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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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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當喜彤狀告司徒白的種種不是的時候,蘇儒文總是不予理會。 可喜彤畢竟是喜彤,在遭到嘲弄,特別是看清爹明裡暗裡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時候,就更加地想把讓人厭惡的司徒白趕出自己的家。 可是司徒白除了愛嘲弄喜彤、待人冷漠以外,竟找不出一點陋習,這實在讓喜彤大傷腦筋。在日日遭受著司徒白看似冷淡卻極為傷人自尊的言語攻勢下,喜彤產生了一個極為邪惡的想法。 如果,我非常偶然地不小心地無意地小小地嫁禍他一番呢? 這個想法就這樣在喜彤的腦海裡從萌芽到成長為根深蒂固的茂密大樹,將喜彤心裡被司徒白蹂躪得僅剩那麼一點點的正義感給壓死了。 喜彤於是開始想辦法,冒著被司徒白罵做花癡的危險直直地看著司徒白發愣。不管怎樣,這個人還是有著一張完美的臉啊!如果他不是那麼……擺在家中,也的確是賞心悅目呢! "我在你眼裡看到了欲望的影子,如果你有什麼邪惡的想法,請趁早打消。"司徒白轉過頭來,語氣冰冷。 喜彤窘迫地搖搖頭,這都被他發現了。 喜彤躲開司徒白的目光,低著頭,卻看到他手腕上被一根藍帶穿過的乳白色珍珠。 幽藍色的光尖銳鋒利,神秘而奇異。 這是那把劍上的珍珠,那劍呢? 初次見到司徒白時他隨身佩帶的劍,藍色的劍鞘,精緻古老的鏤花,還有那有著幽藍光澤的劍刃,以及那顆奇異光滑的珍珠。那樣一把令人過目不忘的劍,總有著和他主人一樣的冰冷堅毅的氣質。 怎麼能忘了那次不同尋常甚至是不可思議的邂逅呢?那是她十六年來第一次感受到鮮血溫熱的氣息,腥甜的味道,還有那些水晶般的蝴蝶,那如夢幻般唯美的畫面,怎麼能忘?怎麼會忘?只是因為太過奇異,太不真實,才一時不能將那些事物和眼前依然認真聽著課的少年聯繫起來。 司徒白,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有時候冷淡得讓人難以接近,有時候落寞得讓人心底硬生生地疼。而他那少有的微笑卻又像孩童一樣乾淨甜美,讓人著迷。 他從前的經歷,一定很傳奇吧。 一面是聞名京城的天才少年,一面是詭異神秘的江湖浪子。那個傳說中殘酷的江湖並沒有在他的雙眸中留下雜質,微笑裡染上邪氣,那麼在他的心裡呢?真的不曾劃下一道傷疤? 危險。 這兩個字便是喜彤對司徒白下的最後結論。並不是因為他曾隨身帶的劍和與其緊密聯繫著的江湖,而是因為他的完美。無可挑剔的面容,冷傲孤寂的氣質,那是每一個少女夢中思念的物件。可也正是因為擁有這份完美,讓他總是那麼不真實,就像那些虛幻卻絕美的泡沫,一旦伸手接近,就會一觸而破。 所以,她不能讓自己墜入那樣一個陷阱,因為虛幻的甜蜜後,有的永遠是無盡的黑暗與孤寂。 對了!只要逼司徒白用武功,那麼爹便會知道司徒白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聰慧勤奮的普通學生,而是危險善變的江湖人士,那麼向來怕事的爹也就不敢讓司徒白留在家中了吧。喜彤低著頭竟癡癡地笑出聲來。身旁的李維疑惑地問她是不是吃錯藥了。司徒白只是輕輕歎了一聲:"女人的欲望……" 而當喜彤沉浸在自己對司徒白陷害的設想之中時,卻不知道,墨迪正幽幽地看著她,黯然神傷。 3.佈局 為了對付司徒白,喜彤的腦子轉呀轉呀就想到了瀅兒。瀅兒是墨迪的妹妹,也是她的好朋友,更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她有著柔順的頭髮,玲瓏的五官,嬌小的身材,雙眸似盈盈秋水,舉手投足大方得體,有一種柔弱的美麗。瀅兒就似一朵純淨的小白花,使得每一個人都心生憐愛。 喜彤和瀅兒的相識,是因為墨迪。對當時的喜彤來說,瀅兒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女生罷了,可是直到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徹底改變了她們之間的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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