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蘋果控(29)_老草吃嫩牛

二十九

　　「可不是！」

　　原本挺好的一場婚禮，就被魏琴這麼攪了。雖然竇大太太一臉輕鬆地解釋為表兄妹鬧著玩，但是……竇建業的姥爺還是在婚禮沒完就一氣回了老家。

　　「我死了，還想埋回祖墳呢！這人丟的，都丟到祖宗山墳地裡去了！」老太爺就甩了這麼一句話，帶著老太太回老家賠禮去了。

　　第五章三個月的感情

　　筷子碰了碗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咀嚼聲緩緩在屋子裡流淌。院子裡，關媽媽咋咋呼呼的聲音突然傳進來，「哎呀，秦奶奶，吃什麼？茄子啊？我家果果最不喜歡茄子……」

　　關淑怡夾著一塊茄子正發愁，秦知伸過筷子夾走，放進了自己的嘴巴裡。

　　倒楣往往是雙份的，幸福總是看不到的。

　　失業之後，隨之而來的是……失戀？

　　其實還沒戀呢，就失了。

　　原本關淑怡有幾段可以進行的公司戀情，現在，卻化為飛灰，一去不復返。

　　「就這樣，山妮妮的媽說她不回去上班，就死給她看。還有公司大老闆也給了臺階讓她回去。我這個連遠親都算不上的倒楣鬼，就不去了……再說，叫我回去，我也沒這個臉啊……」

　　關淑怡坐在秦知家的地毯上，其實也不算是地毯，就是個舊毯子，秦奶奶鋪到秦知的臥室地當中冒充地毯。雖然不知道秦奶奶這份裝潢理念是從哪個共和國學的，不過……坐上去倒是頗為舒服。尤其是坐在毯子上，毯子上再放個小桌子，隨隨便便，那麼一躺一坐，實在是太舒服了。

　　關淑怡坐在那裡剪紙卡，秦知坐在那裡畫畫，氣氛好得很……

　　關家人並不知道關淑怡失業了，關淑怡也不敢告訴家裡人她沒了工作，成了閒人。

　　每天早上關淑怡會換好衣服秘密潛入秦知的臥室，躲在這裡打發她的失業時光。就這樣，秦知被迫早起，回到了上班年代無奈的朝九晚五的生活。

　　剪好十張紙卡，關淑怡用現成的粗炭筆在上面寫下餐飲、服裝、小百貨、美容店、水果店……等等職業簽字，為自己的前程抽籤。

　　她將那些卡片放好，祈禱後，眯著眼睛開始抽卡。

　　「喂，栓柱柱，看樣子……我命中註定是要做餐飲業的啊！」關淑怡看著紙卡歎息道。

　　秦知抬起頭，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面癱，語調是百年不變的平靜無波，「你有多少存款？」

　　關淑怡一挑眉毛，「幹嗎？想打劫？」

　　秦知還是那副酸樣子，聲音帶著一絲譏諷，「不划算。」

　　關淑怡：「三萬五。喂，你那是什麼表情？我的錢都要上繳的，這個成績不錯了！」

　　秦知：「餐飲最基本的是手藝，你會做什麼？」

　　關淑怡很認真地想了下，一打響指理直氣壯，「什麼都不會。」

　　秦知點點頭。沒錯，她做的那碗蘿蔔湯，他喝完半夜起來喝了六回水。她要開飯館，賣鹹鹽的該高興了。

　　有修養的秦知同志也沒打擊這位可憐的失業姑娘，他很耐心地解釋：「現在本市最最低廉的門面房，最低年租費用算八千左右，餐飲需要一大一小兩間屋子，工作間還有飯廳。

　　「地段好的年租在兩萬以上。還有，工商手續等費用大約是五千左右；一位大廚月薪大約是三千，還是最低那種，你要連續給人家開三千，最多兩個月人就跑了；服務員每個月的薪水在一千，加班要額外給錢；每天早上你要五點起床去批髮菜，批發調料……」

　　秦知的話被打斷。關淑怡一臉憤怒，比出個籃球場的暫停動作，「嘟！打住，別說了，我再來一次。」

　　她又抽出一張簽紙歎息，「服裝，上天註定我要做服裝業啊！」

　　秦知抬臉，繼續打擊，「服裝？一間門面就夠，但是你必須開在鬧市區，周圍全部都是賣服裝的才能烘托起你那份單薄的買賣。做代理你資金不夠；做零售，每個星期你必須出去進貨兩次。一個女人出門在外的，不但危險，而且你根本不瞭解行情。首先你要去服裝店做服務員瞭解市場一年，但是月薪八百的工作打死你也不做。即使你不怕死，你媽也不會答應。

　　「你知道，她以你在大公司上班為榮。別人一件襯衫三十進，加水電，工商稅務，加人工、路費、房屋租金，賣一百塊，賠著笑臉能說會道的人，還能多賣幾塊錢。那衣服合計八十賣剛剛夠成本，換了你五十進一百二賣，別人有你也有，你優勢在哪裡？好不容易賣出去了，你卻發現沒錢進貨了，不是沒賺錢，而是你的賺頭就是剩下的過季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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