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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他伸出手去摸電烙鐵的頭部,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時竟忘了叫他,然後就聽到一聲空前慘烈的叫聲。也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於恐怖,以至於後來學校流傳,在電子線路實驗室裡,有冤魂在慘叫。

  小賤在我面前拼命的甩手跺腳,他的形體動作,如果拿到迪廳,絕對是做領舞的。

  我等他停止舞蹈,抓過他的手來看,只見大拇指和食指上被燒下去一個凹痕,皮膚的顏色變得死白,我伸手摸了一下,小賤又如殺豬般地嚎叫起來,看看他扭曲的臉,就知道他有多痛了。後來我們宿舍裡威脅別人的話語,統一換成了「我用電烙鐵燙死你」。

  小賤帶著傷痛回去了。我把對講機加電後測試,卻只能聽到噪音,經過反復地調整測試,終於在第三天,我在對講機中聽到了別人說話的聲音。

  調測是一項枯操乏味的工作,可哥這兩天唯一做的事就是趴在桌上睡覺。我推醒她,高興地說:「成了!」

  我和她每人拿著一個對講機到走廊去測試。我們相距大概有二三十米遠,她靠在窗邊,我從對講機中聽到了呼呼的風聲,「說話啊?」她興奮地催促我。

  說什麼呢?想起前兩天看過的《河東獅吼》,我緩緩念道:「從現在開始,我只疼你一個,寵你,不會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會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不欺騙你、不罵你、相信你。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我也會哄的你開心。永遠覺得你最漂亮,做夢都會夢見你,在我的心裡,只會有你……」

  可哥在那邊呆了半晌,忽然跑到我身邊,我看到她眼圈紅了,她說:「吳愚,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分在一組嗎?」

  「老天不忍心看我們分手,幫我呢!」

  「傻瓜!」她笑了,臉上掛著兩顆淚珠,「是我叫老師把我們調在一塊的,你笨死了,連認錯都不會。」

  「嘿嘿……」我也笑了,十足的一個傻瓜,「在戀愛中偶爾吵吵架也還不錯。」我想。

  吃過飯,我和可哥手拉手在校園裡大搖大擺地閒逛。路過學校的小花園,可哥看到裡面的花開得正豔,央我去摘幾朵。

  「不去!」我堅決地說。

  「為什麼?我給你看著,有人來了我叫你。」

  「我不做採花賊已經很久了。」我一本正經的樣子。

  「嘻嘻,今天我不怪你,你就去采吧。」可哥撒嬌似地說。

  「不去。」我還是很堅定。

  「你去不去?」軟的不行她來硬的,把手放在我腰上,威脅我道:「我掐人很厲害!」

  我寧願被校工抓,也不願被可哥掐,被抓頂多罵上幾句,被掐那就意味著要疼上幾天。趨利避禍是人的天性,我叮囑可哥一定要放好風,然後勇敢地跨進花園,正猶豫著該向哪朵花下黑手時,可哥急急地喊道:「你快出來!」

  「來人了?」我慌忙跳了出來,不知哪個缺德的傢伙在路旁放了一塊西瓜皮,我準確的落在上面,頓時人仰馬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可哥捂著嘴在一旁竊笑,「笑什麼笑?沒見過人摔跤嗎?還不拉我起來!」我嗔怪道。

  「摔都摔得那麼帥。」她笑著說,把我扶了起來,指著前邊一對正在散步的人說:「你看看那是誰。」

  「小麗、阿純!」我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

  「別看了!」等了一會,可哥看我沒反應,拿手在我眼前晃了幾下,「是不是看到他們拉著手,你心裡特不是滋味?」

  「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我用一種滄桑的口吻說道。

  「那你去找老情人啊,說不定還有希望!我不攔你。」可哥的話語中有一股濃重的醋味。

  「哪裡會?」我拉過可哥,擁在懷裡,「我只愛你一個!我只是想,這世上離了誰還不照樣得活。」

  「自私!」可哥不屑地說。

  「不是自私,是自重!」我很嚴肅地說。

  回到宿舍,我的屁股還在隱隱作痛。我斜靠在床上,想著小麗和阿純,有一些悵惘,卻又替他們高興……忽然想起一個爭論不休的話題,「在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之間,你會選擇誰?」

  「最好像現在這樣,我愛可哥,可哥也愛我。」想到這裡,我咧嘴笑了。

  蛋糕DIY!哈哈,這可真是一個好主意!後天是可哥的生日,我絞盡腦汁地想如何才能給她一個驚喜,這不有了嗎?

  我在這家小小的餅屋前駐足了一會,可哥沒注意到,走到了前面,我趁勢閃進餅屋,向老闆預訂了時間。出來時,可哥正在四處張望,嘴裡驚恐地叫道:「吳愚,吳愚……」

  我閃到她身旁,笑著說:「叫什麼呢?我在這裡。」

  「死老罩,你去哪兒了?」可哥委屈地揚起小拳頭,打在我肩上。

  可不能跟她提剛才的事,我挺起胸說道:「我跟在你後面,你沒看到!」

  「我怎麼沒看到,是不是眼花了?」可可見我說得如此肯定,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來。

  在焦急中我終於等到那一天的到來,我們打了張的,直奔那間小餅屋,可哥疑惑地問我:「我們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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