是儘量給霍莎製造一個安靜沒有打擾的環境吧。 　　"安洛，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顯然事情已經結束，小姑娘的語氣很是溫和。 　　"莎莎，你玩誰也不該玩我！"看來，安洛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安洛，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終於明白了。你的吻，跟你的人一樣，很遠很淡，無法給我溫暖，所以，我不會跟你回去。 　　謝謝，開車。" 　　她推開他坐進來，目視前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慢慢地把窗戶搖起來，我想給安洛最後一次機會。結果，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莎莎，我一直都是最疼你的那個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等著那一天。" 　　我看著霍莎，她沒有反應，我只好開車。 　　安洛的身影越來越遠，我調侃她："怎麼，被感動了？" 　　她猛地扭身，打開車門就要下去，還好我刹車好，而且才開出十米多遠，不然她丫肯定得滾下去，哪裡還能這麼優雅地鑽出去，朝著情郎飛奔而去。我鑽出車子，簡直拿這女人沒辦法，靠，奶奶的，愛情來了，也不能拿命開玩笑啊！ 　　我狠狠地踢踢車，她又跑了回來，居然有臉對著我笑："怎麼，以為我不回來了鬱悶呢！" 　　"鬱悶你個大頭！給老子滾！跟你在一塊兒，老子都要少活十年！" 　　"謝謝大叔關心！不過，現在，我很難過，我請你吃袁記串串香，好不好！" 　　什麼邏輯，難過就要請人吃火鍋！ 　　"吃完辣椒，人就高興了撒！"她鄙夷地甩我一個衛生眼。 　　我開車，問她，"你跟安洛說什麼呢？" 　　"沒什麼。" 　　"哦！" 　　"我告訴他，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一個女孩子，一定要馬上告訴她，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兩種可能，一你不是個女人，二你情商為零，這麼煽情的話，你居然一點都不感動！稍微有一點點心的女人，可能都眼淚扒拉地跟他走了。"我打趣她。 　　"可能吧！"她奇跡般地沒有奮起反擊，乖乖地坐在那裡，眼睛看著窗戶外，沒有扭過來。 　　我想，她哭了。 　　4.酒不醉人人自醉 　　該怎麼跟你們說我旁邊這位的樣子。 　　算什麼呢？酒不醉人人自醉？從開始吃飯到現在，她一張嘴就沒停過，不停地說呀說呀說，說她和安洛，說她和許薇，說許薇和安洛，就是吃東西的時候，也要鼓包著食物說啊說。 　　後面的兩種情況我很愛聽，但她怨婦一樣地說她和安洛的故事著實讓我討厭。 　　我管他安洛怎麼怎麼對你好了了，對你好又能怎樣，你不一樣在別人說愛之後把他給甩了？ 　　所以，這是我吃得最悲喜交加的一頓飯。 　　顯然，妲己也察覺到了我明顯的情緒反應的，她開始把話題重點轉到許薇身上。 　　"你喜歡許薇什麼？"她問我。 　　我搖搖頭，我沒必要告訴她我個人的隱私。她拿籤子戳我："嘿，帥哥，不公平耶！我都說了那麼多我的秘密了。" 　　我還是搖頭："我有沒有提出要和你交換秘密。" 　　"你好奸詐。" 　　"許薇也這麼說。她還慫恿我去當漢奸，可惜我總是找不到傳說中的時空穿梭機，不然我一定帶著她去！我們就在上海灘生活。我一定把黃金榮扼殺在搖籃裡，然後取代他成為上海老大，她做第一夫人，我保證不尋花問柳，我還聽不懂昆曲。" 　　"靠，你想得可真美！" 　　"那當然！我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給許薇一個遠離傷害的幸福生活，讓她從裡到外，就是靈魂深處都是快樂的。" 　　"我崇拜你，老大！"她咳嗽著說，停下來猛地灌自己一大口水，繼續邊咳嗽邊說話，"要不，你把我也帶上，我們一塊兒去吧！" 　　"那可不行，你這小人精，說不定哪天就悄悄把我老婆給我賣了，她還幫你數錢。" 　　"你倒是火眼金睛啊！"她居然沒生氣，一邊跟那根辣死人不償命的筍尖戰鬥，一邊對我的話表示肯定，"許薇從小到大就沒有心機，什麼好東西都願意和我分享，我要做第一她絕對只會要求做第二，要不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我想我們會一直都是好姐妹。" 　　"什麼事？" 　　"說了你也不會懂的。"她放棄那根筍尖，端起水喝一口，老氣地對我搖著頭，眼神分明在說，就你這破小孩，能懂什麼。 　　我也沒反駁她，女人的虛榮心，我們男人是有責任成全的。 　　"你跟許薇怎麼認識的？"她繼續問。 　　"我英雄救美！" 　　"具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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