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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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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麥啊,你為什麼要叫麥啊麥呢?」又一次看他團團轉忙著撿藥瓶的時候,我站在一旁問他。 「給我一個你叫涼小涼的理由先。」麥啊麥頭也不抬。 「這是我的真名啊。」我很生氣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好吧,那我告訴你。」麥啊麥站定,「其實呢,我天生就擁有傳說中那種帥哥的健康迷人的小麥膚色,不『麥』啊『麥』的都不行。」 「省省吧塗小來!」我終於按捺不住,「自己低頭看看,明明皮膚白得跟有病似的,還小麥呢。」 麥啊麥果然大驚:「你是何方神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又從何處偷窺到我的俊容?」 坐在網吧裡的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揚手招呼對面那個高個白皙的男孩子:「啊麥啊,這裡!」 終於還是沒能把戲演下去,提前曝了光。 不過也沒關係,頂多也就是讓悅悅提前請吃聖代而已。 悅悅,瘋狂跟蹤過塗小來回家N次之多的可愛的女孩子,自從得知塗小來玩的傳奇的區和伺服器後,便苦苦哀求我,只要能把塗小來從網上哄到現實中結識,便請我吃一個月的聖代。 其實我根本不可能連續吃一個月的聖代,頂多一兩個星期保准會膩。可是,我怎麼能狠心拒絕唯一也是最要好的朋友的苦苦哀求呢。 真的,是最要好的朋友。 我知道「久」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恐怕誰也不能告訴我到底多久之前才算很久。 可是如果要追溯和悅悅的相識,我確實只能說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從幼稚園和我共用一支藍色蠟筆開始,悅悅便一直與我共用著生活中的一切人和事。 共用著成長。 小學六年的數學作業沒有一次不是悅悅幫我做的,而她的小黃辮子被後座調皮男生悄悄綁在椅背上,以致她起立時痛得哇哇大哭的時候,我也曾毫不猶豫地拿起桌上的鐵皮文具盒狠狠向那個嬉皮笑臉的男生砸去。 為此連累我的爸媽付出了沉重的……醫藥費。 總之,我和悅悅是彼此最親愛的朋友,我們都堅定地相信這段友誼會永垂不朽。 並且曾經勾著小手指約定要親愛永遠。 言歸正傳。 就這樣,跟塗小來結識成了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介紹他認識我最好的朋友悅悅也順理成章,不費吹灰之力。 看著他倆迅速熟悉地聊起天來,我坐在一旁吃著聖代傻笑,幾乎插不上話,可是覺得自己做了有生以來最簡單最舒心的一件事。 光是看著悅悅的笑臉,都覺得甜。 轉眼二月。 那個週六是塗小來的生日,之前早把一切打聽得清清楚楚的悅悅已經為送他什麼生日禮物而發了好幾日愁了。 所以週五晚上塗小來打電話來剛說出「小涼我明天生日」,我便迫不及待地接了下去:「是呀是呀你的生日明天你要請我和悅悅大吃一頓為你慶祝對不對還算你有點良心……」 那頭的塗小來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待我靜下來:「你怎麼……怎麼猜得那麼准。呵,對,我是打算請你……和悅悅。」 他的話音裡有不尋常的吞吐和間斷,我甚至錯覺自己在某一瞬間聽見了電話線路的交流聲。 是的,恐怕是錯覺。今日的塗小來說話不似他平日的風格。 懶得再過多理會,我自顧自地說:「我是沒有什麼禮物好送的哦,只負責解決食物和調節氣氛而已。好啦好啦,至多把我好不容易攢錢買來的那套聖戰裝備送與你。」 塗小來,在那一刹那他仿佛又成了我熟悉的穿一身重盔的麥啊麥,或者啊麥啊,在電話那頭滿意地呵呵笑了起來。 週六我去找悅悅共同赴約的時候見她提出一個巧克力生日蛋糕,不禁有些失望:「悅悅你如此沒有創意。」 悅悅卻神秘兮兮地附在我耳邊說:「我在蛋糕裡藏了三張小紙條,有迂回婉轉的:『你覺得我怎麼樣?』,有直入主題的:『我要做你的女朋友!』,還有懇切真誠的:『我們試一試好嗎?』」 我大樂:「為什麼要藏三張那麼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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