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出軌(48)_章無計

四十八

　　江明推了一把林小曼，暗示她找李可碰杯，接著，自己也與李可乾杯。在他看來，只有如此，方能讓李可多喝上幾口，否則，一對一地喝，他跟林小曼都會醉倒在李可跟前。

　　即便如此，三巡一過，江明還是覺得自己頭重腳輕，身子發飄。末了，江明難受異常，就想留下來休息一會兒，把送林小曼回家的任務委託給李可，並再三叮囑道："一定要送到家！"

　　李可答道："當然會的，我可沒喝多。"

　　林小曼也說："我還好，你在這兒休息吧。"

　　曲終人散，各就各位。

　　江明醒來，已是第二天陽光明媚的早晨。

　　江明拖著發軟的雙腿回到自己的住處。早上還要去醫院實習，林小曼還在老地方等著他一起上班，所以時間很緊，他必須快速漱洗，換衣。

　　李可又是一夜未歸，從家裡各種跡象可以看出，李可昨天就沒有回過家，又不知他去哪兒玩了。江明來不及猜想，就向與林小曼約定的地點趕去。

　　一般情況下都是林小曼早到，或者只會偶爾遲一些，但不會讓江明等上多長時間的。可現在，二十分鐘過去了，林小曼不見蹤影。時間不多了，江明決定撥個電話給林小曼。

　　林小曼在第一時間裡接了電話。

　　"怎麼還沒出來呢？"江明問。

　　"有些不舒服，今天不想去了，你幫我請個假吧！"

　　"怎麼了，生病了嗎？要不要緊呢？"江明急切地問。

　　"沒什麼，可能昨天喝了些酒，今天感覺有些不舒服，頭還有些痛。"

　　"哦。"江明定下心來，說："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請個假，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江明飛快地掛了電話，又飛快地上了公車，朝醫院猛趕。

　　今天的實習工作很閑，病人很少。江明靜下來時，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林小曼，甚至有些擔心林小曼。到了快下班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就在醫院走廊的IC電話上撥了串號碼。

　　電話鈴響了幾遍，也沒人接聽。

　　可能林小曼在睡覺吧，江明趕緊掛斷電話，生怕吵了她休息，只是心裡卻更加牽掛。

　　下了班，出了醫院，江明又朝著有IC電話的方向走去，照例是按下那串早已熟稔於心的號碼，可是，電話那頭依然如在深深的曠野，不知人蹤。

　　拖著疲憊的腳步加失落的心情，江明經過門口的電話亭，上樓。低頭拾級而上，江明感覺腳下的臺階在不由自主地顫抖，連自己的身體也好像在搖晃，總有一種隨時可能踩空的錯覺。有時候，任何一件小事也會令江明像今天這樣產生不安定的幻覺。

　　江明從褲子口袋裡摸出鑰匙，不用去看就找到了開門的那把，當江明抬頭準備尋找鎖孔時，一下子愣住了。

　　林小曼站在門前，靜靜地看著江明。

　　"你怎麼來了？我打電話去你家，沒有人接，你的病好了嗎？"

　　林小曼莞爾一笑，輕聲說道："好了，好了，哪有什麼病，有些累而已，現在很好啊！"

　　"這麼快就好了啊！"江明趕緊打開門，把林小曼讓進屋裡，開玩笑地說，"是不是病好了就想到我了呀？"

　　林小曼滑過一絲笑容，也半開玩笑地說："就算是吧！"

　　"是嗎，太感動了，頭都暈了。"

　　"啊，為什麼？"林小曼緊張地問。

　　"因為幸福啊，傻瓜。"

　　江明打開爐灶燒水，又忙著把鍋裡的剩飯盛出來，心情很舒暢地看了看林小曼。

　　林小曼穿著無袖絲衫，純白的休閒筒褲襯著雙腿，以一種非常淑女的姿勢坐在床邊。江明有一種本能的衝動，想擁抱她，親吻她。可是本能畢竟是本能，不加以控制只會讓人討厭，所以，江明以坐懷不亂的目光對著林小曼說："我來做飯，你留下來吃飯吧！"

　　林小曼把身體往後靠了靠，慵懶地說："好啊，來這兒就是要吃你做的飯，要不然，多划不來啊！"

　　聽林小曼這麼一說，江明更是渾身是勁地準備晚飯。

　　"李可呢？又出去了？"林小曼問。

　　"是啊，成天不見他的人影。他啊，就是待不住。"

　　"我來幫你吧，反正也是閑著。"林小曼站起來，走到江明跟前，蹲下身去，幫江明剝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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