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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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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正欲發作,被我一手擋住,接著假惺惺的和廖冰寒暄了幾句,說現在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多勞多得,顧不上開闢處女地阿。然後藉口時間不早,帶著兄弟們就往外面走,路過廖冰那一桌的時候,看到幾個男的頗有敵意地盯著我,不像是善類。 葉蕊心情不好,送她回去後我一身疲倦,走在漆黑的校園裡,頂著幾盞星光,偶爾一輛汽車在身邊駛過,將黑夜的寧靜無情地撕破。昨天晚上老爸打電話給我,說老媽的胃病又犯了,叫我找個時間回家看一看。想到這裡,心裡面突然失落地不行,想這幾年懵懵懂懂地走過,快畢業了,我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就像騷人寫的: .... 寒冷的月光 將你我緊緊環繞 誰又唱起那兒時的歌謠 勾起那 絢麗的夢想 只一眨眼 全都消失了 .... 這幾年我對家人的關心太少,心裡面一陣陣地內疚,決定下個星期回去一趟。 回到寢室後,騷人對我說:"廖冰那桌有個男的我見過,那次他和葉蕊在一起吃飯。" 一頭叫閻玉明的傢伙 星期一有一個vc上機試驗,聽說和畢業課題設計緊密掛鉤。騷人幾乎每天都泡在機房裡寫程式,猛男和鴨子也收斂了不少,基本上沒有打遊戲,老老實實地把vc++打開,抓著頭皮研究程式,偶爾還畢恭畢敬地拿起書請教楊帆幾個問題,一片盛世。這樣的情形十分少見,每年基本上就兩次,都是在期末考試之前。騷人說,大學是一個孕育萬物的溫床。我認為,大學就是一個分水嶺,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一點點就開始顯露明瞭。 這幾年,我們幾個兄弟很少上課,每天不是睡覺,打遊戲就是泡馬子,這一點猛男和鴨子尤為嚴重,更本不把學校當回事。我和騷人可能是志趣早不在書本上那些陳詞濫調,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但結果似乎什麼也沒有做。每學期最後兩個星期用來看書複習,晚上熬到兩三點鐘。就這樣,我們才能基本混過關,再加上勾兌一下老師,四年下來,我就只有一科是重修了的。文學院的張教授在和我們閒聊的時候說:"大學裡真正學的是什麼?知識?不對!學社會,學感情!"有一次猛男算了一下,如果不要命地學,大學的所有課程,只要三個月就能全部及格!鴨子跟著感歎道,那我們為什麼用了四年? 為什麼?為什麼?我也經常問自己,但想不出結果,也沒有仔細想,騷人說,就像當年我們憧憬未來那些理想時,有多少是能讓我們想透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考試不及格要立刻找老師,帶一條紅嬌或一個紅包,主任處長的關係一定要好,出了事才有人靠。這幾年我深知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時時刻刻都開動腦筋,小心翼翼地周旋在幾個人民公僕面前,這才能有現在的結果。99年我入黨,黨校的課就沒去過,論文是抄的,發言稿是別人念的,但最後我就是那個優秀學員!2000年學院作社會實踐,我在電腦城幫忙裝機,剛好碰到政教處的劉老頭他女婿買電腦,他女婿和別人在後校門合開個網吧,當時需要80台兼容機,我每台機器給他250元的回扣,一共讓他賺了兩萬多,笑得那廝做夢都流口水。不過我也偷偷耍了點詐,記憶體和cpu都用的是打磨超頻過的,有些顯示器還是廠家的返修貨,奸商得逞後,心中大喜,給我發了三千多的獎金。這倒是次要,不過以後幾年我在學校裡犯點小錯誤,政教處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快就糊弄過去了。 上機試驗結束後,我叫上葉蕊到食堂吃飯,前段時間太忙,很少有時間陪她,都是打個電話過去問幾句,然後又忙自己的事。葉蕊他們系在搞一個社會調查,是一個消費者自我保護意識的課題,她也是忙得昏天黑地,經常跑到大街上拿一疊調查表,陪著笑臉請過路人做一下調查,我曾經多次批評過她這種古板的辦事方式,有些東西只是一種形式,走走過場就可以了,不用太認真,太在意。葉蕊卻總是不聽,說我耍小聰明,投機取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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