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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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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二胡半信半疑地走過去看,我趁機坐在他的位子上。 程式只有三行:main{printf(「藍屏」);}運行後,在螢幕上顯示「藍屏」兩個字。 二胡怒形於色,對我大呼小叫,我則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炸彈落於側而身不移。」 有了電腦,就忘記了上課,忘記了吃飯,忘記了睡覺,也忘記了小麗,唯一忘不了的是可哥。 我必須面對一個現實:我是在暗戀。 我想把這個「暗」字改成「明」字,於是我去請教豬爺。 豬爺經驗很豐富,已經換第二任女友了,我很客氣地叫她「大姐」——總得給人家點面子。 豬爺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快,這不是危言聳聽。我曾經看到豬爺一個月穿著同樣的一套衣服,但月頭和月末分別挽著兩個不同的女人。 我們約在學校門口的餃子館,我請客。 豬爺喝著紮啤嘴裡嚼著大蒜對我說:「這個簡單,把她灌醉,她還不隨你擺佈!」 我說:「這個對你那些女人管用,對可哥不管用。」 豬爺說:「純情小女生吧?」 我說:「好像是吧,她都不怎麼理我。」 豬爺神神秘秘地拿出一顆小藥丸,說:「放在她喝的飲料裡,一切搞定。友情贊助的,別在外面亂說啊!」 「什麼東西啊?」 「春藥,不會不知道吧?」 「靠,這麼卑鄙的招數你也想得出來,違法亂紀的事咱哥們兒可不幹啊。」 「切,知道你沒出息!」豬爺把藥丸小心地收了起來,「教你一個老招數吧!」 豬爺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跟我說了一氣。 我喜形於色:「豬爺,高!實在是高!如果成了,我拉著她來請你喝答謝酒。」 豬爺奚笑道:「你也就配用我高中時那點三腳貓的功夫。」 我興致勃勃地從豬爺那裡拿來磁帶,又翻出二胡已落滿灰塵的吉它,仔細地擦試了一遍,今晚可就靠它了。弦斷了,沒關係,反正也用不到。 我又把二胡的一對小音響塞進我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大書包裡,看了看,挺好,外邊看不出來。接在電腦上試試音質,嗯,很純正,雖然在書包裡,一點兒都不悶。 我又拿起二胡的索尼隨聲聽,看看線控,電池滿格的,夠了。取出他的林憶蓮,放進豬爺給我的磁帶,嗯,動聽。倒回來,關了,也放在那個大書包裡。 二胡不打星際了,坐在一旁瞪著眼看著,終於忍無可忍:「你丫不把我放眼裡是不是?拿我的東西都不吱一聲。」 我說:「用一晚,這周電腦你用,我不跟你爭。」 「這還差不多,你丫要幹嘛?」 「無可奉告!」 「不說算了,我還不想操這份心呐。」二胡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腦螢幕上,不再理我。 一切收拾停當,我興奮得在宿舍裡走來走去,像是一個精神極度亢奮的瘋子。 二胡打星際又輸了,他水準賊臭,一打二,對電腦都敢輸,真服了他。他在那裡大叫:「你丫別晃來晃去的,害我又輸了。」 我心情好,不跟他計較,站在他身後,看他打星際。 我說:「六狗都不知道防備,真臭!」 我說:「讓人家用房子運口水蟲偷襲你,真笨! 我說:「地刺都埋到你家門口了,真蠢!」 我說:「……」 二胡快要崩潰了:「我受不了了!要麼你閉嘴,要麼你把東西還給我!」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乖乖的閉上嘴巴,整個世界清靜了! 我早就打聽好,可哥今天晚上會在宿舍,因為昨天晚上我說我請她今天看電影,她說她要洗衣服。 天黑了,我們向女生宿舍進發。我們是指我跟豬爺,豬爺本來說他不去的,但走的時候我叫了他,我說:「你不去我心裡沒底。」豬爺很講義氣,就跟著我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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