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終場 | 上頁 下頁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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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以為你和許小波在一起了,正好林悅對我有點意思,人也長得漂亮,幾個哥們都覺得她很正點,我就和她在一起了,她和我們能玩到以紅旗,也玩得很開心的……」張駿四處看了看,問老闆要了支煙,「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說了,你以後也別問了。」 煙霧繚繞中,張駿的神情透著冷漠,是我曾見過的「小駿哥」的樣子,竟讓我有一瞬間的心痛。 「好的,我以後不會再問。」 我不知道他跟著小六的時候究竟幹過什麼,也不知道他在公安局究竟經歷了什麼,只知道他對過去的事情很介懷,絕口不提。也許要等到所有的傷痛都真正成為了回憶時,他才會願意告訴我,在此之前,我願意耐心地等待。 他的神情慢慢柔和起來,把煙摁熄在煙灰缸裡,凝視著我,非常鄭重地說:「你不是我第一個女朋友,但一定是最後一個。」 晚上,我在日記本上第一次寫下:「我想張駿是真的喜歡我,我覺得非常非常非常幸福。」 當年的我無限欣喜地沉浸于張駿喜歡我的認知中,享受著戀愛的幸福。可現在的我想到這段日記,卻只有心酸,一邊心疼著那個十六七歲的羅琦琦,一邊心疼著張駿。張駿恐怕怎麼都不會想到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他那麼小心翼翼、全心全意地愛著琦琦,琦琦卻知道現在才敢確信他愛她。如果他明白這點,也許他就能理解琦琦表面的堅強,假裝的不在乎。 年少的琦琦用情很深,正因深反而越發怕。心底的自卑被放大,總覺得張駿隨時會喜歡上別的女孩,再加上親眼目睹了葛曉菲和其他人在愛情中的悲劇,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理智上一遍遍地提醒讓她的愛帶著悲觀,像一隻緊張的蝸牛,隨時準備縮回自己的殼子裡。可年少的張駿並不能理解琦琦的複雜心理,他只能根據眼睛看到的去判斷,得出琦琦並不是很喜歡他的結論。 3、關於愛情的猜忌 高二的第二學期開學後,學校分了文理班,原先的班級保持不動,成為理科班,新增加的兩個文科班,(10)班和(11)班,把所有選擇文科班的同學調到這兩個班級。 文理分班對我、張駿以及周圍要好的同學都沒有影響,因為我們全都選擇了理科。 我和張駿保持上個學期達成的協議,給予彼此一些獨立的空間,不再每天放學一起走,有時候週末,我也可以和林依然、楊軍、沈遠哲他們出去玩。 張駿很喜歡玩,跳舞、唱歌、打球,樣樣精通,黃薇也很會玩,他開始經常和黃薇一塊出去。 剛開始,我並沒有在意,可後來,張駿還常常放學後送黃薇回家,我心裡有點不舒服了。 但是那個時候,我很驕傲,驕傲道壓根不屑於表現出我吃醋了,所以,當他問我:「我不陪你回家時,你介意我和別的女生一起回家嗎?」 我裝作毫不介意地笑著:「我為什麼要介意?」 張駿無所謂地聳聳肩,笑著說:「不介意就行。」 我因為他的無所謂而生氣,卻不知道他也因為我的不介意而生氣。 要到很久後,我猜明白,在這份感情中,患得患失的不僅僅是我,還有他。他本來就因為我拒絕他送我回家,而失望,我如今又完全不介意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他已經不僅僅是失望,而是受傷了。 可是,我不但沒能明白他的心思,反倒因為生氣,一方面裝作一點沒生氣,一方面卻對他很冷漠。明明很想見他,卻非要跑去和楊軍、沈遠哲、林依然一起玩。 甄公子、童雲珠看到這樣的額我,自然會勸張駿分手,而楊軍、林依然看到張駿明明是我男朋友,卻和別的女生一起玩,絲毫不考慮我的感受,自然也會對他不滿。 張駿難受過後,卻美麗會朋友們的意見,決定要對我更好,他以為只要對我更好,我就會真正愛上他,在乎他。 當時的我,完全不知道張駿的心情起伏,我只知道我在生氣,可張駿又突然不再送黃薇回家挨了,也不再單獨和黃薇出去玩。他對我那麼好,而我又那麼喜歡他,兩噶人自然而然就和好了。可那種和好,雖然甜蜜,卻並沒有解決問題,只是一方的退讓和犧牲。 四月份是張駿的生日。那天,他把校裡校外的同學朋友都請了,包廂力擠得滿滿當當,關荷看的目瞪口呆,問我:「張駿怎麼認識這麼多人?」 我說:「肯花錢的人一貫朋友多。」 關荷問我:「你給張駿準備了什麼禮物?」 「難道我到場給他祝賀生日,不就是最好的禮物?」 「別開玩笑,你真沒準備禮物?」 我看了看張駿,看他正在和別人說話,沒有留意這邊。打開背包,給關荷看,一個漂亮的玻璃瓶,裡面裝著九十九顆幸運星,代表天長地久。 「真漂亮!」她湊到玻璃瓶前仔細看。 我在關荷耳邊輕聲說:「是我自己疊的,每顆幸運星裡都藏著一句話。」 關荷眼中有了輕鬆:「我做了一個風鈴給張駿做生日禮物,花了一個週末的時間。」 我心裡感慨,她的驕傲比我更強,我是典型的「親者痛,仇者快」的人,對越在意的人,越驕傲,對不在意的人,我會無所謂的無賴,可關荷不管對誰,都驕傲矜持。 大多數人,我和關荷都不認識,我們也沒興趣認識,所以坐在角落裡聊天。 張駿帶著幾個人向我們的桌子走來:「琦琦、關荷,你們看看還都認識嗎?」 大家愣了一愣,都尖叫起來,竟是小學同學。這些年,我為了杜絕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幾乎完全不合小學同學往來。四年多之後再見,也許因為我現在過得很好,自信下,我開始變得從容,甚至有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有的同學就要技校畢業,已經在實習單位上班,有的同學在做小生意,有的女生已經訂婚,還有幾個和我們一樣在讀高中。幾年不見,同在一個教室做過的同學,人生軌跡卻已經完全不同。 大家擠在一起,急切地交換著每個同學的八卦消息,一個個名字被大家提起,他們都好像很熟悉,我卻總要想一會。 當他們提到周芸的名字,說她在實驗中學讀高中,我的心立即無法克制地顛了一下,以高度的警惕保持著微笑,生怕他們提起什麼,雖然明知道那支一塊多錢的鋼筆早就什麼都不是了,在成長的的煩惱中,周芸的鋼筆太不足掛懷。 同學們交流完彼此知道的八卦,開始聊小學時候的趣事,打趣高飛同學看《媽媽再愛我一次》時,哭得比女生還淒慘,一整條紅領巾全濕透了,高飛不肯承認,極力反駁,遭到大家一致的鎮壓。 高飛的女朋友和不認識他一樣瞪著他。 大家幸災樂禍地嘿嘿笑。 他們又互相揭短,說誰誰當年喜歡誰誰,都說當年張駿很會寫情書,他們所有的情書幾乎都是張駿捉刀代筆,一個同學指著另一個同學和關荷說:「他給你的情書就是張駿寫的。」另一個立即指著高飛對關荷說:「他給你的情書也是張駿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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