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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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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窗事發,學校追究,因為事件當事人的男孩在視頻中顯得較為含蓄被動,於是他借題發揮宣稱是律蓓蓓下藥引誘了他,女孩以前倒追男孩的事他們學校很多人都知道,於是女孩被學校開除。這些事就發生在律蓓蓓到歌城打工的那個假期之前。在律蓓蓓最困頓無助時候,梁哲看似無足輕重的幫助給她心裡帶來了一種被治癒的可能,加上樑哲長相不俗,人一好看,就容易成為助燃別人心頭小火苗蹭蹭往上竄的催化劑。 但是梁哲婉拒了她的告白。律蓓蓓示愛不成,心生一計,到智力殘疾康復機構騙出了梁願,和他發生關係還懷上了孩子。律蓓蓓用腹中骨肉逼梁哲就範,可以梁哲的個性,豈是會受人威脅的主。事情最終鬧到了梁哲父母面前。 梁哲父母以前就有虐待智障親生兒的前科,養了梁願這個「賠錢貨」多年,半點念想沒有,麻煩丟臉事還層出不窮,這次的不耐煩似乎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梁哲趕回家,看到哥哥渾身是傷的躺在玄關地板上,眼睛裡浸出鮮血。 「經過醫院檢查,梁願的雙眼系鈍物猛擊,眼角膜深度破裂,還伴隨眼內容物脫出。也就是說……他瞎了。」葉季惟停住,整理了一下自己紊亂的呼吸才繼續說,「梁哲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所以要把自己的一雙角膜都捐給他哥。大醫院不取活人的角膜,他就找私人醫院偷偷做,梁願懵懂也不知道拒絕。幸好做到一半的時候,我掘地三尺地把他倆住的醫院找了出來。」 蘇寧涼茅塞頓開:之前沈北熠為梁哲聯繫而借到的拉布拉多,應該是一隻導盲犬。但梁哲和梁願各自保留和得到了一半的光明,導盲犬確實用不上了。 她漸漸相信,這個人的確留在梁哲身邊比較好。「梁哲只說他和梁願都要移民到北歐一個國家,那國家下雪的時間挺長的。還說他小叔在那邊——我覺得你可以把他親戚居住地作為突破口,既然你能掘地三尺地找到動手術的私人醫院,想必這對你來說也不是很難。其他就沒了,我只能祝福你們了。」 葉季惟眼睛這才有了點神采,說「謝謝。」 走出上島咖啡,外面的天空亂雲將雨,囂張的風撲過來撕扯蘇寧涼的頭髮。她想,是不是每個人都在自己選定的路上義無反顧地冒險,跌倒了,爬起來,接著哭。 ——是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2) 親見自己的臉色一天天地紅潤起來,林琅的好心情指數與日俱增。萬競鵬如果現在看到她病房裡的刁榮軒,一定會很吃驚。 刁榮軒鬼祟地把門反鎖上,才壓低了聲音說:「林琅,你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嗎?」 「不是有你陪著我犯法嗎,我怕什麼?」林琅笑得很陰毒的樣子,「再說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多活一天都是賺。」 妖風肆虐了一會兒,居然把烏雲吹散了,傾盆大雨到底沒有落下來。路邊兩隻小串串,一隻歪倒在地一動不動,躺在血泊之上,另一隻嘴巴裡嗚嗚地哀鳴著,不肯離開。旁邊賣水果的大嬸告訴蘇甯涼,地上那只被車撞了,剛才有環衛工人要來把它撿到垃圾車裡,它的同伴還咬人不答應呢。從上午一直守到現在,真是太通人性了。 獸猶如此,人何以堪。這景象令蘇甯涼想起梁哲和梁願這一雙從今後決定要相依為命的兄弟倆。 不如,試探著把死狗運到附近的有小林子的地方,挖個坑埋了吧。蘇寧涼正尋思著這事,突然一輛寶藍色無牌照的兩廂長安車飛馳而來,停在她身邊。車上跳下來兩個高高壯壯的男人,司機還在嚷嚷:「動作要快!這路段沒有攝像頭!」 蘇寧涼拔腿想逃,只覺眼前一黑,呼吸一窒,嘴裡讓人給狠狠塞進了一團帶著異味的毛巾,腦袋上也被套上了一個透風卻不透光的烏漆抹黑袋子,一直套到頸部收緊。他們扭著她的胳膊迅速地把她拖上了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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