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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我們說你這個字也太難看了,跟道士畫符一樣。大頭說可以驅鬼避邪,具備多重功效。

  我出院以後,小麗不再當護士了,不當護士的小麗很空閒,常常跑到我們宿舍來玩。每次她來的時候,都會提著好吃的東西,有時還會帶幾罐啤酒。

  啤酒她從來都不給我喝,都給小賤、二胡或大頭了。惹得我每次都要追著他們要酒喝,不過從來沒成功過,有次二胡好心地遞過罐子給我,我拿過來,仰著脖子半天都沒喝到一滴。二胡說,罐子值兩毛錢呢。於是我把它踩扁,放到床底下,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我攢夠了足夠的罐子,賣了,終於喝到一回啤酒。

  第二次攢夠時,我正打算著什麼時候拿出去賣了。小賤竟然搶先把它們給賣了,換回一罐啤酒,大搖大擺地在我眼前喝。我把小賤痛打一頓,從他手裡搶過空罐子,踩扁,放到我櫃子裡,用鎖鎖起來。從這以後,我都把踩扁的罐子放在櫃子裡。

  小麗不給我酒喝,我很生氣。這時她會拿出好多蘋果、桔子、彌猴桃什麼的,還說喝酒對身體不好,多吃水果可以美容養顏、改善體質、預防疾病、增進健康,就差說滋陰壯陽了。那些被小麗小恩小惠收買了的傢伙,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說是啊是啊,你說得太對了。

  就這樣,小麗跟我們宿舍的幾個傢伙打得火熱,整天哥哥妹妹、姐姐弟弟的。我說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小麗神氣地對我說「我喜歡,不用你管」。不過整個宿舍裡叫她姐姐的只有阿純,其他的人都叫她小麗妹妹。

  「狼牙山五壯士」掛牌那天,小麗也來了。她看到這塊牌子,對我說:「你們真有意思,又是你的鬼主意吧?」

  我很老實地說:「不是,是阿純想的。」

  小麗上上下下把阿純打量了一遍,說:「小純弟弟你真有才華。」

  阿純紅了臉,不吭聲。

  小麗見到桌子上寫滿了「陳可哥」三個大字,來了興趣:「這是誰寫的?暗戀人家吧?那麼難看。」

  我說:「是我寫的,大頭寫完後,我看那毛筆擱著,手癢,就亂畫了幾下。」

  小麗白了臉,咬著嘴皮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阿純偷偷地把我拖到陽臺上,一張口,就把我驚得目瞪口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說:「小麗姐喜歡你!」

  連阿純都這麼說,我的震驚不言而喻:「你怎麼知道?」

  「在醫院裡,你睡著了,我看到小麗姐偷偷地親你。」

  「這——是——真——的——嗎?」

  「真的!」阿純用力地說。

  我突然暴跳起來:「當時你為什麼不叫醒我?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初吻,你好歹也得讓我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吧?」

  阿純呆呆地看著我,臉上滿是內疚。

  「算了!」我揮揮手。

  這事有點麻煩,我得好好想想。

  我看到豬爺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女孩子接吻。他們很投入,以至於我走到他們旁邊時,他們都沒覺察。

  好久沒看到他了,跟他打個招呼吧。

  我不會去壞人家好事,就在旁邊等著。

  其實這個地方很適合做一些在大庭廣眾下不適宜做的事,這裡兩面環牆,正面有幾棵長得很繁密的小樹,形成一個隱蔽的三角。如果不是心情煩躁的話,我不會到這個地方來。

  豬爺在做一些接吻以外的事,因為在外面我看不到豬爺的手。

  女孩好像看到我了,原本眯著的眼睛突然睜得很大,尖叫了一聲。

  他們終於注意到我了,我走了出來,女孩恨恨地說:「變態!偷窺狂!」

  我偷窺她?如果在大街上見到她,我會恭恭敬敬地叫她一聲「大媽」。

  我笑著說:「豬爺,你好!」

  豬爺認出是我,訕笑著把手從別人衣服裡抽了出來,說:「幹嘛呢,英雄?」

  我說:「隨便逛逛!」

  女孩看我跟豬爺挺熱乎,一扭頭跑了。

  我說:「豬爺,你不去追啊?」

  豬爺滿不在乎地說:「女人如衣服,她愛去去吧!」

  我跟豬爺說了小麗和可哥的事。

  豬爺深沉地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說:「把她們倆都上了。」

  這個答案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在想是繼續追可哥呢,還是去找小麗?原來是二選一,現在成了三選一了,最後一個選項是「A和B都對」。

  我說:「這樣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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