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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第三章 - 鼻青臉腫  91

  由於今天有新室友入住,更重要的是她們是女性。所以,阿燦起得非常早。淩晨五點多,就看到他瞎折騰。

  他先是把正反面都穿了半個多月的襪子、內褲「殺」了,然後把它們的「屍體」埋在了床墊底下。接著又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堆長了毛的《簡愛》、《戰爭與和平》、《論文學的階級性》代替了他床頭上的《泳裝集錦》、《新婚指南》。

  「阿燦,你擺那些東西幹嗎?」

  「這不是顯得我有內涵麼!」

  內涵?呵,快畢業了,可是阿燦現在恐怕連「普羅文學」是屬於哪個階級的都搞不清楚。也許,再過幾年,這傢伙就有可能鬧出馬克思是恩格斯的舅舅這類超級白癡笑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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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阿燦偽裝得差不多了,已臨近約定的時間。白雪去接她們,可是過了很久也沒回來。我和阿燦躺在床上,各自在腦海中猜想著那兩個女孩兒的樣子。老實說,我對她們的相貌是不抱有什麼幻想的。我總認為如今秀外惠中的女孩子,就像「好男人」一樣,同屬瀕危種群。

  「喂,阿燦。那兩個女孩子要是來了,對你來說,會不會是一種損失?」我隨口問了一句。

  「損失?什麼損失?」阿燦扭頭問我。

  「比如說,白雪不在的時候,你就不能只穿個褲頭兒在屋裡溜達了。」

  「哦,這倒是。」 阿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有所失,必有所得。萬一,她們兩個也有這個嗜好,我豈不是賺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了阿燦一眼,不置可否。少頃,樓下傳來了白雪的聲音。

  「喂!死排骨……死排骨……」

  「哎,阿燦,好像是白雪在叫你。」我提醒。

  「叫我?」阿燦半信半疑。

  「『死排骨』這個別稱,不是白雪給你取的麼?再說,這屋子裡瘦得像民工的,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哼!這死丫頭片子,真應該早點把她嫁出去!」阿燦一邊嘟囔著,一邊迫不及待地下了樓。

  過了好一會兒,樓下又傳來了白雪的催促聲。奇怪,按常理分析,阿燦就是爬也應該爬到樓下了呀。更何況,這還是去接女孩子。他該不會是興奮得「嗚呼哀哉」了吧?我連忙起身向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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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走到一樓的拐角處時見到了阿燦。這傢伙嘴裡叼著一支煙,正在那裡來回踱著步子。從他的表情上判斷,他好像很痛苦。

  「哎,阿燦。你怎麼了?唉,就算是要入住的女孩子人家長得醜點,你也不至於痛苦成這個樣子吧?」

  「去,去,去!」阿燦把我推到一邊。

  「怎麼了,你?」我問。

  「煩!」

  「煩?有什麼可煩的?誰又沒逼著你戒色出家!」

  「那個女的……她……她……」

  「她什麼她啊?」我問。

  「她……她是……是那個讓我惡夢不絕的———『小蠍子』!」

  「『小蠍子』?啊?!不會吧?阿燦,你該不會這麼十三點吧?」

  古人雲: 善惡到頭,終有報!阿燦這廝縱橫情場這麼多年,愛情的帳本裡記錄著無數個純情少女的冤魂。今日老天有眼,他終於迎來了「魔鬼終結者」。

  提到阿燦所說的這個「小蠍子」,那是一段讓他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說過,平心而論,阿燦算是一個有點「姿色」的帥哥。(尚且這麼稱呼他吧。)這好比是地球是圓形的一樣,無論人們願不願意相信都是顛撲不破的。所以,一般而言,「釣魚」對他來說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只不過,差別在於,「魚」的大小肥瘦和新鮮程度而已。

  可是,「小蠍子」卻是個例外。阿燦窮追了她近三個月,但最終還是被這只水利系的「小蠍子」踹下了愛河。阿燦很是痛苦,他黯然神傷了約半個月後,(據我所知,這是他「修補情傷」歷時最久的一次)這傢伙居然借著酒勁,強行奪走了「小蠍子」的初吻。(就是他請我喝「烈焰焚情」的那一夜。)

  同樣是強吻,他和我的下場不同。原來冷若冰霜的「小蠍子」被阿燦強吻過後,竟然變得小鳥依人起來。而且沒過多久,「小蠍子」便敗倒在阿燦的「馬蹄」之下。

  這件事對我來說,除了讓人難以置信之外,更多的是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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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總認為,大多數情況下,「雄性」往往都有一種「天性」,即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得到。可是,一旦得到了他那夢寐以求的,便會視其為「雞肋」。男人,自然是這雄性生物中的一份子。換言之,用阿燦的「燦氏理論」闡述便是:

  女人,是一把鎖。男人,是一把鑰匙。鎖,一旦被打開。那麼,鑰匙便完成了它所承載的使命。換句話說,女人,一旦毫不保留地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了男人。那麼,她便開始了自己不幸的貶值生涯。

  一般而言,如果「開鎖事件」發生在另一個女孩子的身上,那麼順利的話,阿燦會在不到三天的時間裡,把那把「舊鎖」甩進太平洋。

  然而,「萬能鑰匙」阿燦,做夢都沒有想到「小蠍子」竟然是位膠水MM。當他對「小蠍子」感到「食之無味」的時候,原以為小施一計,就能輕鬆搞定。然而阿燦最後即便是拋出了自己的殺手鐧———當著「小蠍子」的面和另一個「中場休息」的女生卿卿我我,居然也無濟於事。阿燦,被徹徹底底地套牢了。

  當然,有一點是要補充說明一下的。阿燦每次當著「小蠍子」的面刻意地表演一場言情戲時,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具體地說,便是———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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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小蠍子」修理的阿燦,會甘心受辱麼?當然不會。他肯定是要反抗的。不過,不幸的是,阿燦反抗的下場,是加倍的鼻青臉腫!

  偶爾一次閒聊中,聽阿燦說,「小蠍子」有一個幫手。那個幫手被阿燦稱之為「大蠍子」。聽說,「大蠍子」有一隻英勇異常的狗。(後來才知道,「小蠍子」原來就是小艾。而「大蠍子」,竟然就是湘美。真是冤家路窄!)

  不管怎麼說,後來阿燦還是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只好歸順了「朝廷」。不過,他告訴我那只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後來的後來,他漸漸地膽大妄為,繼而進一步地放肆,竟然敢不「早請示,晚彙報」。

  再後來的後來,阿燦於某個暑假,藉口父親的朋友的鄰居的遠房親戚家養的小金魚死了,要去出殯為由,一去無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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