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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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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是指梁哲。 難過,落寞,或許都談不上,不知為何,蘇寧涼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用來快刀斬亂麻的契機。於是口齒清晰地朗聲回答:「嗯,我們都要珍惜眼前人。」 沈北熠怔了怔,俊逸的臉孔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仿佛肯定了什麼事情而如釋重負,如月眉弓下黯淡的眸子轉向了別處。 (2) 梁哲很體貼地人間蒸發了一段時間,果然切斷了和蘇寧涼的所有聯繫,但是到第十二天,也是蘇寧涼估計他快撐不住了的時候,收到了他的簡訊。 「你太過分了。」就四個字,的確是「傲嬌梁」的作風。 想到梁哲這哀怨的語氣背後彆扭的表情,蘇寧涼握著手機「噗嗤」笑出來,馬上又打掃了臉上的笑意,心說我傻樂個什麼勁兒,這可是要強吻我的傢伙,老死不相往來比較安全。 「那啥,你冷靜下來之後,回想自己鬼上身的行為也覺得髮指吧!」蘇寧涼回。 那邊半天沒動靜,而後蘇寧涼的手機忽然一震,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進來四個字:「我喜歡你。」 她險些把手機扔手榴彈似的丟出去,鐵樹開花馬長犄角!天要下紅雨了ET在賣白菜!結果人家馬上又追加了仨字:「是真的。」 蘇寧涼脊背一涼,直接關機。梁哲確實是被妖怪附身了,還是一隻千年老妖。她該怎麼辦呢,找鍾馗捉鬼,還是茅山道士收妖? 基本上蘇寧涼不瘋瘋癲癲,不忿世嫉俗,打扮打扮還是挺像樣一姑娘,絕對是美女那一村的。所以從小到大不排除一些「善於發現美」的男孩對她電話書信訴衷腸。可是這次的表白還是在她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因為表白的人,是最不可能的梁哲。 蘇寧涼的心裡都亂得沒法收拾了,當然楚陵是不會體諒這一點的,書裡出現了油性筆寫的不堪入目的話只是第一步,後來課本都乾脆不翼而飛。衣服什麼的要是敢脫下來放在抽屜裡,那麼外出回來它一定已經被洗不掉的顏料「DIY」得天花亂墜,充當了塗鴉的畫布。凳子上和桌面被塗了膠水還好,最不幸是膠水上還黏了玻璃渣圖釘之類。 可是她沒有被這些毫無新意的欺負嚇到,誇張一點說,眉頭都不會因此動一下,說到底,她和楚陵的梁子結下不是一天兩天了,重複的手段長此以往她已見慣不驚,有了免疫力和抗性。 這學期的課排得很有問題,比如今下午兩節自習連堂,有老師守著就枯燥得發黴,老師抬腳一走,身後的教室立刻沸騰如油鍋,鬧得天花板都要掉下來。 蘇寧涼把自己被顏料畫得一塌糊塗的校服一亮,班主任揮手放行,讓她回去洗衣服兼調整心情。蘇寧涼的心早就堅硬得像岩石,不,也許是化石,調整心情什麼的壓根談不上,只不過想要名正言順地早退。 回家半道上,路過一個三岔路口,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背著個碩大的行囊像準備出遠門的樣子站在岔路口中間打車。 他怎麼會在這裡,今天不上課嗎?關鍵他們學校也不在這一帶啊。 「梁哲!」蘇寧涼揮舞手裡的校服,「這裡這裡!」 梁哲本來已經攔到車,這下只好對計程車歉意地擺擺手,司機罵罵咧咧地把車開走了。 「幹嗎?」梁哲拉著雙肩包的肩帶,不爽地跑過來。 蘇甯涼鄙視地白了他一眼,一個大男生還真夠記仇的,小肚雞腸! 原來他下午也翹了課,正準備去市郊的敬老院做義工,已經和那邊商量好以後都晚上過去服務,敬老院同意包食宿——只要可以最大限度地不留在家裡,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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