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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蘇喜彤每天都在這樣的流言蜚語中度過,覺得痛苦至極。然而司徒白卻總是在喜彤急紅了眼,羞紅了臉,惱紅了頸時依然面無表情,也從不辯護。更讓蘇喜彤煩的是連墨迪都對她疏遠了些。

  墨迪有些傷心,看著喜彤為了司徒白這樣,他的心裡一點也不好受。可是每每對著喜彤,想要問她怎麼看待司徒白時,卻又總被喜彤逃避了去。

  墨迪總覺得,他和喜彤之間的距離慢慢疏遠了,而司徒白卻在不經意間闖了進來,可是,他卻無能為力。看著喜彤,看看司徒白,墨迪的眼裡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光芒。

  蘇喜彤獨自走在路上,心中憤憤不平,悶悶地踢著石子。那謠言到底是誰傳的啊?!

  謠言雖誇張,然而喜彤卻發覺那司徒白也會時不時地瞥她兩眼,自己舉手投足的細節都被司徒白看在眼裡,她有些不知所措,卻也不好當面問他。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地,喜彤走到了市集上,無意間發現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她定睛一看,原來是瀅兒。說起來,那天之後,她們好久沒有見面了。喜彤欣喜地叫住瀅兒,瀅兒的臉色有些慌張,但卻沒有了往日的蒼白,變得紅潤水靈了些。柔弱的瀅兒看向喜彤,眼裡有明顯的閃躲,聽到喜彤叫他,更是尷尬不已。

  喜彤走了上去,拍拍瀅兒的肩:"怎麼了?"

  瀅兒向喜彤無力地笑笑,眼眸轉得飛快,仿佛在閃躲著什麼,卻又時不時地注視前方。

  喜彤順著瀅兒的眼光望去,看到了一個修長英俊的背影。那人似乎聽到了這邊的聲響,轉過頭,喜彤頓時覺得這張俊臉有些熟悉。

  再仔細一看,這人不就是那招人厭的司徒白嗎?只是瀅兒怎麼會跟在這討厭鬼後面啊?

  "瀅兒!你跟蹤他!"喜彤這才醒悟,不免驚訝地叫出了聲。

  瀅兒頓時羞紅了臉,有些被看破的羞澀,只是喜彤沒有發現,瀅兒眼裡一閃而逝的光芒。喜彤抬起頭,司徒白正皺著眉向這邊走來。喜彤剛還在為不小心說出瀅兒跟蹤司徒白的事而後悔,而如今從司徒白毫不驚訝的眼神可以看出,瀅兒已不是第一次跟蹤司徒白了吧!

  奇怪,瀅兒為什麼跟蹤司徒白呢?喜彤想不通。

  司徒白冷冷地走過喜彤身邊,拉住瀅兒的手腕。瀅兒驚得低下了頭,以袖掩面,羞澀地笑了一下,然後司徒白就這樣拉著瀅兒面無表情地消失在喜彤的視線內,徑直向小溪邊走去。

  喜彤站在熙熙攘攘的市集,被剛才那戲劇化的一幕弄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喜彤發現瀅兒對司徒白的舉動越來越奇怪了。他們去溪邊幹什麼?

  她悶悶不樂地想著,一下午都不舒心,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

  喜彤回到家時,月亮已經爬上了天空。

  本來就每天都要清掃書院,再加上早上那件事,一直都未讓她寬心,現在的喜彤覺得很疲倦。於是她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唱起了母親教她的那首童謠:

  "碎月光

  寒水幽

  浪灑礁石

  涼風皺綠波

  鮫人對月空流珠

  夜香迷離

  珠光點點愁

  黯思魂

  幾含情

  姝女倚岸

  夢裡訴吳謳

  玉簪難撫三千愁

  淚沒黃沙

  夢破人消瘦

  ……"

  小時候,喜彤的母親常常唱這首歌。每次,她想起母親的時候就會唱這首歌,而當她高興或者悲傷時,她也會唱。只是,喜彤不知道自己為何現在會想唱這首歌,又搞不清她現在的心情,到底是高興?悲傷?孤獨?抑或是都有。她不知道。於是她閉上眼輕輕唱著歌,如月光般溫柔的母親似乎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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