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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肖淡淡，你和顧羽組個學習小組，他的成績就靠你了。"馬老師扶了扶眼鏡安排著。 　　"馬老師。"慕航舉手，"肖淡淡一個人輔導顧羽可能不大夠，她自己的文科成績都有點下滑的趨勢了。我是班長，該多負些責任，這樣吧，我也加入他們的學習組，三個人更好一些。" 　　"馬老師。"米迪舉手，"我的英語也不好，我加入可以嗎？乾脆四人小組吧，反正我們四個是前後桌，又是好朋友，我們要共同進步。" 　　"嗯，你們這種精神是好的，就這麼定了。"馬老師暗暗感慨道，自己班上的學生是多麼的主動要幫助別人，多麼的可愛。 　　肖淡淡無語地回頭看了眼慕航，後者眼光閃動著無恥而又堅定的光芒，意思是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又看了眼米迪，可米迪已經低下頭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肖淡淡敏感地知道米迪已經懷疑了，不可避免的。 　　這個學期註定了不太平。 　　晚上回到慕家，外婆照例準備了夜宵給兩個孩子。肖淡淡不想讓外婆擔心，便一直藏了左手在桌子下面，好在外婆也要睡了，便只是叮囑了他們快點兒吃完好去洗漱就離開了。 　　"我看看。"慕航坐在肖淡淡的對面，突然探起身去拉肖淡淡的手臂。 　　"不給看。"肖淡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肖淡淡，我還沒找你算帳！"慕航的表情倒不像是要算帳的樣子，他見肖淡淡不動，便乾脆繞過桌子，坐到她旁邊的位子上質問，"你幹嗎把杯子扔地上？" 　　"我是燙到了！"肖淡淡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卻是故意的，你故意買了情侶杯子給我，然後告訴大家我們有關係！" 　　"情侶杯？"慕航微皺了眉，故作嚴肅地說，"肖淡淡同學，你思想太複雜了，那個明明是兄妹杯，哪裡寫著情侶兩個字了？還有，我們是什麼關係？" 　　"嗯……"肖淡淡瞠目結舌，她沒想到慕航會賴皮成這個樣子，可是……可是他說的也對啊…… 　　"哈哈……"慕航忍俊不禁大笑起來，"傻瓜！" 　　"我吃好了。"肖淡淡悶著氣要站起來，"你一個人吃吧，撐死你！" 　　"那個杯子。"慕航握住了肖淡淡的右手，不讓她起身離開，溫柔地說，"你覺得是情侶杯，那就是了吧，我再買給你好嗎？" 　　"我不要。"肖淡淡試著掙脫，也想當然地掙脫不開。 　　"或者……將來也許會是的……"慕航的語速越來越慢，每個字說出來似乎也越發費力。 　　肖淡淡臉上又開始發燙，心跳加速，腦子裡亂得要命，亂成一團麻，不知道哪根才是頭。她看著慕航，她知道慕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也並不是他第一次表示出這種意思，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會時刻提醒著她……未來，或是現在。 　　肖淡淡承認她有點害怕，旁邊的這個王子一樣的男生，她會和他攜手一直走下去嗎？那個未來……會和現在一樣平靜嗎？ 　　她感到有些不安，她也並不知道那些不安實際是源於對未知的迷茫和恐懼、以及那個年紀的少女所特有的多愁善感，她為自己的不安而疑惑，那疑惑裡，有閃過的一些畫面，畫面裡有顧羽的那張臉，還有他眼神裡的猶豫。 　　是啊，顧羽的眼底是有猶豫，他不論做什麼事情，也不會擁有慕航所擁有的那些堅強的後盾。 　　"你歎氣幹什麼？"慕航打斷了肖淡淡的發呆。 　　"我哪有。" 　　"你幹嗎在我表白的時候歎氣，你什麼意思？" 　　"我哪有歎氣。" 　　"肖淡淡你死定了，你敢歎氣。" 　　"我樂意。" 　　"不行，你不能歎氣。" 　　"就歎，就歎。" 　　"你敢造反……"慕航惡狠狠地作勢要打肖淡淡，可兩隻手剛揚起來，飯廳門口就傳來他媽媽強忍著笑的聲音…… 　　"慕航，你跟你爸還真像。"田阿姨手裡拿了杯子像是要接水，可站在門口也不進來了，就是瞧著兩個孩子微笑。 　　慕航的手舉在半空中，繼續也不是，放下更不是，尷尬之餘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媽："媽，你可以進來得再早點兒不？" 　　"再早點兒？再早點兒我不就看不到戲了。"田阿姨一臉的理所當然，又對著肖淡淡笑著說，"淡淡，慕航這性格，唉，也就是你能忍了，你別客氣，該反抗就反抗啊，不要給我和你慕叔叔留面子。" 　　肖淡淡石化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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