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女王與狼幫 | 上頁 下頁 |
一〇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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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遠遠望著尹洛威的背影,他周圍凝滯許久的人群流動起來,看熱鬧的人一個個散去,不一會兒,山下的出發點已恢復了原先嘈雜熙攘的氛圍。那個被拋下的少年的背影被這番背景襯得格外沉寂,宛如有影子覆在他身上。林菲擔憂地看著機車旁紋絲不動的尹洛威,突然覺得被如此為難如此夾攻的他好可憐。表面上那麼桀驁一個人,其實內心卻恰恰是最體貼的吧,所以才會老是忍不住挺身而出為朋友打抱不平,所以這會兒才會這般躊躇不定。不是決心不足,也不是立場不堅定,只是因為他太少替自己設想,才忽略了心中真正渴望的東西。那樣嚮往機車世界的洛威,總在做著速度極限的夢的洛威,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吧?更何況那位隊長!可是……究竟為什麼他要說出那麼殘酷的話? 「既然這樣,就跟我回家吧。」尹母看著頹唐的兒子,似乎松了口氣。 林菲鼻子酸酸的,現在的洛威,一定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吧…… 歐陽翱很紳士地吩咐司機送尹夫人兩人回去。 山腳上方的公路旁,黑色的賓士四驅停在樹陰下。 「……真的這樣就要回去了?」關夜雅拿下望遠鏡,蹙眉無奈。 他身邊栗發黑衣的少年靜靜地倚在樹旁,抱臂頷首閉目,只在聽到關夜雅吐出關鍵字眼時才抬起眼皮看一下山腳下的動靜。 關夜雅遺憾地目送那輛白色勞斯萊斯在擁擠的人流車流中艱難掉頭,慢吞吞地越駛越遠。「現在還來得及啊,為什麼不把心裡想的都說清楚呢?」喃喃的言語中不難聽出那份焦急,難道洛威他真的看不出那位隊長的用心。 司徒禦影半垂眼簾,高高望下去,勞斯萊斯的白色影子已駛得老遠。他收回視線,注意力開始集中到另一些事物上。 山腳上方的公路旁,黑色的賓士四驅停在樹陰下。 「……真的這樣就要回去了?」關夜雅拿下望遠鏡,蹙眉無奈。 他身邊栗發黑衣的少年靜靜地倚在樹旁,抱臂頷首閉目,只在聽到關夜雅吐出關鍵字眼時才抬起眼皮看一下山腳下的動靜。 關夜雅遺憾地目送那輛白色勞斯萊斯在擁擠的人流車流中艱難掉頭,慢吞吞地越駛越遠。「現在還來得及啊,為什麼不把心裡想的都說清楚呢?」喃喃的言語中有幾分焦急。難道洛威他真的看不出那位隊長的用心。 司徒禦影半垂眼簾,高高望下去,勞斯萊斯的白色影子已駛得老遠。他收回視線,注意力開始集中到另一些事物上。 車賽行將揭幕,之前又發生這麼多戲劇性的調味事件,山腳下的人們顯得比剛才更加亢奮。司徒禦影默默注視著,目光逐一掠過這裡那裡的車隊,彼此勉勵的騎手,紮堆的資深觀眾,聒噪的年輕人,穿著鮮亮的女生,手持DV的粉絲和記者,起哄搗亂者,新鮮人…… 白色勞斯萊斯早就沒了影兒,關夜雅不得不放棄心中的期待和手中的望遠鏡。回過頭來,見司徒禦影蹙著眉頭俯瞰山下的人,他好心將望遠鏡遞過去。 「不用。」司徒禦影乾脆回絕,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繼續掃視腳下混雜的場景。 關夜雅瞥瞥手中的工具,又看看目光銳利認真的司徒禦影,笑,是啊,我們的司徒少才不需要這多餘的工具,他的訓練有素的眼睛已經具有了掃描搜索定位功能,呵呵,多麼發達的智慧雷達眼,趁他專心致志再偷偷看一眼,嗯,而且還絕對的漂亮。 那些人在他眼裡就像做著布朗運動的分子,一些呆在原地,一些遊去了別處,一些橫衝直撞,而他的大腦就像一台精密儀器,很清楚地一一記下所有變數,所以那個悄然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有人要找我麻煩了。」司徒禦影轉過身來,順手攬過關夜雅的背就往越野車的方向走,步伐帶著警惕的味道。 關夜雅納悶:「誰?」 「一隻白孔雀。」極精闢的形容,司徒禦影厭惡地擰起眉頭。然而—— 「真不友好啊。」歐陽翱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故意拖長了語調,愜意十足。 關夜雅率先回頭,愕然地看見歐陽翱和他的兩個保鏢,這麼小號的排場還真在他的預料之外。以前見著這位風華絕代的貴公子,身後無一不是由跟隨者和保護者組成的浩大軍團,拉風到底,倒也絲毫不顯得做作。他猜大概是紅花還需綠葉配的緣故,像歐陽翱這樣皇親貴族般氣質非凡的大少爺有如此華麗的陪襯也不為過吧,反觀自己身邊這位…… 帶著調侃的意味悄悄瞟一眼身邊孤家寡人的司徒禦影,不巧得到司徒同學蔑視的白眼。關夜雅別開視線,抿嘴笑,其實司徒禦影有他這樣的超級綠葉做陪襯,已經很不錯了,絕對不輸給對面的某人啊。 「怎麼,好不容易見到二位,不打算說點什麼?」歐陽翱偏著頭,硝煙味的風卷起路上的灰塵,他銀色的髮絲徐徐揚起,落日餘暉落在冷冰的瞳孔裡,色澤剔透宛如沉在威士卡中的冰塊,醺出絲絲美麗卻危險的醉意。 關夜雅雖然對歐陽翱這人不感冒,但他欣賞美麗的事物,這裡面包括夜景,包括櫻花,包括司徒禦影,也包括現在的歐陽翱,於是便客氣地收下了來自對面那只美麗雄性生物的寒暄:「如果要說點什麼的話,我倒是想起來,歐陽學長上次的招待很盛大啊。」一雙眉目笑得彎彎的,當仁不讓。既然司徒禦影打算徹底無視對方,敷衍的任務自然都落到他肩上。 「只可惜你並不領情。」歐陽翱下頜微揚,他喜歡俯視人,即使身高本來就很高了還要倨傲地揚起下巴,傲得變本加厲。 關夜雅笑容可掬:「聽起來好像學長為我準備的滿漢全席。」 「老實說,上次體育館的事情我並不知情,不過事後我的確有為兩位準備賠禮。」戴白手套的手優雅地揚起,像托著高腳杯,「遊戲後的犒賞,就像賽車後的香檳。」 聽著兩個人不冷不熱地唱雙簧,司徒禦影終於不耐煩了,上前一步站到關夜雅前面:「歐陽翱,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看車賽,」歐陽翱曖昧地笑,「順便看你。」 司徒禦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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