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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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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只有他們。 他們互相看著,默默無語,關淑怡的呱噪停在了九天之外。或者是更加遠的地方。 「她說,我不該丟下她面對那些苦楚。」秦知喃喃的說。 關淑怡笑笑撫摸下著他的頭髮:「傻瓜,明明是她欺負你。」 「她說,我走了之後留下無數困難給她,她真是愛錯了我,看錯了人。」 「傻瓜,也許她壓根就沒愛過你。」 「她說,她不懂為什麼我這樣對她。」 「傻瓜,她從頭到尾都明白。」 「她說,全世界都覺得我不好的時候,只有她對我好。」 「傻瓜……全世界都對你好。就她對你不好!」 「她說……」 「傻瓜,她說的真的那麼重要嗎?」 「……也沒那麼重要。」 「這就對了。忘了她吧,你是傻瓜啊,你怎麼打的過她呢。」 「果果。」 「幹嘛?」 「我想跟你睡……」 …… …… 「……你買套沒?」 皇阿瑪來襲 現代電視劇電影圈裡有個叫皇阿瑪的人,此人每天除了要在各種頻道上砍任腦袋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職業破壞他人婚姻。 當然,如果皇阿瑪甲流了,太后偶爾會客串,如果太後腳扭了皇后會出來客串,如果他們集體都扭了,那董事長就該出來破壞婚姻了。 於是,該著了,現代電視劇裡有錢有勢的人,生來就是破壞別人婚姻的存在。 大清早的,溫暖的陽光阻隔在窗簾之外,脊樑津貼著胸口,他們粘連在那裡,都醒了,就是不想睜眼,不想起來,被窩暖和著,未婚妻摟著,激情燃燒的昨夜剛剛蕩去,餘清還在燃燒,如果可以,秦知本來想哄著某蘋果一二三四,再來一次。 就在昨夜,秦知覺得自己就像找到媽媽一樣,別嘲笑他這樣的感覺,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那樣的擁抱他,那樣的撫摸他,那樣的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髮絲安慰他。帶著溫柔到心底的聲音,細細的,呢噥著,耳邊就像蕩漾著溫柔的女中音搖籃曲一般。呢噥著,他們互相看著,秦知抬著下巴看著關淑怡。關淑怡身上泛著柔和的一層光,腦袋上有一個白亮的環。這一刻,秦知仿若看到了許多不知道的色,顏色,那些東西交織在一起,一層一層的在他的體內閃光。 他想跟她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 他不知道別人的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是什麼樣子的,秦知的感情世界真的無比單純。 關淑怡就是那樣摟著他,就像哄小孩一般說:「我知道,我家柱柱委屈著呢,全世界都欺負你。以後……再不會有人欺負你了。你有我了,就什麼都不怕了。我可厲害了,我會保護你的。」 秦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他以為他的眼淚早就幹了,幹的找不到了,忘記了。 但是他就是那麼,哭泣著,掉著眼淚將自己埋入那個溫暖的身軀,他貪婪的吸取著關淑怡心裡的太陽光子,分享著她的溫暖,這個女人,她是自己的,她只能是自己的,她是……母親,親人,她是一切,她是唯一可以分享自己生命的存在。他知道,他再不孤獨,他也有個懷抱跟港灣了。 關淑怡充滿憐惜的撫摸著秦知的臉頰,那張面癱臉孔下,有一張恐慌的孩子臉,有一張,別人都看不到,只有她才能看到的臉,膽怯,戰慄,不知所措的一張臉。她看著他掉著眼淚趴伏在自己身上。他眼睛裡的對這個世界的委屈,都化為勁道融化了自己跟他。 後來,他們成為一體,這輩子都不再準備分開。 秦知滿足的貼在關淑怡的背上,手裡肆無忌憚的撫摸著。他的手放置在她的胸口,像個貪婪的小孩。大清早的他再次升騰起了壞念頭,他想如果對方不反對的話?如果不反對的話…… 他想撒嬌著,哄騙著再謀算一些什麼福利…… 秦知起誓,他才剛剛有個預謀,在如此美妙的時間,惡魔之手剛剛伸出,還沒觸摸到正地方,房間門鈴便被按得叮噹作響,他氣憤不已的披上衣服打開房門想以眼殺人。 門外這位,卻實在雷到他了,一位皇阿瑪級別的老神。 朗世宸,郎氏背後的那只老狼。朗凝之爹。章正南之岳父,自己之前老闆。 他來做什麼? 秦知不知道該如何接待這位老上級,他沉默的站在那裡。 這老頭一張嘴倒是頗有一些皇阿瑪恨鐵不成鋼的氣勢。眉頭挑露個川字,從胸腔迸發出一股子強大的怒氣。 「你這孩子,太叫我失望了!來這麼多天也不打個招呼,叫我幫你安排一下。難道不在郎氏了,就成仇人了?!」朗世宸指著秦知說。 秦知愣了一下,事實上,他跟這老爺子不熟,以前人家都不稀搭理他。走廊見到自己也是一副無視的態度,認識這位元老爺子五年到連個笑臉他都沒給過自己。這是說那裡的話?何時熟到這種地步了? 秦知很想說,您走錯門了,咱不熟。楞是被嚇的沒敢開口。 「我下午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老先生看下表。 秦知想說,那您就去開會吧,我還有正事要做呢。但是沒敢付諸行動,無論怎麼說,這都是老同學的爸爸。他是個晚輩。奶奶教育他,人啊,可以小事上蠻不講理,大事上不講理那是沒家教。 「哦……您請進,我去換件衣裳。」秦知打開門,請他進來。 老董事長點點頭,背負雙手四平八穩的緩緩的走進屋子,他四下打量,眉頭更是一直緊擰著,一派非常不滿意,帶著怒氣的樣子。 關淑怡在被窩裡動了下酸困的身體,昨夜……哎,到底是沒抗住!她從被窩裡探出頭去。身邊,秦知正在快速的換衣衫紮皮帶,屋子外面偶爾傳來幾聲蒼老的咳嗽聲。 「誰啊?」關淑怡想爬起來,秦知又將她按回去。 「沒事,你睡吧,是朗凝的爸爸。」秦知笑著彎腰親親她,小心的把被子幫她蓋好,其實屋子裡根本不冷。 關淑怡嘟著嘴巴撒嬌:「親親。」 秦知大樂,低頭啄了幾下。 繼續嘟嘟嘴:「還要。」 秦知擰擰她的鼻頭:「有客人。」 關淑怡紅頭漲臉的縮回被窩:「我不起來合適嗎?」 秦知扣好皮帶,一邊扣襯衣袖子一邊回頭說:「沒事,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你睡吧。」 關淑怡安心心的縮回去發呆,屋子外聲音緩緩傳進來,秦知好像有意無意的把門留了一條縫隙。關淑怡站起來,將門關緊,她想,她沒必要聽他們說什麼,她看下床單上的一點點血,面紅耳赤的自我陶醉了一會後,她穿起秦知的襯衣,大褲衩,使勁拽下床單拖進浴室就著浴液大力的揉搓起來。 朗世宸是來送錢的,三十萬支票是郎氏欠秦知的,一百萬是對秦知的賠償。 秦知放下水杯,看下支票拿起三十萬那張,這是他該得的,他將那一百萬推了回去:「沒那麼多,也沒必要,都過去了。」 朗世宸歎息苦笑:「我現在是後悔沒地方買藥,啞巴吃黃連。大好的人才,就這麼被我推出去了,有眼無珠啊!」 秦知也笑:「您客氣了,混飯吃的,那裡就是什麼人才了。而且……離開郎氏我也檢討了我的工作方式,同樣的錯誤我想……我是不會再犯了。是郎氏給了提供給我實踐的機會,該說謝謝的是我。」 朗世宸搖頭,他向前坐了下,樣子有些急迫:「我來是想問一件事,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透露最低報價的政府人員對嗎?我想了很久,這個數字……根本是你估算出來的對嗎?」 他眼巴巴的看著秦知,秦知低著頭,看著桌子上水晶盤子裡堆放的喜糖:「不管是不是有這個人,公司不是拿到合同了嗎?還追究什麼呢?有些事情,您知道結果未必就安心了。所以,您就當有那麼個人就可以了。」 朗世宸點起一支香煙,吸了一會苦笑:「我這一輩子,很少做錯事情。我不出錯不是因為我會算計,我只是膽小,不貪心,知道滿足。別人想十塊錢的時候,我想不虧本就成,別人想二十的時候,我覺得賺一塊就很好。郎氏就是這樣積少成多的。我太過小心,小心的丟了西瓜撿了一顆芝麻還在那裡沾沾自喜。」 秦知推過煙灰缸:「郎氏的根基沉穩,作風雖然古舊。但是,細水長流不失為一種良好的工作作風,在大時代,穩妥的作風更加適合長足發展。」 輕輕的彈了兩下香煙灰朗世宸笑笑:「如今啊!你是雄鷹,我的小廟是供不起嘍!」 秦知沒開口,沒錯,今時今日他真的還看不起郎氏這座小廟了。士為知己者死,自己沒什麼本事,只會點算計,懂點用人之道,養家糊口而已。但是,在最最危機的時候,施老闆當自己是人,從頭到尾他說實話,高看自己,為自己打抱不平,為這一點,他要賣命。這是道義。至於郎氏,他這輩子都不會跟他們再打交道了,一次就夠了。 「前些日子,有位女士帶著兩個孩子到辦公室表示感謝。送了錦旗,還在公司外放了倆掛鞭炮。她大兒子大學畢業,學的是土木工程。雖然專業不對口,我還是留下了。畢竟他死去的父親,為郎氏工作了快二十年了。」朗世宸掐了香煙說。 秦知很意外的看了一下他,一下子豁然。他笑了:「老員工了,人家跟著您整整二十年,因為得了白血病,就找個理由踢人家出去有些不仁義。老公司活的是個口碑。過去的人憨厚,沒合同是信任你們,好歹也在這邊累死累活半輩子,雖然是個小雜工,那也是一輩子辛辛苦苦的為你們服務了。三十萬不多,買個好名聲還是值得的。不過……真是遺憾,總歸他還是去了。」 朗世宸歎息著點點頭,他將那一百萬支票推到秦知面前:「這個不是什麼所謂的賠償,只是自己的子侄結婚,我這個做長輩的總要表示一些心意,你在郎氏工作這麼多年,郎氏總要有個表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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