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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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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艱難地回到宿舍,壯士們一看到我手上的包,眼都綠了,撲上去就搶。他們很失望,什麼吃的東西都沒有。 不過幾位壯士很善於在平凡的生活中找到驚奇,小賤搶了小麗的手袋在翻,我說:「女孩子的東西不能亂翻!」 小賤白眼一翻:「她又不在,你著什麼急?」 小賤翻了半天,像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一樣,很誇張地說:「好大的創可貼啊!」 我們好奇地回過頭去看,他手裡竟然拿著一片衛生巾。 「變態啊,你!」我怒吼。 小賤慌忙把它塞回手袋裡,又去幫大頭翻那兩包小麗剛買的衣服。 大頭也找到了寶貝,他提著今天小麗新買的胸罩傻笑著說:「嘿嘿,吳愚,奶罩,吳愚,奶罩!」 二胡剛從廁所裡出來,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吳愚,奶罩,妙,妙!這個綽號取得好!」 我感到要糟,果然大頭和小賤都很快回應,他們三人捶胸頓足,捧腹大笑。 我表示最強烈的抗議,二胡獰笑著說:「你丫忘了當初給我們取綽號的時候了,哈哈哈哈,惡有惡報!」 他們三人一起很有節奏地喊道:「奶罩,奶罩,奶罩……」 小麗提著東西進來了,聽到他們這麼喊,很奇怪地問我:「什麼老罩啊?」 「老罩?」二胡愣了一下,「這個更好,通俗易懂,女生也能叫,更容易流傳。」 小麗看我沒回答,又問了一遍:「老罩是什麼?」 他們三人指著我齊聲說:「就是他。」 「為什麼?」小麗一臉困惑。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說:「等我們結婚後,我再告訴你!」 從此,老罩的名聲就不翼而飛,如星星之火燎原開來。二胡他們對女生的解釋是「老罩,就是罩得住的意思」,於是女生們也欣然接受,後來小賤惡意透露了此中的內幕,女生們叫習慣了,不再改口,反以為樂。我曾經試圖說服過她們幾次,但換回的只是笑聲,最後只好選擇沉默。不過我還是暗自慶倖,他們沒叫我創可貼。 小賤每天晚上都陪著羅雲蓓去踩點,上周還見他們一前一後的在操場上跑步,這個周他們已經手拉著手去壓馬路,二胡用一句很精闢的話說明瞭這個變化:「他們從意淫走向手淫。」 小賤白天一般在宿舍睡覺,他說他晚上有很多事要做,白天要養精蓄銳。我一直懷疑他們私下在做權色交易,當初我就認為他的副社長是靠出賣色相得來的,不過我沒說——做人要厚道。 果然在他們的關係發生實質性的變化後不久,羅雲蓓就辭去了文學社社長的職務,小賤順理成章地頂替上來,成了一社之長。我常常想,像羅雲蓓這樣的女孩也不錯,至少是個很好的賢內助。 我說的實質性的變化,就是大家所想的那種。那天小賤很臭屁地炫耀他的手機帶有免提功能,剛好羅雲蓓打電話來,小賤興奮地按下免提鍵,那邊傳來一個很嬌媚的聲音:「昨天你把人家弄得好痛啊!」於是滿宿舍的純情少男都張口結舌,小賤趁大家還沒緩過神來慌忙掛斷。我們把小賤關在廁所裡,逼他說出昨晚的細節,小賤表現出少有的堅強,一直閉口不言。後來二胡從網上找來一篇成人小說,列印出來,大家強行按上小賤的手印,小賤憤怒地說那是斯塔爾報告,我們沒反對,他畢竟承認那是真的了。 大家逼著小賤舉辦一個成人禮,說簡單點就是請客,怎麼說這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小賤雖然不情願,可是懾于四位壯士的威名,只好在大盤雞店擺了一桌,那天羅雲蓓和小麗都到了。 吃飯沒什麼好說的,吃好喝好而已。 小賤喝高了,摟著羅雲蓓大聲說:「我要向大家宣佈一個消息,我跟雲蓓——準備——出去租房。」 大家一片歡呼,大頭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幹,說:「兄弟,你給我們做榜樣了。」 羅雲蓓臉飛紅霞,小鳥依人般地靠在小賤並不寬厚的肩上,很嬌羞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女人最美,雖然她算不上漂亮,卻也透出幾分韻味來。 我低頭對小麗說:「要不我們什麼時候也把這事給辦了?」 小麗笑眯眯地看著我,手上卻在使勁地掐我,她喝過酒後力氣真大,我不禁叫出聲來。大家醒悟到我們的存在,紛紛過來向我們敬酒。他們把我不敢說的話都給說了出來,小麗笑著,很爽快地把酒一杯一杯地往我嘴裡倒,我慘啊,有苦說不出! 阿純也過來敬酒,他說的很簡單:「小麗姐、吳愚,我敬你們倆一杯。」 小麗有些忘形,指著我對阿純說:「小純,你叫我姐,就應該叫他姐夫!」 大家都笑了,阿純的眼神黯了下來:「小麗姐,我要去上自習了。」 大家沒來得及阻攔,他已經走了出去。大家愣在那裡,良久,二胡說:「他有病啊,這樣子還去上自習。」 二胡發短信告訴我,大頭又在偷吃我藏在床頭的速食麵,我氣不打一處出,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自從小賤走後,他就把魔爪屢次伸到我的頭上。 在精神和物質之間,我選擇了物質,我決定不上自習了,背起書包就往宿舍跑。一路上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讓氣憤沖昏了頭腦,重蹈上次的覆轍。 到宿舍裡,大頭正用叉子在碗裡使勁撈著,二胡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我沖過去,奪下大頭手中的碗,仰起頭來一氣喝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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