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女王與狼幫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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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禦影回望一眼,沒有任何表示,扭頭上了車。賓士四驅呼嘯而去,消失在夜色的盡頭。 「學長,如果他不打算回來,你不會覺得打這個賭很不公平?」關夜雅認真思考著,他是不是該給歐陽翱一個臺階下,要不然他就得獨自伺候風華學院這位不好惹的皇帝陛下,這絕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 歐陽翱眺望山腳下飛馳而過的黑色車影:「不用擔心,只要你願意配合我,要他回來服刑不是難事。對了,我們這個賭約要不要再延長期限?」 關夜雅敬謝不敏:「呵呵,還是不必了,我可沒有那麼多衣服垃圾馬桶和老鼠窩讓你和你的手下處理……」 黑色的賓士四驅並沒有走遠,而是在盤山公路的入口處一直等到歡慶的人群散去。副駕駛席上,司徒禦影靜靜地趴在窗口,像一匹伺機的黑豹。乘著夜色,精銳的眼睛目送參賽的車隊一隻接一隻成群結隊離開,很快在密集的人流車流中鎖定了野狼隊一行人的蹤影。 「跟上。」他沉聲吩咐身邊的保鏢。 黑色的越野車一路跟隨聒噪的車隊,來到南濱路一家大排檔前。 見隊伍的人紛紛進入,司徒禦影也下了車,臨走前趴在車窗上對墨行說:「你到處轉轉,半個小時之後再來接我。」 「司徒少爺要進去做什麼?」墨行探出頭來,蹙眉問。 「放心,不做什麼,賺點外快而已。」栗發的少年拍拍車門,掉頭從另一個入口進了大排檔。 已經深夜十點多了,南濱路的喧囂仍不見平息,大排檔裡更是座無虛席。 名不見經傳的野狼隊頭一遭打敗SP、火焰等強隊,破天荒贏得了地下車賽,自然是要大肆慶祝一番的。七八個年輕人圍坐在大圓桌旁,要了十多瓶啤酒,點了一桌子菜。儘管人氣尚不如那些擁有忠實擁蹙和龐大粉絲團的傳統強隊,也毫不影響他們此刻的心情。年輕的騎手們用筷子「砰砰」撬開啤酒瓶蓋,迫不及待地滋潤起乾渴的喉嚨,仰頭暢飲後,一個個露出激爽的表情,開始七嘴八舌地侃起剛結束的比賽來。桌上滾燙的火鍋湯料正汩汩地翻著泡,熱辣的空氣將他們的興致蒸得更高。只有一個人不怎麼高興地坐在一邊,沒有參加大家的話題,然而在舉隊盡興的畫面中,這唯一不協調的分子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 下酒菜很快被洗劫一空,有人又一口氣點了更多的菜和啤酒。 酒菜很快就到了,一個冰塊般的嗓音帶著同冰的質感極不和諧的親和語調道了聲:「慢用。」 大概這個服務生的聲音聽上去太不靠譜,一桌子的青年不約而同地抬了下頭。 司徒禦影一手托著盤,另一隻手往桌上放完最後一碟魚片,直起身,一連串服務的動作完成得很到位。 一群年輕人茫然地舉著筷子一動不動,審視的目光由下而上,終於集體在心中為眼前的年輕服務生貼上「超美型」的標籤。雖然穿著制服端著託盤,但他身上那份特殊的心高氣傲壓根就不屬於服務業這個行當,反而更似從雜誌裡走出來的模特兒,從頭到腳、從臉蛋到身材都無可挑剔。頂燈明亮的白光隱去他臉上幾份淩厲,栗色的鬈髮在月白的光華下熠熠生輝。 居然只是一名服務生?!一桌子人禁不住感慨,東林這地方……敢這麼暴斂天物可是要遭天譴的啊! 正發怔著,忽然瞧見美型服務生壓低身子主動同他們搭起訕來:「聽說你們是這次地下車賽的冠軍?」 「啊,你怎麼知道?」 「我有一個朋友剛巧看比賽回來,而且我一直有留意你們的對話。」 「哈,原來你也是賽車愛好者啊!」靠得最近的年輕人本來就正喝在興頭上,又在這地方巧逢知音,不由得意忘形起來,心想,人長得帥而且還是車迷,果然是緣分啊。……咦,什麼緣分,他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見鬼,他在期待什麼啊? 「幾位真是厲害。」司徒禦影乾脆從旁邊拉來張椅子坐下來,一臉的興趣盎然,「不知今晚出賽的是……」說到這裡,目光很有策略地揚起。 「我!」對面某個人高馬大、嘴巴吃得鼓鼓的青年像個急著邀功的小學生一樣高舉起手。 司徒禦影粗粗瞄他一眼,確定這不是他要找的人:「你……一個人跑完全場?」 「切,才不是啦,他只跑了前三圈……」說話的是從剛才起就窩在角落裡悶悶地啜酒的年輕人,輕蔑的口氣令那位大個子騎手滿臉窘色。不過他沒有機會再往下說,就被車隊隊長眼神警告了。插嘴的青年聳聳肩,乖乖地閉了嘴。 那個暗號似的眼神想要掩飾什麼?司徒禦影不甘心地繼續套話:「後兩圈是你跑的?」 「不是他。」隊長立刻代答道:「是我們隊另一個隊員,不過他沒來慶功。」似乎看出司徒禦影接下來要問什麼,隊長忙又笑著解釋,「獎盃也在他那裡呢,由他保管,畢竟他是比賽的大功臣嘛……」 司徒禦影配合著笑了笑,別有用心的視線卻落在那個臉喝得通紅,表情不甚高興的青年身上。 「我去招呼別的客人,先失陪了。」司徒禦影站起來,最後向對方道了聲祝賀後離開。 不多時,兀自不快的青年捂著口沖進洗手間,一通嘔吐過後,一個人悶悶不樂地洗著臉,嘴裡嘟嘟囔囔咒駡著什麼。他已經喝得腳步不穩,兩手支著洗手槽預備起身,忽然一個踉蹌,還以為會摔個結實,卻有一隻強有力的手從身後及時穩穩扶住他要倒地的身體。 青年迷迷糊糊地轉過頭去,看見的是方才那位元超美型服務生放大後的英俊面孔。 「沒事吧?」司徒禦影將他扶穩,體貼地提議,「我看你似乎心情不好,要不要到外面去吹吹風?」 在這樣善解人意的舉動面前,滿腹委屈的青年找不出拒絕的理由,撇撇嘴,輕輕點了點頭。 司徒禦影攙住對方的手臂,眼中閃過狐狸般狡黠的光。 二十分鐘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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