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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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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是她啊,」爛爛這個時候應該是奇怪的看了我吧,感覺到的,「我也不知道,是啊,我們在海王,好的,你過來吧。」爛爛收起了電話,「阿歡,是意須啊,怎麼說不認識。」 「我沒聽出來。」我輕輕的說。 她哦了聲就繼續埋頭菜單,其他人已經看不過去了,呵呵,忘了說了,爛爛點吃的時候也特別慢。 又過了十來分鐘,爛爛繼續埋頭菜單中。 玻璃拿著筷子敲桌子:「KAO,你隨便點好了。」 爛爛從菜單中抬起頭,白了他一眼:「怎麼可以隨便類,隨便是隨地大小便,你這個沒公民道德的。」 玻璃訕訕的放下了筷子。 我坐直身子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眉眼一彎,笑了出來,還是爛爛厲害,什麼男人到她手裡多是服服帖帖的,意須從外面走進來的我的笑還掛在臉上,來不及收乾脆就沖他點了點頭。 他也點了點頭,眼神閃過爛爛的時候兩個交換了點什麼。 懸著的心一沉,果然了,那個最近的位置,現在也不屬於我的了。 海王的桌子很小,都是四人一位的,我們來了7個坐了兩桌。既然人家都已經兩情相悅了,我還是成人之美的為好,我搖晃著起身,坐到了另一張桌上,將爛爛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也將一直佔據的那個本不屬於我的最貼近的位置,還給了別人。 我坐過去的時候同張桌子的豬們都了然的對我曖昧笑笑,明白我的用意。果然,他們在一起是群眾的願望。 「你臉怎麼那麼紅?」一直沒說話的何問忽然冒了句。 有嗎?我摸摸臉,好燙,難怪剛才覺得桌子冷的舒服,應該是:「上火了吧。」 「不象。」何問的臉色居然嚴肅了起來,伸出手越過桌子探向我的額頭。 另一個人的手比他更快的搭向我的額頭,但是我認識那只白色袖子,目前最不想有牽扯的就是這只袖子的主人了。我別開臉避開他的手,無聲給彼此劃開一條界限,他喜歡爛爛是一回事,在一起之後是另外一回事。和好朋友的男人保持一定距離是保證美麗友誼的先決條件,即便劃的那條界限是我心上的一道深刻血痕。 他的手僵在那。他居然沒有放下,就讓自己的手懸在空中何問收回了自己的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意須的手和我別開的臉上,沒人知道該怎樣解決,向來嬉鬧慣了從沒出現過現在的場面。 還好,還好上帝還是在必要的時候出現了,只是我從來不知道我的上帝是小冕。 「吃藥。你臉怎麼那麼紅?」一個裝了很多藥的塑膠袋從空中扔到了我面前的桌上,緊接著一隻冰冰的手搭上我的額頭,「韓盡歡,你居然讓自己發燒!」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懸空,安穩的躺在了小冕的臂彎裡。 在場的其他人也只是張大了嘴,事態的變化實在是讓人吃驚的,直到小冕抱著我跑出了海王,他們才反應過來的追了出來。 我頭已經昏昏了,眼睛有些睜不開,這時該是小冕抱著我站在路邊攔TAXI吧。 「你怎麼讓她發燒出來亂跑?」我聽見小冕的聲音,透明的音質夾雜著怒氣。 沒有人答話,都不知該如何答話。 「車來了車來了。」 TAXI姍姍來遲,在冬日冷清的街頭。 「我去就好。」小冕動作輕柔的將我放進後座,然後跟了進來,悶悶的留下一句,便關上了車門。 TAXI緩緩起動,我無力的靠在小冕的肩上。 腦子一片混沌,還是無比清楚的知道,身邊的,是小冕,而意須——我的眼掙扎著睜開一條縫,扭頭看著車後——已經越來越遠。 「不要亂動。」小冕將我的頭重新按回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你在生病。」 生病?恩,我是在生病,生了一種不知道該如何治療的病,所以很累,非常累。 是夜發生的一切,因為感冒暈眩都仿佛在夢裡。 夢裡有白色的信封,夢裡有牛河的香味,夢裡有清冷的空氣,夢裡有醫院特有的味道,夢裡還有一個騎士,在我最困苦的時候解救了我。這樣的比喻,實在是太過誇張,可是我是真的感激小冕的,那天,我的頭腦都在罷工中,是他給了我緩衝的時間,讓我調整了自己,也是那天,我才發現,小冕,居然可以很輕鬆的抱著我,在走道上狂奔,他有寬廣的肩膀,厚實的讓人覺得安全,也許,那真的是個夢吧,不然我怎麼用看男人的眼光來看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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