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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小麗掙扎著要推開我,我緊緊地抱著她,不讓她動,我說:「她們走了。」

  小麗抬頭看著我,臉兒通紅,眼神迷離,有一點驚慌、一點羞澀、一點期翼……

  我低下頭去,戰戰兢兢地吻在她的唇上,我們象兩隻驚慌的小老鼠,一點一點地試探著對方……

  我忽然笑了:「怎麼沒書上寫的感覺那麼好?」

  小麗洇紅了臉,用拳頭捶打著我的胸口,很輕,很柔!

  擴音器總是在最不應該的時刻響起,是樓下大媽的聲音:「姑娘們,送客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買了手機才知道,原來手機不是用來打電話的,是用來發短信的。

  還躺在床上,就收到小賤的短信:「速來,下節課點名。」

  我看了一下時間,第二節課還早,於是慢悠悠地起床,吃過早飯,再慢慢地踱著步過去。

  走到中途,鈴響了。怎麼搞的,我又算錯了?

  我飛奔到教室門口,還好,才遲到半分鐘。

  推開門,我提了一口氣,中氣十足地喊道:「報告!」

  同學們都笑了,老師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

  沒出什麼事吧?我偷偷看了一下,褲子拉鍊拉上了,襯衣鈕扣也沒扣錯,會不會是頭髮有問題?不會啊,今天早上我梳過了。這是怎麼了?

  老師沒說什麼,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吳愚,二班的。老師,我去上廁所,來晚了一點點。」

  「哦!」老師點了一下頭,「你可以進來了。」然後又說:「同學們,現在我們下課。」

  我習慣了在歡笑的海洋中穿行,但這次有一點點不一樣,小賤很大聲地說:「你是不是垃圾桶?真能裝!」

  這事怨不得別人,我灰溜溜地走到小賤旁邊坐下。

  小賤安慰我:「別傷心了,我們都知道你犯這種錯誤很正常,我們不會笑話你,是吧,二胡?哈哈哈哈……」

  二胡說:「呵呵,就是,大家都習慣了。」

  在他們兩位的嘮叨聲中,好不容易捱過五十分鐘,老師並沒有點名。

  我憤怒地指著小賤說:「你竟敢騙我!」

  二胡來了精神:「他騙你!我靠,連白癡都敢騙,扁他!」

  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連二胡都替我主持公道。

  我們兩人聯手,把小賤按在座位上,海扁了一頓。小賤好幾次看著我,又轉頭看看二胡。二胡神情肅穆,小賤欲言又止……

  小賤神神秘秘好久了,據大頭打探來的消息,他在追一個女孩,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不過,按照大頭的審美水準,至少要打五折。

  這件事在宿舍多少還是引起一點騷動,小賤曾被我們美譽為無膽匪類,現在他要摘帽了。

  根據現場情況判斷,今晚他會開始行動,因為小賤破天荒的在晚上刷了牙,還換了一雙新襪子——他有很多襪子,但他第一次發現那些襪子氣味不夠芬芳,他曾經試圖在襪子上噴花露水,還跟大家說是驅蚊。欲蓋彌彰,他那些襪子,哪只蚊子不要命了敢飛過來?試驗的結果並不成功,香與臭不存在中和關係,無奈之下他只好新買了一雙……

  小賤打扮完畢,躺在床上,裝模作樣地聽了會兒音樂,八點正出發了。

  我們幾位壯士商量了一下,認為有必要去給小賤壯壯膽,當然,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做好事是不留名的。

  我責無旁貸地承擔了做探子這個重任,偷偷跟著小賤來到女生宿舍樓下。小賤到傳達室叫人去了,我在外面看著。一會兒他出來了,站在門口的路燈下,挺直身軀。軍訓結束以後我第一次看到他採用這個姿式,整個一霓虹燈下的哨兵。

  我陪著小賤在晚風中站了半個多小時,那個神秘的女孩終於出現——雖說遲到是女生的權利,但也沒必要把這一丁點權利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

  那個女孩很面熟,在自己感興趣的方面,腦袋的存儲容量和處理能力是一流的,我很快鑒別出那個女孩是當年在文學社不願意收留我的那個不漂亮的MM.好了,以後這口氣可以出在小賤身上。

  我發短信通知大頭他們:「蛇已出洞。」本來約定好的是「美女蛇已出洞」,但我感覺她玷污了美女兩個字,就私自把它省略了。

  他們在前,我們在後,他們走到宿舍後的小花園,找了個石凳坐下,我們潛入到他們後面的草叢中,三個大男人擠在一塊。

  好半天他們都沒說話,難道他們熱衷於用文字交流而忽略了嘴巴的功能?

  良久,終於有動靜了,小賤傻笑一下,說:「今天晚上月亮好多,星星好亮喔!」

  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的難以抗拒!我們三人狂笑著從後面滾了出來,拍著小賤的肩說:「I服了you!」

  不漂亮MM看著平地裡忽然多出三個人來,笑容急刹車,用鼻子「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小賤目瞪口呆地看著,兀自不知道為什麼這樣。

  小賤很生氣,認為我們不應該拿他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我們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紛紛展開批評和自我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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