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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聽著他的描述,暖暖仿佛看見了那只花瓶,透明的,乾淨的,插滿盛放百合的花瓶。

  「楚朔哥,」舒淩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飄忽,臉上是好嚮往好傾慕的表情,她的手肘支在桌上,一隻手托著下巴,紅著臉輕聲說,「楚朔哥要的是唯美的愛情,你會把它放在最適合的位置。而且,你會要一個完美的結局。」

  暖暖暗自歎了口氣,舒淩是借機暗示啊,楚楚就趕快給她個結局吧。

  舒淩又問:「暖暖呢,你的花瓶是什麼樣的?」

  暖暖道:「我的沒那麼複雜,陶土的就好,放在哪兒都行,裡面種著仙人掌。」

  舒淩又被逗笑:「暖暖,你的愛情是最簡單的,而且很有生命力。呃……換個說法就是你會很執著。你不會刻意雕琢什麼,但是,你一定是決不放棄的那個。」

  我是嗎?我是嗎?暖暖問了自己無數次。抬眼看看楚朔,他的目光也正望過來。暖暖笑笑,這兩隻花瓶還真是天壤之別,他的又漂亮又尊貴,自己的又樸實又笨拙。

  仙人掌,不錯,夏暖暖就是個仙人掌——和百合一點兒都不搭調的仙人掌。

  暖暖暗自歎了口氣,她承認,舒淩是個不錯的女孩,可舒淩還是太小鳥了。雖然她對自己也挺照顧,可為什麼不和自己一起坐在車子後面呢?為什麼說話的時候眼睛只看著楚朔呢?為什麼只給楚朔夾菜呢?為什麼總是情不自禁地對夏暖暖忽視呢?

  楚朔對她和顏悅色溫柔體貼,還真當得起「ou ba」這個稱號啊。

  暖暖生氣,沒來由地生氣。她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胸口會堵得慌,為什麼看見楚朔對舒淩笑就覺得他極其欠揍。

  第4章 痛並快樂著

  暖暖回到老虎灘,徑直跑回自己房間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裡不斷重播著一個個片段:楚朔拍照時的樣子,楚朔掐住自己的脖子嬉鬧,還有,一個精緻的插著大束百合的水晶花瓶。

  她使勁兒甩甩頭,「他是壞蛋,他是壞蛋,他是壞蛋……」強迫自己說了十遍,她告訴自己,現在要做的是反復琢磨楚朔拍照的每一個細節而不是研究花瓶,對,楚朔就是個大花瓶,就算他有些才氣,那也是個有才氣的花瓶!

  她從床上坐起來,嘴裡「HOHO」著,盤著膝練了幾下九陰白骨爪,開始回憶楚朔在攝影棚說過的話。是的,有很多東西是練出來的,但想要拍出精彩的照片,更多的要靠熱情、靈氣和感覺。

  她翻身下床,在客廳中間紮著馬步,手臂上吊著白菲的化妝箱。這副模樣又勾起了某人的隱痛,只聽白菲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真想給你嘴裡也塞一張紙,讓你也表演一回那個。」

  暖暖嘻嘻笑著,心裡清楚白菲說的那個就是「活人大便」。韓清正在房間裡查資料,伸出頭來問:「暖暖,人家楚楚好心帶你去印象,你沒算計人家吧?」

  「怎麼可能,只不過他太精了,我沒成功。」

  一聽夏暖暖遭受了挫折,韓清一溜煙從屋子裡躥出來,坐在沙發上幸災樂禍:「哈哈哈,暖暖今天好像悶悶不樂啊,是不是某人叫你不爽了?」

  暖暖目視前方,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笑眯眯慢吞吞地說:「你們雪上加霜才叫我不爽。」

  白菲坐到韓清旁邊,依照慣例開始了一唱一和:「這個大家心照不宣,惡人自有惡人磨,自從有了楚楚,我覺得我的心好敞亮啊。」

  韓清說得那叫眉飛色舞:「對啊對啊,你說她屁顛屁顛跑去扇人家耳光,結果叫人家占了便宜,她心裡能不犯堵嗎?」

  白菲咯咯地笑:「你說,暖暖會不會是故意讓人家佔便宜?」

  韓清一拍大腿:「其實啊,從樓頂那次我就發現了,你說倆人摟著在地上滾來滾去,肌膚相親肢體糾纏,能什麼感覺都沒有嗎?暖暖說自己惱羞成怒咬了人家一口,沒準兒是想幹什麼呢!夏暖暖,其實現在生活節奏快,你想親就親,楚楚就算吃了虧,也不至於給你一耳光,你可別光用咬人來示愛。」

  ……

  這倆人趁著暖暖在紮馬步,你一言我一語地諷刺打擊挖苦嘲笑,暖暖心裡這個氣呀,兩軍交戰那都是互有勝負,誰敢保證每一回交鋒都完勝?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有些慶倖,幸好韓清她們不知道望遠鏡的事,要不然,自己眼睛經常遭受褻瀆的事恐怕也瞞不住,那不是更無地自容!

  「小清清小菲菲,為夏暖暖服務三個月的賭約你們拒絕履行,還不遺餘力地取笑,可要做好準備承擔所有後果!」

  這段時間裡,楚朔經常在傍晚叫上暖暖一起去寵物醫院看小狗,每一次都為小狗準備了好多吃的。他說,這只小狗是和暖暖一起送到醫院的,一定要看著它痊癒才能放心。

  這下子,韓清和白菲的八卦細胞全部啟動,每天盤問兼取笑多達數次,而暖暖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好重新樹立在老虎灘的強者形象。不是有句話嗎,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於是暖暖謹記少先隊員的口號——時刻準備著!

  這天晚上,閨中密友們坐在沙發上邊互相取笑邊吃零食,白菲開始抱怨:「我們那個私立學校啊,工作多得能把人累死,我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董事長說了幾次加薪的事兒了,可現在連個影兒都沒有,你們說,我應該再提一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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